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药的口哨声把所有人的注意力转移了回来, 犬槐走出决斗场,绕过人群来到唐闵面前:“你看我赢了。”
在决斗场上看上去挺成熟稳重的犬槐一到唐闵面前立刻原形毕露, 笑容傻里傻气的, 想把自己获胜的喜悦分享给对方:“多亏了你的体术,不然我还真不知道要怎么赢,怎么样, 没有让你失望吧?”
周围人惊讶一番后,继续该比试比试, 散得很快, 唐闵偏过头:“我根本对你没有期待。”
“是吗,可是你一直在看我。”犬槐歪头, “难道是我看错了?”
犬槐没多想, 跟唐闵说那场绝地翻盘的比试。
唐闵本来对犬槐学会了自己的招式有些不满,但犬槐主动把获胜的功劳全推给了他的柔术,一点也不提自己, 好像没有唐闵他就赢不了似的, 满心满眼都是求表扬。
也不知道“犬槐”这个名字是谁取的,取到精髓上了, 越看越像一只疯狂摇尾巴的狗狗。
唐闵到底没有说出什么泼冷水的话, 十分吝啬地道:“嗯, 还算可以。”
犬槐眼睛骤然亮起:“真的吗, 你这是夸我了?”
犬槐表现得比获胜还要高兴,眉毛都要飞起来了, 不过在犬槐眼里,确实没有什么比获得唐闵的承认更值得高兴的事了。
不远处的罗争鸣将一切尽收眼底。他没有看错, 犬槐两次反击用的体术式就是唐闵的。
以唐闵的性子, 不会无缘无故关注什么人, 犬槐到底有什么不同的地方,他怎么会把自己的体术式教给一个无天赋。
比试还在继续,唐闵重新回到了沙发,旁边坐着一个絮絮叨叨的主角,过了几分钟犬槐还是没有停下话头的趋势,唐闵道:“你不去比试么?”
犬槐顿了一下,恍然:“对哦。”
今天可是他梦寐以求的班内比试,可以酣畅淋漓地和前十打架。
他完全被唐闵那句夸奖冲昏了头脑,开始神志不清了,收回飘忽的心,重燃斗志,犬槐意志高昂站起来:“那我去了。”
没离开多久,刚好眼前路过一个祝朦,犬槐走过去道:“祝朦,我们来比一场。”
祝朦也在寻找对手,两人一拍即合去了决斗场。
没过多久,犬槐灰溜溜回到了唐闵身边:“我输了。”
唐闵不咸不淡地点了点头,祝朦怎么说也是A+级的念者,是离这里最近的祝氏皇室的皇子,从小学习念能,和江昊天不是一个级别,犬槐能赢才有鬼了。
决斗场,祝胧问弟弟:“怎么样?”
祝朦望着犬槐离开的方向,语气轻慢:“他挺耐打的,想把他完全打趴要费点力气,但让他出界很简单,赢起来没压力。”
祝胧思考:“他之前战胜江昊天果然是运气么。”
“江昊天那个废物,自己吓自己被犬槐得逞了。”祝朦转过身,“行了祝胧,我们去找其他人吧。”
褚封打败了顾蜕,心情依旧很不爽,顾蜕根本没有尽全力,打得一点都不过瘾。
围着实训室绕了一圈,褚封目光锁在了站在沙发旁边,左顾右盼的犬槐身上,高声喊:“喂,犬槐,跟我比一场!”
“好!”犬槐精神抖擞地过去了,几分钟后又背着一个负战绩回来了。
唐闵看到犬槐经历两次惨败没有一点灰心,反而越打越来劲,稍显满意地舒展了眉目,这算是犬槐为数不多的优点了。
打了两次以后大家都知道了犬槐的实力,犬槐连接找了几个人,都不愿意跟他比,只能继续和同样清闲的唐闵在角落里落灰。
犬槐眼神充满渴望地盯着决斗场里面的人,呼吸随着比试进程波动起伏,自己上不了就多看看别人,期间收获了不少东西。
“老师,可以给我看看我和犬槐的那场比试吗?”
顾药回过头,见江昊天一脸别扭地走了过来。
这是调整好心态了?顾药看了他一眼,同意了。
江昊天找到那场比试,跳到犬槐第一次撂倒他那里,以三倍速快速看完比试录像。
以第三方视角,江昊天很快发现了自己的问题,他被犬槐的反击扰乱了心神,攻势完全扭曲了。
江昊天:“老师,我想申请重新和犬槐比一场,这一次我绝对不会犯之前的错误。”
“不行,结果已经出来了,排名不会改变,你要是想和他比试可以在班内排名公布以后。”顾药道。
江昊天不甘心地上前几步:“可是我当时完全是因为失去了理智,根本不是我的真实实力,犬槐不可能打得败我。”
顾药道:“心态也是比试的一部分,难道你在解怔的时候会说因为自己心情不好,思路不清,让【怔】也收敛一点吗?”
江昊天不吭声了,但神色依旧不服气,正好那边沙发上的犬槐若有所感地望了过来,江昊天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江昊天,你还记得自己进入解怔学校的初心吗?”顾药从装置上跳下来,把比试录像重头放了一遍。
江昊天愣了一下:“问这个干什么。”
“每个人的招生表格上都会写自己进入学校的原因和目标,换班后,你们的表格到了我的手上。我都看过了,你们都会成为非常优秀的解怔师。”
此时的屏幕里正好播到江昊天把犬槐打趴后向大家得意展示的画面,江昊天眼中闪过一丝不堪,移开了视线。
“你说,你想证明就算没有显赫的背景,一个草根班子也可以获得很高的成就,没有人生来就该被歧视的。”顾药一字不漏地把江昊天在招生表上写的话说了出来。
江昊天面色恍惚,看向比试录像,此时录像放到了他抓着犬槐的头发,让他伤痕累累的脸面向观战人,脸上的笑容恶劣又狰狞。
顾药停在了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