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妈听了吩咐,就带了一盘子奶糕往二姨太那边去了一趟,二姨太那边动静大,一路上倒是听了个七七八八,等到了,看着一团乱,只好留下糕点回来了。
回来一说,姜婉眉是一脸的一言难尽。
这二少爷是个什么人啊!遇见事情不解决,直接给跑了!
“算了,”姜婉眉反复陈妈到:“二姐那边就别再打听了,估摸着这事不好收尾,何家那边估摸着来闹事就这两天了,把咱们小南苑看好,我这怀着孩子,何家那边闹起来,阵仗绝对不小。”
陈妈点点头。
姜婉眉摸了摸呆在一边,两只圆溜溜的大眼睛充满着“我想知道后续”的欲望的惜月:“好啦,你这段时间也不许乱跑,何家的人,一向不讲武德。你啊,不许乱跑。”
从老妈这儿蹭靠谱的后续没了指望,惜月也没有气馁,反正听着老妈的话,何家是会上门找说法的,到时候,让小五这个爱看热闹的去凑热闹就是了。
嘿嘿一笑,岔开话题开始撒娇。
人家还是个宝宝呢!
*****
蒋少止出走这件事的消息,目前还没有扩散出去,二姨太一晕,院子里乱了,但李妈没忘了先将知道事情的管家扣下来,然后通知大管家那边封锁一下消息。
等二姨太醒来,蒋少止出走的消息还没有出了蒋司令府的大门。
“小姐,来,吃药。”李妈一急,旧时候的称呼都出来了。
二姨太现在脑瓜子是“嗡嗡嗡”的响,头一次发现小儿子懦弱无能,还没出一个月呢,又用实际行动告诉她,自己不仅懦弱无能,还是个丝毫不负责任的货。
如果可以。
二姨太真的想合理怀疑并调查一下,当年是不是稳婆接生的时候,把孩子扔了,把胎盘给她留下并养大了。
什么破烂玩意儿!
这么想着,顺手接过药碗一口闷了。
“李妈,水。”喝完之后才觉得苦,叫着李妈端来一杯水,喝了口压了压苦味,看着围在床边的几人,头更疼了,但事情得解决:“那个孽障走了的事,何家知道了吗?”
想到何宝珠,二姨太倒不是怕她叫了她那些人高马大的哥哥们来找麻烦,而是这事,无论是对何宝珠,还是对那图兰,都是不公平的。
不管蒋少止这个当事人怎么想,二姨太对着两个姑娘还是心存愧疚的。
消息封存蒋家大门之内,没有传出去,所以李妈很是肯定的说:“吩咐了大管家,消息封在府内,没传出去,小姐放心。”
“放心?我拿什么放心?”二姨太靠在软枕上,愁眉苦脸:“这消息是能一直封着吗?”
“那?”
“李妈,”二姨太想了想:“你叫人去大营通知司令这个事情,就说我被气的病的快不行了,让司令回来拿主意。再叫大管家悄悄的派几个人去码头打听一下,今天的船,都是往哪里去的。”
没道理所有事情他一个当家做主的大司令不管,自己一个不管家不理事的病弱姨太太全全负责的。
儿子自己一个人也生不出来啊!
“图兰,”二姨太很想躺平睡一会儿,但床边上还站着一直守着的那格格,她还得给这个可怜的孩子一个交代:“是少止对不起你,他现在·······之后你是想留想走,我都尊重你,那个孽畜,我这个当娘的和你说声对不起。”
那格格知道蒋少止走了之后,就有些懵,起初是不敢相信,自己想要托付终身的人,居然这般的懦弱没担当,后来忙着照顾二姨太没有想别的,现在听着二姨太的话,突然为自己感到悲哀与迷茫。
悲哀在心中所想的美好生活,自从找上门来,就全部化成了泡影;而且,此番来东平城可谓是违背父命,私自出行,是这么多年都不曾有的,再孤身回去了,那就是丢了王府的脸。
而迷茫就在,她不知道自己到底是该去还是该留,未来又该怎么办。
一时间没有说话。
二姨太也没想着让她立即给个答复,看着那格格一脸的迷茫,便让她回去先歇着了。
消息是没有出蒋司令府,但是二姨太她们所有人都忘记了一件事。
那就是:蒋少止和何宝珠分家之后建立起来的蒋家,上上下下都是何宝珠掌控着的,虽然说来报信的管家是心向着蒋少止还有蒋家的,但是家里其他的下人,那可都是让何宝珠收拾的服服帖帖的。
虽然管家出门前吩咐了府里其他的下人不许乱跑、乱出门、乱报信,但是总有勇猛的。
内院的孙婆子见管家走了,从后门就溜了,颠着自己肥胖的身躯就往何家跑去。
孙婆子长的胖、脚程慢,等到了何家,另一边蒋司令府的二姨太都已经晕了又醒了。
等孙婆子用极其夸张的语调将知道的事情向何宝珠复述了一遍,本来心里就不痛快的何宝珠直接气的砸了一屋子的瓷器摆设。
“欺人太甚!欺人太甚!”何老爹看着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的何宝珠,气的在屋里直打转。
何夫人搂着女儿,也是气红了眼:“你在这儿打转有什么用!蒋家这么对咱们姑娘,你自己在这儿打转就算了,还拦着我带儿子打上门去讨说法!你想让我们宝珠哭死吗?”
何家站在一块儿像城墙似的的一排儿子站在何夫人这边,用行动表示自己支持母亲的说法。
何老爹总算是停下了脚步,哭丧着脸看着妻子儿女:“蒋家那是啥,那是司令府!都说民不与官斗,虽说咱们有礼,但是这事闹大了,蒋司令想要洗清蒋家身上的流言蜚语很简单,我们家到时候被记恨上了之后,遭到报复,怕是得家破人亡!”
“那就让小妹这么被欺负吗?”何家大哥紧跟着发问。
何老爹也心疼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