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另外一张病床躺着的老算盘在听到声音后也立刻起身,询问道:“团座,怎么了?”
端午思考了片刻后,这才呢喃道:“伤口疼。”
老算盘道:“那我去叫大夫?”
端午摆手道:“别叫,不是这个事。这是上天给我的一个启示。”
“··············”
老算盘无语,心道:你受伤了,伤口疼,这不是很正常吗?找大夫打一针就好了,怎么还与老天爷的启示有关?难道团座是因为得了破伤风,把人给烧魔障了?
老算盘越想越害怕,连声道:“团座,你等一下,我马上就回来。”
出了门,老算盘去找大夫,这暂且不提,却说端午并不是在吓唬老算盘,而是他从自己的伤口疼痛中想到了什么。
但是他又一时间想不起到底是什么事情,这才显得整个人都有些呆呆的。
端午没有理会离去的老算盘,而是细的搜索着自己的记忆,想要将刚才想到的事情回忆起来。
又或者说,那根本不是回忆,而只是他灵光一闪的想法。但却因为伤口的阵痛被他给遗忘了。
然而也正在这时,老算盘把大夫找来了。大夫询问道:“长官,您哪里不舒服?让我看看你的伤口。”
端午摆手阻止,人依旧是呆呆的。
大夫此时也有些慌了,他也怕端午是破伤风。
端午的身份,他清楚的很,不仅是抗日英雄,而且在委员长那里都是挂了号的。
这不,就在端午住院的这个期间中,也不知道有多少高级军官下令,必须确保端午的生命安全,而又不知道有多少高级军官打来电话慰问,关心端午的病情。甚至有电话竟然从重庆打来的。
所以面对这样一位病人,大夫也是如履薄冰。因为万一端午要有一个什么三长两短,他恐怕要吃不了兜着走。
于是那大夫就想让护士帮忙,强行为端午检查伤口。
只是不想也正在这时,端午却突然缓过神来道:“宋哲元有危险,小鬼子的下一个目标会是他。马上打电话给宋哲元,让他提防小鬼子。”
“团座?”
老算盘有些不相信,全当端午是在说胡话。毕竟宋哲元作为开封城防的主要负责人,身边不乏卫队。
虽然宋哲元的卫队人数并不是很多,但也有四五十名荷枪实弹的第三军精锐在保护。
所以即便日谍有这个想法,恐怕也没有这个实力。更何况,现如今可是在开封城内,城内外驻扎着第三军至少一个师的兵力。所以老算盘怎么想都觉得,小鬼子是不敢冒险这么做的。
老算盘正想将自己的想法说出来,阻止团座。却不想这时,端午却已经在床上转了一个身,打算从床上下来。
老算盘不敢怠慢,更不敢让团座自己去找鞋,毕竟他身上的伤口极多,一旦把伤口撑开,那病情就更加恶化了。
于是他连忙俯身为端午把鞋从床下拿出来道:“您这是要做什么去?我觉得,您还是应该让大夫检查一下。”
端午道:“没有时间了,现在天已经黑了。正是小鬼子行动的最佳时候。你马上去给宋哲元打电话,让他小心一点。这件事,一定要快。”
“是,是!”
老算盘执拗不过端午,只能在给端午穿上鞋后便跑去打电话了。
而此时,那大夫与两名护士,则将端午扶上了轮椅。
大夫为难的道:“长官,还是让我为您检查一下伤口吧?要不我不放心。”
端午道:“等一会的吧,等我回来的。今天晚上我还会住在这。”
说着端午便要自己转动轮椅走,那大夫连忙道:“长官让我来吧!”
大夫很无奈,以端午的身份,他根本无法强制将其留在医院里,更别说强行检查了。
所以他只能推着端午出了病房,来到了病房外的走廊内。
走廊内十步一岗五步一哨,都是独立团的士兵。
他们但见端午从病房内出来,立刻有四名卫兵近身警戒。而其余的卫兵,则警惕的注视着四周。
而与此同时,刚刚收到消息的陈树生也带着人赶了过来,出现在了走廊内。
陈树生之前与一部分卫兵睡觉去了。因为今夜他们要轮流保护团座的安全。
虽然医院也有城防军的卫兵,但是陈树生根本信不过。
所以他带着一部分人睡觉去了,等一会换班。却不想他刚躺下便听卫兵来汇报说:团座有可能要出去,他便连忙起来,来见端午。
“团座,您要出去?”
陈树生走到端午的面前询问道。
端午点头道:“对,刚刚我想到了一件事,小鬼子会在今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