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我之间说这种话便见外了。”刘梦龙急忙扶起周扬。
周扬起身却又将一个灵石袋放在桌案上。
刘梦龙脸色一沉道:“区区小事,老弟怎么又要拿灵石,你的灵石多的花不完吗?”
“感谢老哥是应该的。不过兄弟我还有一事相求,本不应该再麻烦老哥的,可此事只有老哥能办。”
“何事?”刘梦龙的一张脸瞬间跨了下来,暗道这家伙真是难缠,怎么一桩桩一件件的没完了。
“我等要去定北一趟。”
“此事用不着我出面吧!”刘梦龙神情一松。此事倒也不难,只要周扬亮出身份令牌即可,只是还要查验储物袋却有些麻烦。
“不是我一人去定北,而是十数人同去。”
“什么,这么多!”刘梦龙闻言不禁大吃一惊,这位小老弟弄那么多人去定北做甚?
见刘梦龙吃惊的表情,周扬忙道:“我师兄、畏难和李同兄妹你是知道的。除他们外,还有几位朋友也要去定北,不过他们的身份令牌是万剑门的,还望老哥想想办法,最好不要再查验储物袋了。”
“万剑门的身份令牌?按理说倒可以出城,但他们的储物袋必须要查验。这并不是重点,你们这么多人一起出城,容易引起商行的怀疑。我看这样,你们分两批离开,彼此装作不认识,如此才好办一些。”刘梦龙想了一会儿才道。
在他看来,只要不是敌对阵营便好,万剑门的人在被查验储物袋时,可将一些重要物品交由周扬等人保管即可。
“好,便依老哥之法行事。时间定在年后第二日一早。”
“嗯,到时你来找我即可。”
周扬再次深施一礼,便告辞而去。
这块身份令牌的主人恰巧也姓周,名大全,灵台中期修为,乃是玄符宗符房弟子。
周扬暗忖:“连符房弟子也被派上了战场,看来各宗的伤亡都不小啊。不过这对自己更有利,真若细问起来,炼丹和制符之术虽有别,但更有相通之处,自己还是能说出个所以然来的。”
想必这位周大全已战死在安平河了,其身份令牌当作战利品被通州商行修者带了回来。
虽然有了令牌,但只怕界街的玄符宗守卫认识周大全,那样的话便露陷了。
不过这种机率也不是太大,玄符宗可有十万门人弟子,若真是被认出,那只能怪周扬运气太差了。
怕个鸟,大不了血战一场,如果没有天元高手的话,脱身还是有可能的。况且自己的运气一向很好,不见得就那样点儿背。
周扬揣着身份令牌,一路琢磨着出了西城,简单用药水易了容,便从灵田之外百里处绕道南城,准备从南城再转道向北。
自西城与北城的界街进入定然行不通,你一个玄符宗弟子为何由西城而来,而从南城进入便能说的过去了,他是从安平河战场归来的,而且南北两城的界街盘查也不会太严。
安平各派在城外驻守的范围是七八十里,所以他绕到了百多里处,并踏上了安平河通往城内的官道。
此时的他已然换上了一身黑色衣袍,其上还带有玄符宗的标记。
这种衣衫并不难找,林城他们便有。周扬还故意将衣袍弄得破破烂烂,上面还带了血迹,一看便是经历了战斗所致。
事有凑巧,官道上还真有三圣教和玄符宗的弟子回城,不过大多是成规模的,最少的一队也有十数人,最多的则有上百人。
这些人中有黑甲卫也有青甲卫,但大多数是身着黑衣和青衣的普通弟子。以此来看,两派如黑甲卫和青甲卫这样的精锐,人数应该不是太多。
官道上这些人均是轮值回城的两派弟子,可自己只有一人,如何才能自圆其说呢?
此时,周扬瞄上了一队玄符宗黑衣弟子,这一队只有六个人。
他凑上前去搭讪,那几名弟子见周扬单独一人,都很诧异,为首者便开口寻问其身份。
周扬按令牌的信息,报上了自己的名字和所在堂口,心中却紧张的很。然而待其说完后,这几人并没有反常的举动,他这才放下心来。
“唉,周老弟,你们符房弟子哪里打过仗,能受的了这份罪吗?”黑衣首领听完,倒替符房弟子说起话来。
“哪又有何办法,上命不可违啊!”周扬不敢多说,只怕露出马脚。
“兄弟说的是。不过你们这些人可是宗门的宝贝,若是出了意外,损失可不小啊!”
“唉,宝贝啥呀,这不还是被送上了战场吗!也算在下命大,总算活着回来了。”周扬摇头叹道。
“嗯,眼看要过年了,这战事还未停下来,过完年说不定还得重返战场,一回侥幸,不代表回回侥幸啊!”黑衣首领神色默然道。
“还要回去?这不要人命吗!这该死的战争啥时候是个头啊!”周扬故作惊讶道。
“估计你们这些符房和丹器房的人不用去了,上一回战场便也难为你们了,再去的话,谁为我们炼制符录和丹药啊!”另一黑衣弟子道。
“你可知晓,仅是战场的疗伤丹药都接济不上了,有的同门,便是因为不能及时服用丹药而命丧安平河,还有的是因为法器尽数被毁以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