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当着自己的面骂中统,但转过脸去就让中统来制衡自己与郑耀先。
也就是说,虽然这件事委员长并没有继续追查下去,但还是派了人来监视他们。
但是端午并没有说什么,因为在这种时候说什么都没有用。只能见招拆招。
只是好在,高占龙的胆子比较小,似乎被他给吓到了,一直躬身向他回话。
端午希望这个高占龙不会太蠢,否则自己不介意提前送他归西。
端午与郑耀先,在高占龙的恭送下离开。
而刚刚脱离了高占龙的视线,郑耀先便道“姑爷,这个高占龙奸猾的很,而且为达目的不择手段。我担心这一次山东之行,我们会麻烦不少。”
端午嗤笑一声道“他要是敢搞小动作,我就弄死他。”
··············
而与此同时,屋内的高占龙正用上衣内的手帕包着自己的头,用一只手按着。而他的徒弟田湖,则站在一旁气愤的道“老师,那个端午太狂妄了,说打人就打人?”
高占龙叹了一口气道“没办法,人家身份在这摆着呢。而且这一次,我真没有想到,委座会把咱们给卖了。不过说来也是,我触及到了委座的底线了。
我原本以为,将这件事透漏给委员长,委员长申斥端午,端午会把气撒在郑耀先的头上,但是我太小看这两个人的关系了。这个郑耀先已经跟那个端午勾搭上了。”
田湖想了想道“老师,这有些不合理啊?这军统与端午也有过节吧?但郑耀先为何敢冒着被戴老板骂的危险去巴结端午呢?”
高占龙点了一下头,却陷入了沉思。良久之后才道“你不觉得,他们两个都有一个共同点吗?”
“共同点?”
田湖诧异,而此时,高占龙则继续道“对,他们都有一个共同点。郑耀先疑似是地下党,那个端午也是一样。所以,他们两个会不会都是地下党呢?”
高占龙反问,而此时田湖则是一惊,心道老师的这个想法可是太大胆了。
但是田湖却依旧难以置信的道“老师,那个郑耀先也许会是,但是那个端午,可是,可是,”
高占龙冷笑道“越是看似不可能是地下党的人,越有可能就是地下党。就连委座都曾经怀疑过,只是他没找到证据罢了。而倘若我们找到这个证据,证明端午就是地下党的话,那么我们就可以连郑耀先,一起都扳倒了。”
“恩师高,实在是高!”
田湖在一旁竖起大拇哥,而高占龙则得意的笑,甚至都忘记被端午打破的头了。
但他这一笑,却牵动了伤口,顿时一股刺痛传来,疼的他哎呦一声。
田湖连忙道“恩师,我们还是上医院吧?”
“对,对,赶紧上医院,若是得了破伤风,那可是不是闹着玩的事。”
高占龙连连应了两句,对于自己的生命,他还是十分珍惜的。
他与自己的爱徒在四十几名保镖的保护下前往开封医院去包扎伤口,单指消炎药就打了二十几瓶,生怕自己一不小心就挂掉了。
不过即便如此,这师徒俩也没有闲着,一直在讨论如何去证明端午是地下党,连带着将郑耀先也弄死。
而对于这一点,郑耀先与端午自然也清楚。
那郑耀先被高占龙坑也不是一次两次了。而倘若不是徐主任保着他,还有一个陆汉卿一直劝郑耀先要保持理智,时刻想着自己是一名地下党员,恐怕高占龙也早就死了。
而端午呢?今天他虽然并没有杀高占龙。但是他已经为杀高占龙埋下了伏笔。
他一烟灰缸,打破了高占龙的头,为的就是制造摩擦,为他杀高占龙创造一个契机。
因为在这个世界上没有不透风的墙,高占龙向委员长告密,端午打了高占龙这件事,迟早是会传扬出去的。
而且都不用端午自己去宣传,那个高占龙自己就会到处告状。
他被端午打了,能不觉得委屈吗?他在中统的地位,仅次于徐主任,可谓是位高权重。
所以都不用别人说什么,他自己就会跑到徐主任那告状去。
而徐主任知道了,也就等同委员长知道了。
那个徐主任能不为自己的手下说话吗?他收到报告,就会到委员长那里去告状,说端午把高占龙给打了,然后怎么怎么样。
所以委员长知道这件事,也只是一个时间的问题。
委员长会当着徐主任的面训斥端午,但是背后却绝对不会因为这件事去斥责端午。
因为告密的是高占龙,端午打高占龙也是合情合理。而如果端午不打高占龙,那委员长才叫奇怪呢!
也就是说,高占龙被打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