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人比云月闲更清楚死者是怎么死的, 他确实死于白骨枯,但不是因为吕英的那一份。她也有白骨枯,藏在被她扔掉的衣服里。
截止目前为止,似乎还没有人注意到她, 也没有人想起去找她扔掉的衣服。
她何不将大家的注意力搅和得更乱一点呢?
她要主动出击!
“后脑伤口是一方面, 其实我还有几个问题一直弄不明白。”
云月闲开始出击,带着故意搅乱大家思路的目的, 故作疑惑地提出问题:“死者身上有三条线索, 我们之间真的就只有三个人动手了吗?副官说在他的计划里是打算今天杀了死者, 你说你的计划是嫁祸给我,但你还是没解释清楚你要用什么手法杀他。你想让死者死在我床上, 总不能亲自进来跟他打一架, 那是不是也要用毒呢?”
“还有, 施医生房间那包药材, 你说是以次充好,有什么作证吗?你用过了吗?具体是如何使用的呢?它是外敷还是内服, 如果是外敷,它会不会因为止血效果不佳致人失血过多?如果是内服,它有什么副作用吗?”
“最后一个问题, 我觉得齐老板和袁富商被边缘化了, 你们好像跟这场案件没什么关系,尤其是袁富商,这一下午的时间死者就跟你见了一面吗?你们争吵之后你没有愤然离开, 你留在这打算做什么?”
云月闲像机关枪扫射一样抛出一连串的问题, 成功把一众新手玩家的思路搅得乱七八糟。
袁芊芊虽然是熟手, 乍一听到这么多问题也得思考一阵。
祝思琳首先说:“我可以解释, 在我原本的计划里, 我是准备用一些……加料的壮阳药嗯。”
顾齐嘉道:“我坦白一下他后脑勺是我砸的,当时我听说副官要缉拿一个女学生就知道苏同学出事了,我临时把她藏在我房间里。我留死者见完副官回了自己房间,然后施医生送了药进去,死者没过多久出来了还往我房间走,我怕他发现苏同学所以情急之下从后面砸了他一下,我确信他没死,因为我砸他的地点是在走廊!而咱们是在他房间发现的尸体!”
云月闲:“你一个成年男性,把他拖回房间应该是拖得动的吧?”
顾齐嘉:“他又不知道是我砸他,我费那个劲做什么,我还要赶时间帮苏同学逃跑呢!”
吕英道:“那我觉得你的嫌疑很大,你怎么确定他没死呢?”
袁芊芊也有所思考:“你说你要赶时间帮助苏同学逃跑,可是苏同学最后也没能跑走,会不会你其实就是把死者拖回了房间,但是骗我们说你去找苏同学了呢?”
苏玉瑶替他解释说:“他确实回来找我了,他想带我从地下室的暗道逃跑,但是副官的人实在看管太严格了,最终我只能暂时躲在厨房。”
云月闲:“你俩是一伙的,我们怎么知道你是不是帮他掩饰?”
袁芊芊一听深以为然:“对啊,你有可能是帮凶啊。”
苏玉瑶和顾齐嘉齐齐喊冤。
施宁若有所思地盯着云月闲,说:“云歌女怀疑我的药包,我确实没有办法自证。但我同样对你有所怀疑,你先是说死者追求你,你假装同意。后面又说死者骚扰你,你因此沐浴更衣洗刷屈辱。这些事情有谁能作证呢?再者他对你做了不好的事,你不恨他吗?你没想过报仇吗?”
云月闲反问:“他是有权有势武艺高强的军官,我是最柔弱无力孤苦无依的歌女,我要怎样报仇?”
施宁道:“下毒。”
云月闲:“我连字都认不得几个,更不懂药理,我怎么下毒?你会说我可以买成品毒药,但他骚扰我是偶然事件,我没有提前买药的机会。”
施宁:“你有证据吗?你说衣服扔掉了,你扔在哪了?还有你房间有个带锁的箱子,密码是多少?”
云月闲:“这个你们要自己破解啊。”
一行人受到施宁的启发,想起云月闲房间里还有个没解开的箱子,于是都涌进了当□□星的闺房。
半个小时过去了,密码还没破解。
“能不能□□?”顾齐嘉烦了。
袁芊芊道:“不能破坏道具,这算作弊。”
众人到最后也没没能解开密码,云月闲望着垂头丧气的顾齐嘉,竟有一种五味杂陈的感觉。
“算了算了投票吧。”
…
投票结果公布,吕英、云月闲和顾齐嘉各得了两票,袁芊芊得了一票。
听完结果的袁芊芊眼睛瞪得像铜铃:“谁啊竟然还投我?”
祝思琳不好意思地举了下手。
袁芊芊不可置信:“思琳姐姐你怎么想的?我从头到尾跟死者就没有什么大矛盾啊!”
顾齐嘉道:“你俩明明吵过架。”
袁芊芊努力解释道:“我完全没有理由杀他啊,我杀了他干什么?我好好一个富商大不了跟别人合作,我把他杀了那不是找死吗?”
云月闲拍拍她的肩膀投去同情的目光,故作平和道:“好了好了,那现在我和吕英姐还有齐老板平票,副官你在我们仨中间重新投一个吧。”
祝思琳非常纠结,目光在云月闲和顾齐嘉之间反复徘徊,“啊我真的不知道是谁,万一我选错了带大家输了怎么办……”
云月闲鼓励道:“你别紧张,遵从本心!”
吕英道:“小祝,我真的建议你投齐老板,我觉得以他的体力完全有能力把死者拖回房间,死者很有可能就是他砸死的。”
顾齐嘉:“我冤枉啊!副官,这个时候踩别人自证清白的人一定是心虚,我一看就是清白的,你别因为私情包庇太太啊!”
祝思琳眼神复杂地看向吕英,却在最后关头转身指向顾齐嘉:“我投他,齐老板。”
顾齐嘉:???
云月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