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楚服语气变得狠厉。
许疏楼微怔:“是什么?”
“我们后来才得知,那是戚梧桐养的一盆兰花,甚至还不是什么花妖,就只是一盆普普通通、没有灵智的兰花,”楚服面色惨淡,“为了救一株兰花,她和凤九幽硬生生地抢了薜荔灵草,害了我侄女的命!”
周围那些璇玑门弟子,想起他们看着长大的那个纵使无法修炼,却仍然积极乐观的女孩儿,一个个面露愤恨之色。
“我与兄长气得上门与她对峙,”楚服又继续道,“那戚梧桐却一派天真,眨着眼说一盆兰花自然也是性命,若是侍弄得好,说不定会活得比我那侄女命长呢!”
许疏楼蹙眉,这戚梧桐不知是否真的被凤九幽保护得太好,天真到了不知世事的程度,这话说的,也未免太难听了些。
“我兄长自然忍不下,当场就要与她动手,”这对楚服而言明显是非常痛苦的回忆,他说话时一直面色难看得很,“当时戚梧桐就随凤九幽住在青城派,动起手来,立时便有不明真相的青城弟子来帮她,把我和兄长打出门去。”
“……”
“被打出去之前,我看到急急赶来的凤九幽抱着戚梧桐哄着,说让她受惊了,戚梧桐便哭哭啼啼地问他,明明给了双倍灵石补偿,这些人怎么还是贪得无厌地闹上门来?我兄长听了,被气得硬生生吐出口血来,灵石再多难道就能买他女儿的一条命?世人尊称戚梧桐一声神女,她还真把自己当神女了?觉得她的一盆花就比旁人的命更重要不成?”
“……”
“我兄长正在突破境界的重要关口,被这事一激,走火入魔陨落了,”楚服掩面拭泪,“作为兄弟,我怎能不恨?又怎能不为他报仇?”
“……”
“但我实在没有这个本事,只能趁他们大婚,给他们添点堵,想着把事情闹大,逼着青城派不得不给个说法,”楚服苦笑,“我知道这不是好办法,可我实在没有旁的主意了……”
“青城派作为修真界第一大派,一向秉公办事,行事也算是让其他门派服气的,你想要个说法,大概是可行的,”许疏楼沉吟,楚服想把事情闹大,免得青城派内部处理起来大事化小,这个思路倒也是可以理解的,“但无论如何,你不该试图把无辜的学生们牵扯进来,你可知因为你们偷袭了李夫子,导致小秘境无人看管,在其中历练的学生们受了重伤?”
楚服脸色一白:“我确实不知,对不住,我没想伤了学生们的。”
许疏楼叹气:“如果你说的属实……”
“我敢立誓,句句属实!”楚服打断了她,“若有半句谎话,便叫我仙途断绝,陨落于天雷之下!”
“……”许疏楼摩挲着剑柄,“如果你愿意带人退出太华山,我会帮你想想办法。”
楚服一喜,急急追问道:“许姑娘可有什么主意?”
“暂时没有,顶多也就是陪你去讨个说法吧。”
楚服施了一礼:“姑娘愿意为我们对上青城派,楚服已铭感五内。”
“一码归一码,待此事了结,我会与你计较李夫子和学生们受的伤,”许疏楼道,“你先带人退出太华山吧。”
“好。”折腾了这么久,与傀儡人打了一场,捉拿人质的计划却失败了,楚服此时颇有些六神无主,也是不得不退了。
许疏楼与他约了再会面的地点,看着他们带着晕倒的人退去,驻足良久,确定他们没有折返,才在附近的山洞里找到了躲藏的两名女修。
其中一个姑娘眼泪流得稀里哗啦,一时也不计较那五人对她动手的事了:“九幽仙尊和梧桐神女也太可恶了,我们帮帮那璇玑门吧!”
另一个女修看起来也挺难过:“亏我还为他们两个的爱情哭泣过,这事办得也太恶心了!就算梧桐神女是树木所化,比起人更亲近花花草草,也不该害死了一个小姑娘却毫无歉意吧?这事若是真的,我、我……我今后再也不喜欢这两个人了!”
许疏楼顿了顿,递了帕子给她们拭泪:“我们先去与其他人会合吧。”
两姑娘都点了点头。
许疏楼把二人引到学生们躲藏的地方,见了她,白柔霜等人松了口气,大家也都围了上来,连连问着外面的情况。
她收的那几位小弟此时却盯上了被她带回来的两名女修,围着二人转悠着打量一圈:“你们是被老大救回来的?给老大交保护费了吗?”
许疏楼敏锐地在众学子的叽叽喳喳中捕捉到了这一句,顿时大怒:“住口,休要败坏我名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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