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青染立刻用耳机听着白瓷瓶讲解。
所藏此对为南宋时期所作。那时南宋文化高度发展,因而陶瓷烧制技术极为成熟。
这副白瓷瓶不是陶瓷名家所出,而是世代从商的大户人家所为。
这大户人家,也算得上是渊源格外深厚的家族了。
经历数朝更迭、兴衰荣辱,终成隐世。
所谓隐世家族是指没有从政没有当兵、做生意没有台前幕后、投资居多。
换言之,他们并没有什么具体实业,最重要的是控制着许多知名公司股票股权,并且每年都能获得分红。
这类家族表面上很普通,但其实握有重权力。
如此隐世之家族、养成之子女,亦多为贵族。
他们为人低调但又不失隐忍。
他们高贵但不露声色。
家族姓商,而恰巧,商家还握有顾氏财团一些股份,当然,手持股票份额也是远远不够,还仅仅是一个小股东。
但每年从顾家拿去的分红在一般人看来也已非常可观。
该族烧造瓷瓶时将其专属印鉴印于瓶底以资分辨。
程青染想不通,阿姨怎么能这么说呢,她妈曾说了句,希望千万不要用这个白瓷瓶?
他手中的白瓷瓶和这对瓷瓶是来自同一人或同一家族?
顾行风上来直接打开外层保护罩,把那一对白瓷瓶如此直观地呈现给程青染。
“我可以拿起来看吗?”程青染仔细地问。
顾行风点了点头,把一双手套给程青染看,他拿起手套戴在手上,仔细地拿起手套前后翻着。
这瓶和他得到的那瓶还不一样。
时代,略有不同。
但技巧,殊途同归。
程青染把手中的瓶放到小桌上,用放大镜一起来学习。
程青染仔细地从书包里拿出瓶子与顾行风手中的瓶子比较。
“顾少,能麻烦您帮忙看看,我手里的这对瓷瓶跟顾家的藏品是不是很像?”“不一样!我看都像是一个人的头像啊!”程青染仔细地问。
有些事她实在不敢肯定。
于是,她唯有厚颜无耻地求助顾行风。
顾行风看着她,没有说什么。
程青染马上哀求着说道:“顾少,求您了!我只要查清楚这对瓶子的来龙去脉,我就不会再缠着您了!”
顾行风才伸手拿起瓷瓶,仔细一看,点了点头说:“的确非常相似,具体差距还需要更进一步图谱分析。、。”
听了顾行风的话,程青染真的更有勇气与自少爷,你有何命令?”
信。
程青染摘下了耳机,说道:“姑姑说,这对瓶子是妈妈带过来的。还说是要留给我的。但是妈妈又说过,希望永远都不要用到这对瓶子。我不懂什么意思。”
顾行风微皱眉,深邃眸子里,闪现出些许沉思,过了一会儿才说道:“难道说,这对瓶子,是代表着一个承诺?如果说,这个瓶子的工艺跟顾家的这个藏品是出自同一个家族的话,那么,难道说,这个瓶子指向了商家?”
程青染不知所措地摇了摇头:“不得而知。”
顾行风打来电话后,立即有工作人员走过来告诉顾行风:“少爷,你有何命令?”
“去给这两只瓶子做一下图谱分析,速度要快。”“这是你的工作吗?”顾行风把手中的瓶子全部递给男人。
男人拿着瓶子仔细地装着,然后转过身去。
等别人离开后,顾行风望着程青染依旧发呆,唇角上扬说:“去吧,带你去看看我的收藏吧。”
程青染愣了一下。
顾行风立刻挑眉望着她,程青染也立刻跟着:“就是顾少。”
程青染跟着顾行风上了电梯,站到顶楼左边的地方,立刻来了一个小机器人,核实顾行风身份后,门慢慢打开了。
顾行风慢慢开口道;“这里的东西,都是我从世界各地收集来的。当然,也有一些是长辈们小时候给我的,都是价值很高的东西,所以我就一直藏在了这里。”
程青染随声附和,点点头。
“这是我跟铭泽出生的时候,爷爷给我们的一对传家宝。我跟铭泽一人一半。后来,铭泽出事,我就把这一对传家宝放在了这里。”“这对玉如意有什么作用?”顾行风指着一对玉如意说道:“这不是普通的玉如意,是我们顾家代代相传的东西,到我们这一代,已经是三十四代了。下一代,我会继续传给我的孩子。”
程青染一脸无波地点头,心,全在一双白瓷瓶里。她是喜欢那个白色透明瓶底,那里面装着什么呢?还有一些事情,不感兴趣。
“看这个。”顾行风指了指一朵旧绢花,突然意味深长地看着程青染:“知道么?”
程青染认真的看着那一朵绢花,那是一朵质地很差很差的绢花,就是大街上小地摊上随处可见的那种劣质货。
这绢花她隐约还记得自己儿时也曾拥有。
这是阿姨顺手在路边摊买了一份打发生日礼物。
然而那绢花却不知何时遗失。
因廉价而没往心里去。
现在看,他那绢花呢,和这个还是有点类似呀。
错了,顾家大少收藏中,怎么还有如此便宜绢花?
放眼望去,其他藏品无价之宝,件件有价无市。
那么一朵毫不起眼的廉价绢花和那么多古董放在一起也是太冷太酸?
程青染扭头望着顾行风有些不肯定地答道:“有些面熟...不过.”
顾行风立刻扬起眉毛,这样看程青染。
那张朴素的脸渐渐与十八年前的小脸重叠在一起。
十八年了,我终于比你强了。
十八年了,终于可以欺负你了。
十八年过去了,我能......就这样望着你。
程青染感觉到顾行风眼眸愈发炙热,不禁眨了眨眼睛说:“顾少你这个.”
“程青染。”顾行风突然正色地看了她一眼:“你记不记得十八年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