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才把她做成了傀儡。”
“你很敏锐嘛,”那人笑了起来,这个笑,像是一个满心愤懑的人难得做成了什么大事时露出的得意笑容,“好吧,我承认,准确来讲,她是在我做傀儡的过程中咽气的。”
“……”
他耸了耸肩:“我也不想这样残忍,可若非如此,又怎能保留她的能力呢?”
许疏楼握了握拳,想起斗兽场下那个把活人与野兽缝合在一起的男子:“你和沈庄大概很有话聊。”
“沈庄啊,你猜错了,我们之间可没什么话可聊,”男子摇头,“他曾是我师弟,不过他不认同师父的理念,早早叛出师门去了。”
“那可真是巧了。”
“我知道是你杀了他,”男子又笑了笑,“不过放心好了,我可没有要给他报仇的意思。”
“……”
见她不说话,男子又问:“你知道我为何要掳你回来吗?”
许疏楼没好气:“因为我貌美如花?”
男子摇头:“想想你和玉欺霜有什么共同点?”
“这不难猜,”许疏楼望向窗外天空,“三百岁下,修至渡劫。”
“聪明,有个词叫什么来着?对了,惊才绝艳,就是形容你们这种人的,”那人站在窗前,背对着她,“有些人勤勤恳恳修炼上千年都未必能进入渡劫期,而你们这些天赋绝佳的修者,随随便便就能提升境界,凭什么呢?”
“有些人?”许疏楼挑眉看他,“包括你?”
“住口!”那人突然变了脸,“天道不公,偏爱你们这些宠儿,让你们顺顺畅畅地渡劫成仙,那我就人为给你们制造些劫难,岂非公平得很?”
“原来你是在嫉妒我们的天赋?”许疏楼意味不明地笑了一声,“你不是也有天赋,研究傀儡的天赋?”
“这种天赋可不会助我升仙呢,”男子盯着她脸上的表情,似乎要辨别出那里面有没有讽刺的意味,“何况那也不是我的天赋,是我师父的天赋。”
“你师父?”
“他老人家还在的时候不允许我们做这等伤天害理之事,只靠着向青城派售卖一些木石造的傀儡人赚取灵石,岂非浪费他的天赋?”男子看向自己的双手,“所以我偷了他原本打算烧掉的手记。”
许疏楼对他的心路历程不感兴趣:“你做了几个傀儡了?”
“若算上你,便是三个。”
另外两位,自然就是昨夜偷袭她的二人了,许疏楼只认出了玉欺霜,却一时想不到修真界有哪位天才修者曾以混元锤作为法器,也许是在某个角落里默默修炼的修士,本待一举成名天下知,却在刚刚进入渡劫期时被迫陨落。
她看向男子:“你如何得知我到了渡劫期?”
“我自有我的法子。”
许疏楼垂眸,飞快思索眼下处境:“你说要给我们这些修者制造劫难,若直接害死我,这算什么劫难?不如说你只是想杀戮而已。”
男子摇摇头:“莫要激我,没用的,这样好了,我给你量身准备材料要一个月左右,这一个月间,你若能逃得出这里,就算你的本事,哈哈哈哈。”
他说着,便大笑起来,笃定了许疏楼逃不出由两名渡劫期傀儡把守的险地。
许疏楼对他晃了晃手腕:“我灵力被封,你还不放心给我解开镣铐吗?”
男子后退了一步,谨慎道:“我离开后,会让玉欺霜给你解开,我在的时候,你就别想了。”
许疏楼挑眉:“怕成这个样子,你到底是什么修为?”
男子冷哼一声,却不答话:“你好生歇息吧,可千万莫要在我开始炼制傀儡前断气啊。”
他匆匆离开,独留许疏楼平躺在床上叹了口气,天下变态共一石,而她可算是独遇八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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