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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周卫国的自吹自擂陈怡无语,心道:你比我表弟还能吹。
不过周卫国这一次的出手,的确要令陈怡刮目相看了。自己面前的这个男人的确变了,变的比以前成熟,而且也变强了。
二十几个鬼子可不是什么小数目,正面战斗,即便八路军也需要三倍的兵力才能有可能将其全歼,并且还要付出伤亡的代价。
但是周卫国只是一个人,并且一点伤都没有便杀了二十几个鬼子全身而退,这不得不令陈怡惊叹周卫国的战斗力。
“走吧,现在车有了,我们得赶紧向上海赶,最好是在日落之前能追上那个混蛋,否则我们还得给他背锅。”
而与此同时,周卫国还在为端午背锅的事情而生气,这小子骗了通行证跑了,却把他害的差点在常州丢了性命,这笔帐他非得找端午算算不可。
当然了,最主要的是,端午现如今有了通行证,一路畅通无阻,他们追上端午后,也可以平安抵达上海,否则还不知道有多少人会一直追杀他们。
“嗯!”
陈怡点了一下头,随即两个人上了车,继续向下一战惠山镇驶去。
如果今天夜里端午在惠山镇落脚的话,那么他们极有可能就能追上端午。
而且正如他们所料,就在日暮时分,端午已经进了惠山镇。
惠山镇在无锡以北的三十公里处,位于常州至上海一线的必经之路。
这里因为位处于交通要道,所以看上去不比常州这样的大城市要差。
虽然城内还残留着战火留下来的痕迹,但是一些亮着红灯的地方却依旧热闹非常。
端午看着灯红酒绿的街道,感慨良多。一边是欢声笑语的富人区,一边却是哀嚎遍连野饭都吃不上的贫民窟,两者之间好比一个在天上,一个在地上。
正应了那么一句话: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
当然了,这不是端午现在应该考虑的问题,他现在思考的是,如何在这里安安静静的度过一夜。
因为如果一切顺利的话,那么他们明天晚些时候就能抵达上海了。
“左藤阁下,我们要不要找一家客栈休息?我见前面好像就挂着旅馆的幌子。”
正在这时王忠新请示道,只是他这话说的的确有些不伦不类。
他说的是中文,却又称呼端午为左藤阁下。
不过这也不打紧,如果端午说王忠新是他请的司机是中国人也会有人相信,只要那个人认定他是真左藤就足够了。
端午想了想,如果住进旅馆的话,一定需要登记,虽然他携带的证件是真的,但是他毕竟不是真正的左藤,万一遇到认识左藤的鬼子或者是认识左藤家族内的任何一个鬼子,都会很麻烦。
于是端午将目光移到了梦仙楼。
老算盘也顺着端午的目光望去,顿时两眼放光,嘴巴都张成了一个O字形。
因为那可是,罗襦宝带为君解,燕歌赵舞为君开的享乐之地。
王忠新也看了过去,身不由己的一脚刹车就停下了。
“左藤先生,这个地方好啊,隐秘,不易被人发现,而且有酒有菜,还可以住宿。”
王忠新紧着细数梦仙楼的好处。
端午知道王忠新的鬼心思,但是这种事他不管,只要别破坏他的计划就好。
但端午还是要警告王忠新与老算盘道:“你们两个进去不要贪杯,一旦在这里误事,可是会掉脑袋的。”
王忠新连忙道:“这是自然,这是自然。”
“大爷,里面请!”
正在这时,还不当三个人下车,便已经有穿着花袄浓妆艳抹的姑娘来开车门迎客了。
端午下车,澹定自若,在一众花团锦簇下迈着大步走进了梦仙楼。
老算盘跟在端午的身后都惊呆了,没想到团座那么年轻竟然已经是过来人了。
不过想想也是,团座那是什么人?那可是见过大世面的。
端午进入了梦仙楼,老鸨竟然也亲自跑出来迎客了。
因为端午穿的可是鬼子的武士服装,当梦仙楼的龟公看到了端午后,便急忙去找老鸨说日本人来。
老鸨不敢怠慢,因为现如今整个惠山镇都是人家日本人的,一旦伺候不好,被人打一个残废都是轻的,要了你的小命,你连告的地方都没有。
但也正是因为如此,引起了另外一些人的警觉。
这些人身着黑衣,带着礼帽,虽然身旁搂着美女,但却从不喝酒,反而对进进出出的客人比较关注。
端午一进入梦仙楼便察觉到了。
“哼,这些小鬼子,看来找不到我已经急疯了,恐怕所有人都出动了。”
端午在心中暗讨,并且也没有想到,小鬼子会在这种地方也安插了眼线。
没有办法,只能见招拆招,更何况他现如今又是日本人的身份,想必鬼子特工不会太关注他。
端午顾意在中文中参上两句日语用以麻痹鬼子的特工。
果然,鬼子的特工在听到端午说日语后,注意力没有那么集中了,身体也放松了下来。
“老鸨,花姑娘大大滴,不要怕我没钱,皇军的钞票大大滴。”
端午又刻意的大声说道,那些特工更加认为,端午只是一个有钱的帝国富家子弟。
端午等人因此平安上了二楼而且还是雅间。
而为了不引起鬼子特工的主意,女人自然少不了。
端午要了六个人伺候,令鬼子误认为他只是一个浪荡子而已。
而且果然,小鬼子并没有继续关注他,而是又将目光放在了另外一个人的身上。
这个人,穿着一身白色的西装,同样带着礼帽,身高有一米七二左右。
他进了梦仙楼,几个鬼子特工都十分的紧张。
只是他们刚想起身,却被那个身穿白衣脸上有一道刀疤的中年男人瞪了一样。
特工们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