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尹·莫尔兰也无意识间表现出倾向性:
后者虽然坐在温特斯身旁,却挑了一个离盖萨上校最远,而与马加什中校面对面的位置。
这使得温特斯不得不重新思考卡尹·莫尔兰的价值。
因为眼下对于温特斯来说,最重要的任务是争取到盖萨上校的两票,从根源上防止新生的帕拉图共和国沦为第二个联省。
所以在这个紧要关头,温特斯最不希望看到的事情,就是自己与盖萨上校爆发矛盾。
对于卡尹·莫尔兰故意隐瞒与盖萨上校、马加什中校的关系,温特斯也有些不悦。
所以温特斯冷眼旁观卡尹·莫尔兰被盖萨上校撕咬。
见卡尹·莫尔兰已经将其所知道的关于二次诸王堡政变的一切交代清楚,盖萨上校毫不客气地问前者:“你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卡尹·莫尔兰偷瞄了一眼面无表情的狼之血,又观察了一下会议室里的气氛,哪怕心中有一万句想说的话,也统统咽回了肚子。
他摇了摇头。
“把他带走。”盖萨用力敲了敲桌子,对闻声打开会议室大门的宪兵直接下令。
宪兵中来自白山郡的成员当即就要上前拿下卡尹·莫尔兰,却被两道身影拦住去路——是夏尔和海因里希。
在场人人皆知,同为维内塔人的夏尔是血狼的近侍,而“行刑者”海因里希是血狼的旗手。
有他们二人拦在前面,一时间无人敢轻举妄动。
卡尹·莫尔兰求助地看向血狼,而盖萨上校也竖眉盯着温特斯。
“卡尹先生。”位于众人目光焦点的温特斯站起身,礼貌地开口:“如若没有其他需要我帮助的地方,还请您先行离开。”
卡尹·莫尔兰向在座所有人表示了感谢,虽然能看出他很不情愿,但他还是乖乖在夏尔和海因里希的保护下走出了会议室。
会议室的大门刚一关上,盖萨上校就扯开军服最上面的两颗纽扣,气急败坏地问温特斯:“你这个臭小子,怎么和卡尹·莫尔兰搅合到了一起?”
“[小鸟被老鹰追赶着逃进怀里,猎人也会护它周全]。”温特斯说了一句同时存在于奔马之国和赫德荒原的谚语,然后叹了口气:“更何况他说是罗纳德少校让他来求助于我,我也不能直接把他给宰了吧?”
斯库尔上校闻言不禁皱起眉头,看向一旁的马加什中校,后者耸了耸肩。
听到温特斯的话,盖萨上校的怒火消减了一些,但仍旧没有彻底平息,他问温特斯:“你知道卡尹·莫尔兰是谁吗?”
温特斯巧妙地回答:“我现在只知道卡尹·莫尔兰本人告诉我的那些。”
“那你不妨也来听听我告诉你的!”盖萨上校深吸一口气,恶狠狠地说:“卡尹·莫尔兰是铁杆的红蔷薇!格罗夫·马格努斯的走狗!第一次诸王堡政变之后,代表新垦地向着伪政府宣誓效忠的,就是他!一直以来,在新垦地跟我们最不对付的家伙,就是他!”
“学长。”马加什中校笑着插话:“准确来说,应该是跟您最不对付的。”
“有什么区别吗?”盖萨上校立刻瞪了回去。
“没区别。”马加什中校笑着摆手投降:“没区别。”
盖萨上校转过身,对温特斯语重心长地说:“总而言之,这小子坏得很,你别和他搞到一起……”
“如果他是格罗夫·马格努斯的走狗。”温特斯从来都不是听话孩子,他皱起眉头,反问上校:“为什么格罗夫·马格努斯还要抓捕他?追杀他?”
“他妈的!谁知道他说的是真是假。”盖萨上校一拍桌子,爆了粗口:“反正罗纳德生死不知,话都让他一个人说。那他还不是想怎么说、就怎么说?说不定,是格罗夫·马格努斯特意把他派回新垦地,来离间我们!”
“也有这个可能。”温特斯冷静地回答。
“卡尹·莫尔兰的事情可以以后再说,反正他就在枫石城,跑不掉。”斯库尔上校试图叫停无意义的讨论,他的双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眼下最重要的事情,是要尽快整备部队,打出新垦地行省。”
斯库尔上校分析道:“如果卡尹·莫尔兰所言非虚,那么二次诸王堡政变就绝非简简单单的军事政变,而是格罗夫·马格努斯把所有反对他、反对联省干涉的本土派议员都清洗了一遍。
换句话说,格罗夫·马格努斯现在是彻头彻尾的孤家寡人,如果没有联省的部队压着,诸王堡的市民都有可能群起而攻,将他推翻。”
“如果是这样,我们就更要抓住时机,尽快打出新垦地!”斯库尔上校热切地说:“在诸王堡重新建立起统治以前,把那些与格罗夫·马格努斯离心离德的城市、把那些和我们一样厌恶联省入侵的帕拉图人,拉到我们这一边。”
最后,斯库尔上校难得学着其他军官,重重拍了一下桌子,斩钉截铁地强调:“越快越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