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午正不知道怎么办,不想那个老匪医却试问道:“长官,我刚刚听你说麻药,是不是就是麻沸散啊?”
“麻沸散?”
端午愣了一下,旋即便一喜道:“你有这东西?”
老匪医点头赔笑道:“祖上传下来的,处理一些外伤用的,很好用,用过之后没有一个人喊疼的。”
端午赞道:“老祖宗留下来的东西就是靠谱,快拿来,我急用。”
“哎,哎!”
老匪医连忙应了两声,因为作为医生,他终于能帮上忙了。
老匪医走了,去熬药,这麻沸散与西洋的麻药不同,不是用注射的,而是要口服。
喝下这药后,人事不省,就算有人拿斧子把你剁开,你也不知道疼。
而与此同时,端午自然也没有闲着,他正准备手术。
将肮脏的外衣脱掉,换上了白布的围裙。而老算盘也武装上了,正解开战士的外衣,
战士的伤的是腹部,大量的失血已经将衣服都湿透了,甚至有鲜血凝固已经将衣服与战士的身体黏在了一起。
伤口触目惊心,要不是经常在战场上打滚的人,绝对看不了这个。
所以这也是端午为什么不让马忠艳等人进来的原因。
当然了,最主要的还是,伤者需要一个好的空气环境。
现在没有氧气设备,全靠战士自己呼吸,如果人多空气浑浊的话,也会大大降低战士的存活率。
所以除了几个参与手术的人外,其他人一概不许入内。
马镇山等人面面相股,也不敢进去,只能在外面观望着。
而此时,端午已经准备开始手术了。
他先用大量的酒精清洗战士的伤口。(酒精是从小鬼子的药箱里找到的,之前端午怕没有酒精,还要了一些高度白酒)
“啊!”
战士突然被痛醒了。他看着团座手里拿着一把刀,不解的道:“团座,你要干什么?”
端午冷笑道:“哼哼哼,我要把你切开。躺好别动。”
“···············”
重伤的战士无语,因为他觉得自己还能抢救一下。
当然了,他同时也知道,倘若继续这么下去,自己一定会死,倒不如让团座动刀,自己死的快一点。
于是战士咬紧牙道:“团座你切吧,但动作快点,我疼啊!”
端午恢复如常的笑道:“一会就不疼了。”
“来了,来了,祖传的麻沸散来了。”
正在这时老匪医来了,手里还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红色汤药。
受伤的战士不解,问道:“这又是什么?”
端午道:“孟婆汤,喝了之后忘记今生,连疼也忘了。”
老算盘笑道:“团座,今天你很贫啊?”
端午骂道:“屁话,不让他有点精神头,能挺过手术吗?你去给他灌药,我这一把刀,可要动刀子了。”
“是!”
老算盘领命,然后抱起战士的头,老匪医喂药。战士一边喝着苦药,一边诧异的看着老算盘。
老算盘絮叨:“喝了药,老实躺着,团座要救你,但是找不到西医,只能他自己动手了。不过你别担心,咱们团座神着呢,就没有他办不成的事。但是呢,凡事也有意外,你的伤,重的很,大家只能尽力了,你要是回不来,也别怨兄弟们,我们已经尽力了。”
战士勐勐的点头,然后咽下最后一口苦药,躺在了手术台上等待手术。
端午在这个时候问道:“什么时候能起效?”
老匪医道:“大概有半柱香吧,那个时候效果最好。”
“半柱香?”
端午看向老匪医,老匪医很确定的点头。
而这时,老算盘却气道:“你说半柱香谁能听的懂啊?团座是问你多少分,多少秒?”
老匪医有些为难的道:“长官,我对这西洋的玩意不太清楚,我就知道半柱香。”
正在这时,马忠艳却在外面喊道:“一炷香大概是一刻钟,半柱香就是半刻钟。”
“恩!”
端午点了一下头,因为一刻钟他知道是十五分钟,而半刻钟就是7分30秒。
端午问道:“还能再快点吗?”
老匪医想了想点头道:“应该还能再快点,我父亲说,这有的时候吧,吃上没多久就见效了,因人而异。”
“团座,你动刀吧,我挺的住。”
正在这时,却是战士勉强说了一句。
端午道:“别乱动,我有点紧张,我去抽根烟,你在这躺一会,等我回来。”
“团座,我,我一定等你,……”
战士努力的从牙齿之间又挤出了几个字,然后眼睛便缓缓的闭上了。
老算盘连忙唤道:“兄弟?兄弟?”
“别叫,别叫,这是见效了。”
正在这时老军医连忙阻止,而此时端午也没走。他说是去抽烟,但其实就是为了等麻药,否则他这一刀下去,战士恐怕会活活疼死。
“真的见效了吗?这么快?”
端午询问道,就怕他这一下刀,战士又被疼醒了。
老匪医道:“错不了,这药因人而异,越是身体虚弱的人,药效越快。”
“恩!”
端午点点头,就准备做手术了,毕竟事不宜迟,早一分钟就会少一分的危险,
他看着战士的伤口,然后又看了屋子里的灯,命令道:“老算盘,去多找一些灯来,挂在高处,别给我弄的到处都是灰啊?”
“是!”
老算盘也不知道团座要做什么,但是多找一些灯来就是了。
而且这不难,山寨里面多的是马蹄灯,整个屋子里挂上几十盏也没有问题。
而此时这灯一挂上,在场的人都惊到了,因为刚刚黑漆漆的影子都没有了,这古语有云,人要是没有影子,那就活不成了。
老匪衣,紧张的觉得自己的阳寿好像要尽了。老算盘也有些哆嗦。
此时,唯有端午澹定的拿出马忠艳的飞刀不断的用酒精棉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