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日,何汉生正在吃早饭。
“一会,我回趟老家,你们还回去吗?”
“我们不去了,杰杰奶奶家有味,我闻不上来。”
“嗯,你在家看着杰杰,下午我早点回来。”
九点,何汉生便出发了。
九点五十,车到站了。
何汉生下车后,快步走着。
很快,进村了。
何妈妈正和邻居在路边聊着天。
“大嫂,那不你儿子汉生吗?”
“在哪里啊?”何妈妈急忙找寻着。
“那里。”
何妈妈顺着邻居指的方向看去,果然是儿子回来了。于是,急忙迎了过去。
“汉生,你怎么回来了?”
“佳慧的充电器忘拿了,我来给拿回去。”
“哦。当时在插座上插着,我给收拾起来了。佳慧和杰杰怎么没来啊?”
“我明天得上班,下午就得回去。”
“那快回家吧。”
经过邻居门口时,何汉生客气的打着招呼。
“婶,闲着了。”
“嗯。汉生回来了。”
何汉生一家为人比较和善,和邻里街坊关系都挺好的。何汉生和邻居家的孩子也都同龄,小时候经常在他们家里玩耍,所以每次见了邻居都很亲切。
到家了,何汉生特别喜欢回家的感觉,家里的每一样东西都让他感到温暖。
“妈,我爸呢。”
“和你大叔去工地了。”
“都上年纪了,就不要再干重体力活了。”
“你爸闲不住啊。”
“我爸咳嗽好了吗?”
“没有。晚上咳嗽的厉害,现在每天都吃药呢。”
“要不改天去医院查查吧,别老拖着。”
“嗯。中午包饺子吃吧。”
“好。”何汉生高兴地应着,“妈,我想吃韭菜鸡蛋馅的。”
“菜园里的韭菜也挺高的了,一会我去割点。对了,那只小公鸡是长得最大的了,过会我杀了给你炒炒吃。”
“嗯,好。”何汉生如同孩子一般应着。
何妈妈很快抓到了那只小公鸡,然后用一根小绳把鸡腿绑了起来。
“你先拿着,我去拿刀和婉。”何妈妈把鸡给了他。
何汉生看着鸡,感觉很可怜。
“来,你提着腿。我要杀了。小心点啊,别让血澎在身上。”
何汉生紧握着鸡腿,明显感觉鸡在奋力挣扎着。
何妈妈一手拿刀,另一只手拽着鸡头,同时嘴里还说着“鸡鸡你别怪,鸡是人家一道菜”
说完,便用刀在鸡脖子那里来回割了几下。很快,鲜血从鸡脖处哗哗流了下来。
为了让血流的快一些,何汉生把鸡腿稍稍提高了一些。等血流的差不多了,他们一起把鸡扔了出去。那只鸡仍在最后挣扎着。等鸡彻底不动了,何妈妈提回来,放在了盆里,然后倒上刚烧开的水,开始拔鸡毛了。
很快,何妈妈将鸡清理好了,然后切成块,放在了盘子里。
“汉生,我去菜园割点韭菜,你在家看门吧。”
“妈,我也想去。”
“好,现在去吧。”
于是,何汉生跟着妈妈去菜园了。
没有风,天空非常晴朗。
已经秋天了,枯黄的树叶不时的从树上掉落下来。有的地方,已经落了厚厚的一层。
在村北边,他们碰见了何爸爸曾经的老相好。因为何妈妈一直对她耿耿于怀,虽然过了好多年了,但何妈妈仍旧没有原谅她。彼此见了,也都没有打招呼,像陌生人一样。
“妈,你还在记恨着她吗?”
“狐狸精,你小的时候,她就勾引你爸。你爸还经常打我,你姥爷都劝我离婚,就是因为你,我才没离。”
“她嫁到哪里去了?”
“嫁到东北了。前天她娘死了,回来奔丧的。”何妈妈说着,多年的积怨仍旧未消,说起来仍有怨气。
“妈,都过去那么多年了。你就不要老是放在心里了。”
“我一辈子都不会忘记的。”
秋天干燥,何汉生的鼻子又干又痒,他用手按了按,没想到鼻子出血了。
正好前边有条河,何汉生急忙跑了过去。
何汉生不断用水冲着鼻子,慢慢的鼻血止住了。
“妈,也不知怎么回事,一到秋天,鼻子就经常流鼻血。”
“那是上火。喝苦菜茶可以去火。等割完韭菜我去挖点,你常泡水喝,就不流鼻血了。”
他们去了菜园。
菜园里长着各种各样的菜,有白菜、萝卜、菜豆、茄子、辣椒,还有葱和韭菜。
“妈,还是家里好,什么菜都有。不像在城里,什么都得买,还贵。”
“就是啊,家里什么都有,菜基本不用买。等萝卜白菜收了,我就给你们送去。”
“嗯,好。”
他看着绿油油的菜园,心里有种说不出的快乐。
踩在泥地上,感觉特别接地气,他也从来没有忘记过自己是农民的儿子。他很喜欢农村生活,这里没有尔虞我诈,也没有大呼小叫,这里的人都非常的友善。
割完韭菜后,他们又去了东边的一个小山坡,那里长着很多苦菜。
正值中午,太阳暖暖的照着。
站在山坡上,望着整个村庄,一切都是那么的宁静祥和。
何妈妈正好拿了一个小铲子。
何汉生在前面挖,何妈妈就跟在后面捡。很快,就挖了许多苦菜。
何汉生还想继续向前挖时,妈妈阻止了他。
“那边是坟地了,就不要再向那边挖了。”
何汉生这才意识到前面就是全村的公墓坟区了。
一座座土坟静静地躺在那里,每座坟上都长满了杂草。
他不禁感叹,一个人不管怎么样,最终都将长眠于此,其实这里才是每个人最后的归宿啊。
回家的路上,何汉生提着菜篮,一边走着,一边和妈妈说笑着。
“妈,你看这条小路,小时候就有,这么多年了,一直有啊。”
这是一条田间小路,正好穿过一片庄稼地。以前周围没路,大家图个方便,硬生生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