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向阳后悔归后海,可既然话说出来了,他还是要问丁长林。
“这么说,你确确实实在情趣酒店开了房?”孟向阳见丁长林没否认,继续追问了一句。
“我没有开房,但是我确实去过情趣酒店,仅此而已。孟大哥,感谢你今天说出这件事,证明我们还是兄弟,有话可以直接面对面来交流,沟通。
我再说一次,莉莉的死只是一个意外,无论是我还是思语都非常难过,思语甚至让我告诉莉莉的父母,以后有任何困难,她都会帮助他们的,因为她在最最困难的时候,都是莉莉在帮她。
孟大哥,这些事情,别人可以不信我,你应该相信我是不是?你应该能和瑶瑶解释清楚是不是?”丁长林急急地辩解着,可他越这样,孟向阳越是觉得丁长林是有问题的,商老板说得对,丁长林太年轻了,承受不起这么多的恩惠,德不配位啊,此时的孟向阳居然如此想着。
“我相信你,长林兄弟,莉莉姐的事情,我会慢慢向齐家人解释的,也需要一个过程,他们现在确实在气头上,你去也确实不合适,等找到机会,我提前给他们讲讲,你再去好吗?包括翁思语的情谊,我也会找机会告诉岳母和岳父大人的。”孟向阳很快把话题转弯了,他只是需要一个求证的过程,求证完了,他得稳住丁长林。
“谢谢孟大哥,那就这么说定了,明天七点见。”丁长林感激地看着孟向阳说着,目前的齐家,也只能告诉孟向阳去安抚了。
“好,长林兄弟,没别的事情,我撤了。”孟向阳一边起身,一边说着,内心却越发坚定地认为商老板的判断是最最准确的。
孟向阳离开了丁长林的办公室后,一个电话打给了商丘禾,电话一通,他就说道:“老板,刚刚长林市长说明天让我跟着他去省里接罗伟特先生,因为您和罗伟特先生的关系进一些,希望您能接近我们和罗伟特的关系。
老板,我刚刚试探了一下长林市长,他真的去过情趣酒店,这么说,他真与我大姨子之死有关联的,他不承认我大姨子之死是他杀,说是意外,老板,这件事上,我总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我要怎么做,才可以拿到长林市长的证据呢?”
孟向阳求助着商丘禾,商丘禾一定有办法的,他现在越发觉得商丘禾是个能人,能伺候这么多任***的人,本身就不简单,而他此时和丁长林相处,怎么都调整不好自己的角色,这也是孟向阳很痛苦的事情。
商丘禾见孟向阳这么说,叹了一口气说道:“向阳啊,怪我平时太惯着你了,你这脾气也该改一改了,你得改变自己的角色,你现在不是我的秘书,你是靖安市的秘书长,秘书长和秘书的角色是不同的,做秘书任性时有我,你做秘书长时就得具有独挡一面的能力,你要记住自己的职责,你就是长林跑在最前面的一条腿,做不到这样,就是你这个秘书长的失职。
你当秘书时,写写讲话稿,端个茶伺候个人就可以,但是你现在不是这样的,你不需要做伺候人的事情,可你得成为长林的半个脑子,他在想什么,他需要什么,他接下来要做什么,你都得装成心里,只有这样,任何一任领导才会不得不用你,说白了,你就要做长林肚子里的蛔虫,你得放弃你自己!”
商丘禾把自己的经验这一次毫无保留地告诉了孟向阳,这是孟向阳第一次听到这位老板如此说话,第一次发现原来做个秘书长是这样的,原来商丘禾把每位领导摸透了,这需要太强大的能力和洞察人心的本领,孟向阳自由惯了,他还真的从来没如此想过。
“老板,这些年真的难为您了,我没想到秘书长这个位置需要如此去做,我错得太离谱了,我还以为自己是长林的大哥,还以为我和他是兄弟,我确实没有调整好自己的角色,更没有摆正好自己的位置。
老板,我要把自己所有的喜怒怨乐收起来,以丁长林的喜怒怨乐为主打,尽快摸透他需要什么,他接下来准备做什么,我要想他所想,急他所急是不是?”孟向阳如此问商丘禾。
“对,而且你要顺着他的思路来,而不是让他顺着你的思路来,做到了一把手的位置,每个人有每个人主观意识,没有自己特色的一把手,几个长命了?朱老大在陕北这么多年,他的风格,他的特色有几个人学到位了?能学几分就足以成为某个单位的重要人物。
如今的修平***,如果没有他在朱老大身边这些年,他能有今天吗?所以,向阳,收起你文人的臭毛病,把自己变成一个政客,认真地研究你服务的人,把人研究透了,事就好办了。
向阳,你明天来省里后,我会重点把你介绍给罗伟特先生的,我对他提过你,你们要好好地配合的,长林还年轻,就因为年轻,他更需要政绩,这是长林目前重中之重的事情,你悟到了这一点,就知道如何顺应他,把政绩做好,做强大,记住了,政绩是长林的,不是你的,你为他做任何事都是应该的,做好了是你的本职工作,做得不好,就是你的失职,明白了吗?”商丘禾继续告诉孟向阳,作为秘书长的角色是什么。
孟向阳听出了一身汗,当然他也为这个老板肯如此教他,带他,甚至把罗伟特重点介绍给他而感激着,想想他刚刚转变得快,真要和盘端出了虞折,他在靖安市就没一个真正的朋友了。
丁长林不再是他的兄弟,而沙荣川更不会当他为兄弟,只有虞折,那么明显的把柄握在他手里,不,是握在赵超手里,虞折和他才是一条船上的人,这么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