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砰砰砰！”
“那是什么？！”
在齐国国君周柳下令要向中山开战之后，齐国大元帅侯远刚刚离开建邺城，往北去还没超过三天，就有三艘战船顺着赤水河来到了建邺城外。
建邺是依水而建的，城墙甚至是建到了水里，但也正因如此，沿着大江而下的中山水师，可以肆无忌惮的冲到城内。
至于那些原本复杂北面防守的几支水军和雇佣兵团，根本没可能靠近。
于是乎，建邺城外，三艘铁皮战船上，十几门火炮不断的倾泻着火蛇，城中不断有百姓或是雇佣兵重伤，甚至身死。
建邺城的守将陈光看着这最不可能被破坏的一面城墙，赤水河，已经震惊成了复读机。
“那到底是什么？”
“启禀将军，那，好像是中山国的战船。”
因为三艘战船的船头上都有“中山”的旗帜，所以他的手下能猜出来军。
可是他能看出来，陈光自然也能看出来，他只是震惊，震惊于这种不符合这个时代的产物。
“怎么？怎么可能，中山凭什么？”
建邺的守军和所有雇佣兵都慌乱了，虽然有人组织了反抗的部队，但很可惜，哪怕齐国的造船技术远高于其他国家，但现在也还只是木质的，依靠人力的船。
和厉苏制造出来的船，这种覆盖了一层铁皮，由蒸汽机驱动的船，根本没有可比性。
更不用说，这突如其来的火炮，这根本就不是同一个量级的了。
炮击持续了大半天，把整个建邺三分之一的地方都轰炸成了废墟，包括皇城的一部分。
“陛下，陛下，不好了，大事不好了。”
齐国国君周柳的贴身太监慌慌张张的跑到了周柳的寝宫，毫无规矩的喊着。
“行了，我不瞎，也不聋。”
周柳虽然一直没有出宫，但那连天的炮声早就让他反应了过来。
“陛下。”
“行了，先传令让侯元帅回来吧。”
周柳透过窗户，看着皇宫外的阵阵黑烟，心里也是五味杂陈。
“没想到啊，没想到居然是中山第一个将火药用于了战争，我还在好奇，他一个小小中山，怎么可能会如此快的就将北梁覆灭，原来是这样啊。”
其实包括北梁在内，其他国家也试着想把火药用于战争，但这个世界的火药毕竟才刚刚问世几年功夫，他们还没来得及研发成功。
“可是陛下，他们中山，还有铁皮船，我们……”
大太监支支吾吾的说，周柳听完则是一副了然于心的表情。
“我知道！只不过，他一个内陆国家，凭什么？难不成，真的天助他中山？”
周柳怎么也想不到，中山一个全境只有赤水一条大河，还是途经境内的国家，在造船上居然会发展的这么快。
“陛下，现在该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传寡人旨意，撤回侯元帅的军队，再通知工部，户部还有兵部，从今天开始，给我不遗余力的研制火药武器和铁皮船，在那之前，不允许任何人有挑衅中山的行为。”
“是。”
太监领命，就要下去。可周柳却发话了。
“等一下，去给侯远传信，让他带着大军去济东城。”
“是要跟慕容虎一起用兵吗？”
“不，看着就好，如果慕容虎能胜，最后给他添把火，反之亦然。”
“遵命。”
“真是让人出乎意料，这厉苏，到底是什么来头？”
周柳的举措可不止这些，其实炮火刚起的时候，他便让手下去侦查了，所以刚刚太监来跟他说的铁皮船，他才会知晓。
随后他便派人去找这三艘战船的领头人，结果损失惨重。
他也很奇怪，明明他下令征中山才过去七天，大军离开建邺也才三天，这么短的时间内，中山是怎么知道的？
他自然不会相信，是自己城中一座茶馆泄露的情报，而中山水师顺江而下，再加上蒸汽机的功率，从北山城东边是赤水河，到建邺城，只不过用了一天半的时间。
这行军速度，整个世界除了厉苏没有一个不震惊的。
哪怕是已经在位了二十几年的周柳，哪怕他在位时励精图治，将东寇的威胁消除到了最小。现在也有些被吓到了。
不过他毕竟不是梁迅那样刚刚上任的国家，他想到的还是，该如何拥有厉苏这样的技术。
现在，炮击停止了，周柳的心腹部队也终于有机会登上了中山的战船。
船上的东吴水师却没有跟他们交流的意思，将厉苏事先准备好的书信交给了齐国的士兵，随后便开始回航。
带着长长的黑色蒸汽，逆着赤水的水流，以齐国人不能理解的速度离去。
没过多久，周柳就收到了厉苏的信。
在信里，厉苏也没有怎么威胁周柳，他今天的目的只是秀肌肉，告诉赤水下游的齐国，他们的情况和慕容虎不同，希望他们别来沾边。
语气还算客气，可周柳却很不喜。
尽管不喜，周柳也知道，厉苏虽说确实属实，他没把握去对抗中山的铁皮船，而齐国境内水域发达，以中山战船的射程，几乎没有哪一座城可以幸免。
所以，他只能打碎牙往肚子里咽。
天启城中，厉苏也得到了报告，他为了吓唬住齐国，也是费尽心思，这大半天的炮击，用了他这些时间积攒的炮弹的一半，足足一百多发。
但结果是好的。
当然，在别的厉苏不知道的方面，结果并不算好。
“组长，这个bug太厉害了，他们已经在强行敲开别国国门了。”
“我看到了，你已经知道是bug了，还不快修。”
“修不了啊，这全是这个叫厉苏的主导的，不属于系统bug啊。”
“那你不会想想办法吗？总不能把我们辛辛苦苦写了这么久的代码，让给他一个数据来做爽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