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就像孩子们的婚姻,让他们自己选择吧,强求不来的。”
陈远松说罢又转向阮玲玉接着说道,“玉儿,你愿意嫁给陈锋吗?”
“我……我……”
阮清水有些着急,又碍于长辈的面子,只能喝声道,“还不上前给未来的公公婆婆倒茶?”
听到父亲的命令,阮玲玉犹豫不决的心思立刻斩断,起身向前准备给陈远松夫妇倒茶。
陈远松示意阮玲玉坐下,“不急不急,玉儿,你要遵从自己的想法,不要因为你爹才来迁就我们。”
“伯父,我还不想成家,我想参加比武大会,想去天池。”
“你你你……”阮玲玉把阮清水气的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阮长风内心又是一叹,他心里明白,刚才算是陈远松给了阮玲玉嫁到陈家的机会,只是又没把握住。
最要命的是房顶上还有陈锋在偷听,玉儿啊玉儿啊,你算是直接断了自己的后路啦。
阮长风何尝不懂陈远松的意图。
刚才的话,说的透彻,陈远松明显暗示阮玲玉平安健康才是最好。
未进天池的人不知里面是好是坏,进去了再没有出来过,这样的光耀门楣有何意义?
而且陈锋的资质人尽皆知,做老子的都不愿儿子进去,何况你一个女儿家。
诸多暗示,与阮长风劝解阮玲玉的意图大致相同。
但陈远松毕竟是外人,只能旁敲侧击,可惜小孩子未能理解长辈的苦心。
“婉秋,你带大家去偏厅休息,顺便准备好酒菜,我和阮老再单独聊一会儿。”
陈远松的妻子,陈锋的母亲名叫朱婉秋,年近半百,但保养的如同三十左右的少妇,秀丽的容貌,婀娜的身段,让人看一眼就会不自觉的妒忌陈远松艳福不浅。
众人退出去之后,陈远松平复了一下心情,厉声道,“臭小子还不出来。”
过了片刻,陈锋一个瞬步,直接出现在了大厅。
好俊的轻功,阮长风不由的一惊。
“刚才的话你都听到了,首先,两年前就算玉儿不做那些事,我也未必会让你去比武;其次,经过这两年我发现,你没去比武是对的;再次,往后不打招呼无故离家出走,我废了你武功;最后,给你阮爷爷倒茶。”
陈锋从现身前到现身后,满脑子都是阮玲玉刚才的话。
站在他的立场,他觉得阮玲玉是非常愿意和他结婚的,既然父亲不咎阮清水的过错,相当于两家还能和好如初。
和好如初的话,两个人的事情自然水到渠成。
可不曾想阮玲玉反差这么大,完全不像小时候粘着自己的丫头片子。
刚才父亲已经说的很明白了,不强求,现在来看一是试探阮玲玉是否真心想和自己在一起,二是为阮玲玉拒绝自己做好台阶。
陈锋越想越气,他单纯的以为阮玲玉是真心喜欢自己的,可到头来才发现,所有的想法都是自己一厢情愿。
“臭小子发什么愣,没听见我的话吗?”
陈锋一怔,回过神才算正面看清楚几年未见的阮长风。
也就是几年的光阴,这个曾经对自己比对孙子还好的老者竟然变得如此苍老不堪。
皱纹深陷在皮肉之中,眼睛毫无神采,精神更不用说了。
“爷爷,我给您倒茶。”陈锋很是谦逊。
听到陈锋亲口叫自己爷爷,阮长风心里不但倍感欣慰,还浮起一丝希望。
“好孩子,你听爷爷说,玉儿是喜欢你的,只是她太在乎剑门和我这个糟老头子了,她看似好胜,其实是涉世太浅,她想振兴剑门我当然高兴,可她完全不知振兴两个字是何等的沉重,若仅仅是沉重还好,我穷极一生也做不到的事岂是她能做到的?所以,多给她些时间,懂吗……”
陈远松捋了捋自己的山羊须,情不自禁的点了点头,表示他和阮长风的意见一致。
“爷爷,放心吧,任何时候我都不会放弃玉儿的。”
阮长风听到陈锋这么说,欣慰的点点头。
“阮老,等下让陈锋陪您喝两杯。”
阮长风知道两父子都是通情达理的人,也算是敞开了心扉。
“好,今天一醉方休,不醉不归。”
“就等您这句话,房子早就给您备好了。”陈远松哈哈大笑。
“话是这么说,可这身子骨不一定允许啊。”
“放心吧阮老,自从您踏入气宗的地界,我已经命人给您准备了佳酿,这酒的效果我就不用多说了吧。”
阮长风自然懂得其中深意,早些年的时候还和陈远松的父亲喝过。
这酒取朝露为水,引雪粮为糟,加以气宗的内力熏蒸,再窖藏数百年才得以饮用。
其功效延年益寿不说,更是增加内力的补药。
就这样,父子俩搀着老人高兴地走出大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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