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北白川洗攻占了蚌埠的时候,端午与他的骑兵营还在路上。
他们从相距明光六十多公里的位置向蚌埠赶,至少有一百多公里。
这一百多公里的山路,端午算了一下,哪怕他们骑着马,也要跑四个小时到五个小时。
而且这还是快的,因为快速奔跑,战马也需要休息。
更何况,端午还要去与东北军的一个团汇合。
现如今这个团在哪,端午也不清楚。五十一军的于军长说,他是从明光以西的什么地方抽调来的。
于军长原本说要与端午在明光汇合。但是端午骑的是马,步兵哪里会有战马跑的快?
于是端午让东北军这一个团,到蚌埠以东的五公里处与他汇合。
但这一个团,究竟能不能赶到,端午也不好说。而且这于路上,端午想了很多。
他原本以为北白川洗就是蠢,自己渗透到蚌埠孤军深入,那不情等着被围在蚌埠城内吗?
但是这于路上,他仔细斟酌了一下,心想:北白川洗或许不懂得什么是军事,但他并不是傻子。像这种千里送人头的事情,他应该不会去做。
那么既然北白川洗不会情等着自己被围歼在蚌埠,那么他这是在意欲何为呢?
端午觉得这似乎是一个阴谋。而且即便北白川洗没有那个脑子,自己也不能把敌人当作傻子来看待。
正所谓,狮子搏兔亦用全力,又何况是凶残成性的鬼子了?
想到此处,端午示意马队停下来休息,并且让老算盘去将通讯兵找来。
通讯兵背着电台跑到端午的面前,等待端午的命令。
端午道:“马上给于军长发电,目前敌情不明,让他一定要谨慎行事,多派侦察兵出去,将各部附近的山都翻一翻,或许渗透进来的鬼子不会是一队。”
“是!”
通讯兵领命,解下电台就要发电。但不想正在这时,电台却自己响了。
通讯兵连忙道:“团座,蚌埠来电。”
“接!”
端午命令,通讯兵开始接收电文。
电文很简单:“日军一部,下午三点钟左右奇袭蚌埠,我部业已安全撤离。”
端午道:“回电,一切按照计划行事。”
“是!”
通讯兵再度领命,然后分别给蚌埠的四营回电,然后又给五十一军的于军长发送了一份电文。
于军长收到电文,顿时蹙眉,因为敌人不仅一队,那到底有多少人?
而且与正面的日军第39联队打了近一天了,对方竟然没有退走的意思。
一切都非常反常,正印证了端午的猜测。
“马上给我联系所有部队,让他们派出侦察兵到驻地的附近看看,一旦发现任何情况,立刻向我汇报。奶奶的,恐怕这一次,要打大仗了。”
于军长下了命令后有些气愤,因为这太突然了,连一点征兆都没有,小鬼子就渗透进来直接拿下了蚌埠。
而蚌埠一丢,整个五十一军的后背就如同被人捅了一刀一样。
当然了,如果只是这么一支鬼子部队也就算了,他可以从各部抽调兵力,并且向李司令请求增援。
但倘若要是有很多鬼子渗透进来了呢?那么他整个五十一军都危险了。
所以他感觉到自己的后背呼呼的冒凉气,就如同有一把钢刀,随时捅过来一样。
不过他觉得还好,端午已经带着人杀回来了。而只要有端午在,小鬼子就翻不起什么浪花来。
“报告军座,李司令来电。”
正在这时,又有通讯兵跑进了于军长的办公室。
“念!”
于军长示意,通讯兵便拿出电文大声的念道:“日军异动,望你部速速查明。”
于军长无语的笑道:“这封电报发与没发有什么区别?我刚刚告诉他,日军与我五十一军正面交锋未曾退去,蚌埠失守已经落入敌手,他反而发回来告诉我,日军有异动,让我速速查明。”
此时,于军长好气,不过李忠仁他还是不能得罪的,让通讯兵回电:“正在查,......”
说到此处,于军长其实想要援兵,他的五十一军虽然人也不少,但是防线同样很大,而且刚刚抽调了两个团的兵力。一个团跟着端午去打26旅团了,而另外一个团刚刚抽调去蚌埠与端午汇合。
所以此时,再抽调兵力去增援端午,他有些捉襟见肘。
但是李忠仁让自己查,那就说明,在没有确切消息之前,他是不会派兵增援的。
想到此处,于军长只能道:“就回这三个字吧!另外告诉各部,动作一定要快点,速速查明是否敌人还有人渗透了进来。”
“是!”
通讯兵领命,然后小跑着跑了。但是于军长刚想喘口气,却不想正在这时,另外一个通讯兵又跑来了。报告道:“报告军座,三十一军来电,说二道沟三十一军的瞭望哨被杀,有敌人已经渗透到我防区内部了。命我部速速查明敌方动向,并且向二道沟增兵,堵住这个窟窿。”
于军长冷哼一声道:“哼,增兵?我哪里有那么多兵?回电,告诉三十一军的刘石毅。我部已经抽调两个团的兵力去袭击日军,与增援蚌埠作战,又正面与日军第39联队激战,已经没有多余的兵力可派,望刘军长能够体谅,由三十一军抽调兵力,堵住二道沟这个窟窿。”
“是!”
通讯兵领命,又跑了。而此时,于军长则有些头痛。可以说,小鬼子的突然渗透,令他措手不及。
但与此同时,更要命的是,自己的后背被鬼子堵住了,给他一种如芒在背的感觉。
他要摆脱现如今的困局,只能寄希望于两处。
一处是日军不敌自己的113师被击退,而第二处便是端午能带着他那一个团将蚌埠夺回来,然后把鬼子从他后背给赶出去。
只是,令于军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