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呸,一个赔钱货,落到老娘手里,腿都给你打断。”被撵出来的杨氏嘴上不停歇,先骂许老太,然后是福满儿,骂得口干舌燥了这才不情不愿的停下嘴。
这个时候也走快走到家了,和许老太家不一样,她的家就在村里的大路边上,土坯夹青砖的大房子,看着就敞亮。
刚要进家门,就看到村里的李大夫从隔壁王家走了出来,“李大夫,王家这是咋了啊?”
李大夫没有多言,说了一句生病了就背着药箱走开了。
杨氏想着回家去没事情做,干脆去王家看看咋回事,两家虽然是邻居,但中间隔着一条小道,而王家嘛,早前的时候还行,现在比许老太家也好不到哪里去。
不过正好,杨氏就喜欢这种没他家好的。
“大丫,大丫。”王家的院门没有关,杨氏一边喊着一边走了进去。
院子里乱糟糟的,一塌糊涂,看样子就是好久没收拾了,还不如许家那个破院子整洁呢。
地上的鸡屎这里一坨,那里一坨的,杨氏怕脏了自己鞋,正想退出去的时候,牛大丫从屋里走出来了。
看到杨氏的时候还很惊讶,毕竟两家没有来往,碰到了最多也就是点个头而已。
“婶子有什么事吗?”牛大丫问道。
能有什么事,就是来你家寻寻乐子,杨氏笑了一下,"刚刚看到李大夫从你家出去了,过来问问,是不是这两天寒气着凉了啊?“
牛大丫眼睛闪了一下,”啊?是,这不是天气冷吗,又吹风又下雨的,三保就着凉了。“
杨氏本来就是随便扯的,没想到牛大丫还接了下去,真是着凉了啊?那没什么意思了。
”你可得注意点,着凉了难受得很,婶子先回去了啊。“杨氏说完转头就往家走去。
牛大丫等她走了把门拴上才进屋里去,”咳咳,大丫,是谁啊?“躺在床上的王三保问道。
“隔壁许家那老婆子,也不知道干什么来了。”牛大丫坐到床边,担心的看着王三保,“等会儿把药喝了,你身体就好了。”
自从那天王三保从后山回来以后,整个人就昏昏沉沉的,在床上躺了几天,一开始牛大丫还以为他又偷懒呢,咒了他一顿。
直到昨天看吴三保脸色不对劲才意识到情况不对劲,请了大夫来看病,说是风寒入体了。
王三保虽然身体不强壮,但也是一个健健康康的人,现在躺在床上,虚弱得都下床都费劲。
“一定是那个灾星,那个扫把星。”牛大丫不知道想到了什么,面容又狰狞起来,眼里尽是毒辣,“打死真是便宜她了,三保,你说我们要不要去后山把她给烧了,免得她的霉运一直跟着我们。”
再提到后山王三保脸都吓白了,连连摆手,“大丫,那丫头都死了,咱就别再折腾了,留着力气享清福吧。”
牛大丫张嘴就来,到时候还要他去后山,他是不敢再去了,要命啊。
怕她不死心,王三保出了一个主意,“人反正已经没了,咱家就当没有这个人,那死丫头之前用过的,能扔的扔,不能扔的,等大师来了,让他做个法,驱驱邪就行了。”
“好吧。”王三保从后山下来就这样了,牛大丫心里还是有些怕的,怕那死丫头的魂找上来。
“天收的短命鬼,死了也不安宁。”骂了几句牛大丫心里才舒服一些。
王三保听得头疼,打发她出去,“快去给我熬药吧。”
刚把药罐子放在火上,院门又被人敲响了,“谁啊?”牛大丫语气不快,大声的问道。
“是我。”门外的人答道。
“你谁啊,你,你,你,不知道说名字,老娘知道你是谁啊。”心里有火,牛大丫说话冲得很,一遍骂一边开门。
门一打开就看到一个嘴角抽搐的老头,牛大丫心里一阵后悔,连忙把人迎了进来,“天选大师,您来了啊,快里面请。”
天选大师睨了她一眼,拿着手里的招牌,昂首阔步的走了进去。
牛大丫心里松了一口气,大师们肯定是有点脾气在的,她都怕天选大师调头就走,好在天选大师不计较。
把人招呼坐下,牛大丫还把家里的茶叶找了出来,放到大海碗里,用热水一冲,端到天选大师面前,“大师,您喝口茶。”
听到外面动静的王三保扶着门框走了出来,牛大丫连忙去扶,“你坐着,我给你再拿件袄子来。”
天选大师看到王三保的样子很是意外,“才几日不见,王小友身体就受到伤害了?”
王三保一脸激动的看着天选大师,大师果然厉害,看出来了。“大师,您来的正是时候啊,我,我这身体都是被那灾星害的。”
牛大丫刚好拿了衣服出来,又是一顿大骂,说来说去都是灾星害人,言语毒辣,天选大师却毫无反应,心里想着,骂得越狠越好。
“本大师今日前来就是为你二人解决此事的。”天选大师昂着头捋了捋自己的胡须,看起来颇有几分大师的感觉。
“大师,我们已经按照您说的做了,接下来怎么办才能彻底把那个灾星跟我们撇开。”牛大丫坐在王三保旁边,一脸期待的看着天选大师。
这可把天选大师问住了,“按照我说的做?我说什么了?”他记得自己不曾让他们做什么啊。
“就是把灾星送走啊,不让她在我们家。”牛大丫记得清楚,王家要有好运,必须把那死丫头送走,不然会一直倒霉,没办法发大财。
看两人一脸邀功求表扬的样子,天选大师心里升起一股不好的预感,他强压了下来,“那丫头呢,带过来我看看。”
牛大丫和王三保对视了一眼,心虚飞闪而过,“那丫头按照大师您说的,已经送走了,没在我家里了。”牛大丫努力说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