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俩咋不能扯一起啊？
上学那时候，老干部就喜欢海棠，老给她补课，后来看她天天黏糊海军，还偷偷哭过鼻子呢！”
“不是，这些事我咋都不知道呢？”
铁军挠挠头，一点印象没有。
“你？你眼里除了老师就是卷子，对谁有印象啊？”
“你呀！”
铁军蹭蹭楚瑶的脸，吸了吸鼻子。
“讨厌，好闻吧？
是秦姐托柳芭送给我的，正宗法国货。
对了，秦姐弄起来那个店生意老好了，把秋林的化妆品柜台都挤够呛！
大军，这个姐姐认的挺值，老能赚钱了！”
提到秦水兰，铁军还真有点想这个能干的姐姐，不知道她在沈阳咋样了？
“刚才说到哪了？”
铁军一捣乱，楚瑶自己也讲懵了，铁军笑道：“老干部！”
“啊，对，说老干部！
海棠接班，对老干部打击挺大的，他劝过海棠老多次了，让她考大学，可海棠压根就听不进去。
老干部伤心透了，最后听他爸妈的，才考回了老家，还说再也不回来了。
可两人还是没断了联系，一直有书信往来，现在呢，老干部是他们老家物资局的计划员。
咱们陪妈去北京看病那前，老干部来冰城采购设备，就是托的海棠找海军。
对了，我告诉你，海棠怀孕了。”
“怀孕了？”
铁军只能装相，假装震惊。
“嗯呢，你知道是谁的孩子吗？”
铁军摇摇头，心道，我也想知道啊，上辈子可是我把那孩子养大的！
“你猜猜啊！”
楚瑶噘嘴，铁军苦笑。
“我只能猜是海军，可你这么问，那肯定就不是啊！”
“嗯，聪明，嘿嘿，我也不知道，就连海棠自己都不知道！”
“不会吧？”
铁军继续装，心想，好像是这样，儿子长的既没海军那帅气样，也没贾光明那机灵劲，倒是挺痞的，难道另有其父？
“大军，你说我是不是有点傻，海棠跟我最好，我居然都不知道她跟三个男人同时好。”
“三个？”
铁军有点惊讶，看来，自己不知道的第三位极有可能是孩子的亲爹。
“嗯，海棠也是个糊涂蛋，她说海军的面最大，贾光明第二，还有一个就上过一次床，她觉得不太可能！”
“啊？海棠跟贾光明？”
铁军知道，这时候，海棠已经拿到了海军和贾光明的青春损失费，可他要是不惊讶，那就不正常了。
“是啊，我也没想到，你说，海棠咋能看上小眼吧唧的贾光明呢？”
“按你的说法，图钱呗！海军和贾光明是咱班家庭条件最好的，还都有钱，你说呢？”
“我开始的想法和你一样，可还有一个是海棠那个纺织厂的，叫猛哥。”
“啥？猛哥？”
铁军眼睛瞪的贼老大，彻底惊了，因为猛哥是他前世的连桥，海燕的老公。
这尼玛可是个惊天大发现，难怪痞儿子跟他小姨，小姨夫那么好呢！
现在想想，痞儿子还真是像猛哥，妈的，这要不是重生回来，他咋能想到自己连桥身上，我呸，太恶心了！
“你叫唤啥呀？认识咋地？”
“当然认识了，他老来咱学校劫钱，铁林还跟他打过架呢，你忘了？”
“我咋没印象呢？”
“你再想想，今年过年，咱们在海燕那小饭馆吃饭，他......”
“啊？是他呀！海棠跟她妹夫......”
寒雨扭头看了一眼，楚瑶捂住嘴，一脸震惊。
铁军都不知道自己是啥心情，估计再看见海棠都得吐出来。
现在，基本确定了，自己稀里糊涂养了一辈子的，就是猛哥的儿子。
“太荒唐了！
海棠说，他们都不承认，但是答应给她补偿。
我劝她找二姐，偷偷打掉得了，可她说，她家邻居就在二院上班，还是在妇科。
我说那咋整，她才得意洋洋的跟我说，老干部愿意娶她！”
“老干部知道她这些事吗？”
“海棠多鬼呀，她能说嘛，只说是海军把她抛弃了，老干部深信不疑。
再加上海军帮着老干部整到了设备，他就更加相信海军是因为内疚，才帮的海棠。”
“真够乱的了，媳妇，你以后离海棠远点吧，我都怕她把你带坏了！”
“嗯，我现在都不咋找她玩了！”
这事翻过去，楚瑶又告诉铁军，她调北京的事基本办利索了，单位也不怎么管她了。
还说，高小妍跟二丫的班主任金晖处上了，知道她回来了，两人还特意请她和二姐吃了顿饭。
听到这个消息，铁军既松了口气，又为高小妍担心，他总感觉，金晖那种人不可靠。
就说他对二丫，就让人不理解，再想到他爸跟老铁的关系，对二丫的喜欢，就更让铁军迷惑了。
说着话，皇冠在胡同外停下，四人下车，往家里走去。
家里的烟囱冒着白烟，胡同里的雪也都清理干净了，铁军有点脸红，这些活，这么多年，自己就很少干过。
大门开着，院子里干干净净，老铁电话里说过，家里啥也不养了，娘专心蒸馒头呢！
进了院，建民先跑去开门，掀开厚门帘，热气扑面，香味扑鼻，是炖肉的香味。
“妈，我回来了！”
铁军喊了一声，进了门，娘拿着锅铲看了过来。
“嘿嘿，我大儿子胖了，眼眉也长出来了！”
“妈，我不得随您嘛，您胖了，我就跟着胖啊！”
铁军过去抱住老娘，好像也习惯了儿子抱，老太太没像以前打铁军。
“妈，你跟我哥唠嗑去，这里交给我吧！”
寒雨抢过锅铲，老太太拉着楚瑶的手进了屋。
“妈，我爸一会回来吗？”
“回来，也该到了。”
“大壮呢？”
“哦，去秦皇岛培训了，上次你打完电话，第二天就走了，过年也回不来，好像去哪模啥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