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是他?”
马忠艳听父亲一提起,她也回忆起来了。在来安县城她听到的最多的就是那个中国疯子的故事。
但她只知道对方是中国疯子,但却不知道其本名。所以端午自报家门的时候,她竟然错过了。
马忠艳有些懊悔的道:“我真是眼睛瞎了,那位英雄就站在我的面前,我竟然还当他是逃兵,我真是,......”
马当家道:“女儿,你也不要太过自责了,按照你说的,我想那位大英雄,许是要做什么危险的事情,这才将这个人托付给我们,把他叫醒了问问,到底是怎么回事。”
“是,爹!”
马忠艳应了一声,然后去推老算盘。
但是她推了几下还不醒,最后还是马当家有办法,让人用水喷。
这马忠艳一口水喷了下去,老算盘惊叫着就坐了起来,口中喊着冷,冷。
片刻后定了定神,这才发现身边都是自己不认识的人。
老算盘先是有些惊慌,但是旋即便萌生了逃走的念头。
他不想呆在这里,他要去找自己的团座。他们都去送死了,就留下了他一个?
他此时的心,心乱如麻。曾经对死亡的恐惧仿佛都被他遗忘到了脑后。
这时的老算盘就剩下了疯狂,他是被那个疯子团座给带疯的。他一次又一次的带着他去杀人。鬼子他已经杀了三个了,他已经不怕了。他要去跟着团座一起去刹马店,一同去与团座浴血奋战。
因为不知道什么时候,五步之内已经成了他的代名词。没有了这句话,他竟然忘记了自己应该怎么活了。
他要离开面前的陌生环境。他跳下车就跑。
但不想两名黑衣人瞬间就把他拦住,老算盘第一次怒吼道:“挡我者死,我可是会杀人的。”
老算盘说着便要从腰间掏枪,但却发现自己的枪不见了。
而与此同时,马忠艳却晃着手里的手枪道:“你是在找这個吗?”
“你还给我,那是我们团座送给我的枪。”
老算盘怒吼,但不想却被身后的黑子给了一勺子,骂道:“跟我们小姐说话客气点,否则有你的好果子吃。”
老算盘被打,后脑勺生疼,因为之前这个位置就被黑子用枪托砸过。
此时老算盘也想起来了,当时他昏倒之前就是这个人站在他身后。
他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竟然与黑子扭打了起来。
只是可惜,他的战斗力几乎为零,被黑子一顿暴打,鼻子都被打出血了。
马忠艳喝止,黑子这才停了起来。
老算盘倒在地上剧烈的喘息,但嘴里不饶人的道:“你们敢打我,让我们团座知道,你们十条命都不够赔的。我们团座待可好了。我是他的五步之内。你们知道什么叫做五步之内吗?就是我,......我贴身保护我们团座。”
“你可拉倒吧,就你这点水平能保护谁啊?”
马忠艳不屑的道,然后蹲下问老算盘:“我来问你,你们团座端午,是不是就是那个中国疯子。”
“哼!”
老算盘不理会。但是不想这位姑奶奶可不管那个,直接扯老算盘的耳朵。
老算盘被扯的吃痛,连声道:“是,是,是。”
“爹,还真是。”
此时马忠艳问向自己的父亲。
马当家一边捂着自己的胸口一边喘息道:“问问他,那位英雄去干什么了?他一定是做什么危险的事情了,倘若我们力所能及,就帮一把。这是国事,不是家事。咳咳!”
而此时老算盘听对方说能帮忙,便连忙道:“我们团座去刹马店了。小鬼子在刹马店扣押了好多人,让我们去救,否则在明天天亮之前就把所有人都杀光。”
“可恶的小鬼子,杀人抢掠,他们无恶不作!......噗!......”
马当家大怒,气的一口鲜血便喷了出来。
马忠艳等人连忙去扶住马当家,但是此时马当家却因为刚刚的动怒,已经再也坚持不下去了。
他曾经叱咤风云,但不想一世英名却葬送在了小鬼子的手中。
而此时,马当家也知道自己恐怕撑不过去了,便气喘吁吁的从怀里拿出一枚生铁打造的令牌,与马忠艳道:“在二郎山,有一座山寨,他们的寨主叫做马镇山。
这马镇山是我的同乡,当年他在来安县犯事被抓的时候,是我出手救了他。他欠父亲我一条命,就给了我这么一块令牌,说倘若我遇到什么难处,就让人带着这块令牌去二郎山找他。无论是刀山火海,他都会来救我。
但为父我一直没想着要让他还什么。更何况咱是做正道买卖的,咳咳!咳咳!......”
“爹,伱别说了,我知道,你是让我拿着这块令牌去搬救兵吗?”
马忠艳连忙补充,生怕自己父亲急于说话而喘不上来气息。
马当家点点头,但却嘱咐道:“这件事,你不能用命令的语气,虽然人家欠了咱的,但这却是要命的事情,你要求人家。如果他真的不去,那么你还有一个办法,咳咳,......就是,就是告诉他,孙二娘与张青也在刹马店。”
“爹,这又是怎么回事啊?”
马忠艳根本不明白,而此时,马当家则一边咳血一边道:“你还小,这里面的事情很复杂。你去吧!骑着马去,咳咳,咳咳!......不用,不用管,管我,......”
马当家最后指向马,只是他的那一只手还未曾完全抬起来,便重重的落下了。
“爹?爹啊?”
马忠艳大哭,但是此时,已经无力回天,老马当家为了自己的义最终重伤不治而死。
而马忠艳也因此恨透了日本人,在哭了数分钟后,拿着那块带血的令牌与黑子等人道:“你们留在这里,我去找马镇山借兵,去杀日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