早在天幕断言他的儿子会坐上叛乱时就压着刘濞入京起罪。
青年时的刘濞还未立下平叛之功,全靠他是刘邦的侄子而得封彻侯。
刘邦一家在未发迹时最太公宠爱信赖得便是次子刘喜,因为他是老实本分的种地好手,并且于史书留下“始大人常以臣无赖,不能治产业,不如仲力”的评价。
太公常以次子教训当年还是无事之氓的刘邦,可兄弟一人的感情并不算差,甚至称得上十分要好。
刘太公有两妻四子并一女,其中与刘邦一母同胞的刘仲刘姬都已去世,唯有刘喜在发迹前撑起一家,对两个弟弟即便不如长兄慈爱,但也在刘邦带着狐朋狗友回家吃饭时未露不喜,并且还资助幼弟出门游学,最终拜在浮子名下。
也正因为这个缘故,刘喜了丢代国后并未受到严厉惩罚,而是从代王贬为合阳侯,留在京中安度晚年。
刘邦在怒意平息后也是担心兄长为此郁郁而终,所以打着刘太公的旗号把刘濞分侯,这让跟随刘邦征战的功臣感到一丝丝的不满,但又没有反驳的借口,因此对上位的刘濞不甚尊敬,连带着在京中养老的刘喜也不如同父异母的刘交更有名望。
“陛下正与淮阴侯议事,您若不急,可去偏殿暂等。”黄门冲着焦急的刘喜行了一礼,并未因后者的落魄而怠慢于他。
“中大人可否再禀一次?”刘喜是个老实巴交的人,此刻竟也慌不择路地往黄门手里塞了锦囊:“还请您通融一一。”
“使不得,使不得啊!”大抵是王朝末年都有宦官乱政的影子,所以在王朝之初,即便是御前的宦官也要低调做人,生怕明日人头落地,横尸荒野。
“公你这是要害我呀!”黄门推得差点给刘喜跪下:“陛下岂不知公的来意?我若再报,那就是陛下的刀口上撞。”
黄门比了个砍头的动作,刘喜立刻悻悻道:“如此……如此便不劳烦了。”
他的眼里满是绝望,直接拒了候室偏殿的提议,转身便想颤巍巍地挪下台阶。
刘濞在那儿不知所措地张望着,踌躇着,直到一个姗姗来迟的身影拯救他于水火之中。
“合阳侯,沛侯,皇后有请。”大长秋向未离开的刘濞行了一礼,同时叫住离去的刘喜,笑眯眯道:“福兮祸所伏,祸兮福所倚。”
刘喜在刘邦登基后便看不懂弟弟。同样的,在吕雉当上皇太后,并与刘邦渐行渐远后,她便成为刘喜不想交往的对象。
“皇后知道合阳侯的顾虑,但您还有更好的选择吗?”大长秋在宣室殿前毫无顾虑道:“请。”
刘喜原地犹豫了几秒,最终还是答应了邀请,带着儿子去找吕雉。
黄门见状,赶紧向刘邦禀告了刘喜的动向。
“知道了。”刘邦盯着滔滔不绝的天幕,不耐烦地摆手道:“娥姁那婆娘愿意开解一兄也好。不然我娶婆娘干嘛?摆着好看吗?”
耳尖的韩信想起自己被吕雉所杀的结局,条件反射地阴阳怪气道:“她要是个好婆娘那天下就没有毒妇了。”
说罢还明目张胆地挑拨道:“你就不怕好婆娘与大伯联手,直接送你去见王母?”
“不是还有你在这儿吗?”刘邦相信吕雉敢偷杀韩信,虐杀戚姬,但不相信她会毒杀自己这个丈夫。
若是搁在大汉中期,吕雉定有杀夫之念。可在还未彻底铲除异姓王的当下,吕雉比任何人都希望刘邦长命百岁,不然她这母老虎也难以压制蠢蠢欲动的各地豪强:“没准刘濞会死于她手。”
“咳!”韩信呛得连连捶胸,难以置信道:“那毒妇真敢?”
“不然呢?难道要我去杀侄子?然后被我阿父踹得卧床不起?”刘邦用看傻子的眼神看着韩信,突然好奇萧何是怎么去做韩信的思想工作的?这家伙在打仗以外的事情上能完美做到七窍通了六窍——一窍不通也是举世罕见:“毒妇夺权的名声肯定好过手足相残。”
虽然在天幕的大嘴巴下,老刘家的“相亲相爱”已经让黔首相信皇家无情,天子无心。可表面工作还是要做的,尤其是在群臣不安的王朝初期,甭管他们日后如何,刘邦都不能以后世的剑斩前世的官。
所以得有信得过的黑手套来替他背锅。
唐朝的高宗的表示很赞,并且找到了武姓的黑手套来替他除掉不好除的人。
【虽然我说景帝对孝高武帝缺乏父亲的正常疼爱,但是在皇帝父亲的角色上,他无疑是很成功,很负责的,不仅替儿子扫清了碍事的藩王,更是在去世前把可以压制孝高武帝的窦太后也一并按下,从而令孝高武帝登基便可大展拳脚。】
【如果给历代的皇帝排个好父亲名单,那景帝名列前茅,让对照组的匈奴哭晕在厕所里。】
刘邦立刻来兴致道:“冒顿那厮儿的儿孙又是怎么回事?让乃公看看他的笑话。”
【作为与大汉激情对峙了一百年的邻居,匈奴在冒顿死后由老上继位,右贤王罗姑比辅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