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奈之下,叛军只能决定继续休整,并且派出两千骑兵分成四队,派往四个方向巡逻。
第二天夜晚来到叛军营外的许赢丝毫不奇怪,旁人还好说,号称“九曲黄河”的韩遂要是那么好对付,正史上的皇甫嵩也不会拿叛军毫无办法。
不过,既然猜到了韩遂有所准备,许赢岂能没有应对之法?
只见许赢三兄弟以及张郃,各带三百骑兵,趁着夜色摸到巡逻队伍前,瞬间发起偷袭,一击即走,毫不迟疑。
巡逻队被袭击后,叛军营中果然很快就出现了大量骑兵,迅速向四方发起支援,可惜也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许赢兄弟逃离。
北宫伯玉等人知晓是许赢搞的鬼后,在大帐之中痛骂许赢不为人子。
一个时辰后,许赢带着前一天的原班人马再次摸了过来,果然,以为许赢等人不会再来的叛军们,将巡逻撤了回去,一切与昨夜一样。
于是,四头异兽,再次开启了昨夜那般“引吭高歌”,听得众战马是“魔音绕耳”,再次发狂。
虽然白天的时候,叛军已经加固了拴马桩,可是他们一夜未睡,白天又去追逐那些四散奔逃的战马,哪会把拴马桩砸的多深?
随即,昨夜的噩梦再次出现,虽然没有前一晚的规模大,但依旧对叛军造成了极大的影响。
无奈之下,韩遂自告奋勇,率领一支兵马夜晚守在大营周围,这才让叛军得到了一夜安眠。
许赢也不傻,再一再二,怎么可能再三?
而这样的许赢,也让韩遂忌惮不已。
“汉军掌握了一种能让战马发狂的办法,这种办法正克制我军。北宫伯玉等人没有脑子,汉军主将皇甫嵩又是当世名将,又有许赢这种猛将相助,此战恐难以获胜。难道我真的要和他们一条路走到黑吗?”韩遂暗自思量着。
第三天,勉强恢复了些精神的叛军,终于再次踏上了路程。
不出意外的话,他们将会在两天后,来到长安附近。
到时他们也就不用担惊受怕了,只要攻下任意一个县城安身,许赢针对战马的手段就不管用了。
不过同样在一天,许赢也算是顺利完成了军令状所规定的任务,并且还是超额完成。
率军回返长安后,许赢拜见了前一天刚收拢军队到达长安的皇甫嵩。
正是由于许赢的拖延,皇甫嵩照比历史上,有了更为充足的准备,召集了足够多的军队进驻长安。
并且,董卓这段时日也没闲着,在李儒的建议下,董卓将长安周围大量乡民迁入城中,又将长安附近几个县的储备粮食,都收拢进了长安。
至于叛军在攻下县城之后,会不会因为抢不到官粮,而强抢百姓口粮,就不是他考虑的事了。
此消彼长之下,许赢对于打赢叛军这件事,越来越有信心了。
见许赢回返,并且上报叛军两天之后会进入长安境内,皇甫嵩来不及与许赢叙话,急忙命人召集全军将领,先开军议。
这种处事原则,就很皇甫嵩。
众人落座之后,许赢愕然发现了几个老面孔。
除了那个阴魂不散的董卓之外,还有皇甫嵩原本的副将:季才等人。
另外令许赢没想到的是,孙坚竟然也带着本部兵马来到了长安,这是原本历史上没有的。
许赢与几人简单打了个招呼后,按照官秩爵位,以及先锋大将的身份,坐在了皇甫嵩右手边第一个位置。
董卓稍差一些,坐在了皇甫嵩左手边的第一个位置。
众人在汇报过己方状况后,皇甫嵩汇总了一下道:
“如今长安之内,除去维护治安的役卒之外,战卒共有骑兵五千人,各类步兵五万人,粮草充沛,足够支撑长安军民口粮三个月。”
董卓点头道:“没错,长安毕竟是大郡,城中守备用的滚木、火油等物,也都十分充足。”
皇甫嵩点点头,随即看向许赢说道:“伯渊,听说你前段时间,连胜叛军数场?”
听到这句话,董卓的心中不由得升起一股怒气。
原本还想借军令状的事,压一压许赢的锐气,没想到许赢反倒立了不少功劳,倒显得自己缺乏远见了。
不过,这件事对他来说,也并非都是坏事。
前段时间,十常侍传来消息,命他想尽办法,打压许赢在军中的名望。
可是许赢如此凶悍,主将皇甫嵩又是他的师父,他如何能做到这一点?
现在有了这张军令状在手,十常侍那里,他总算是有个交代,毕竟自己已经算是“出手”过了。
许赢听到皇甫嵩问话后,拱手说道:“标下侥幸,略胜几场。”
详细的经过,许赢已经上交了军报,皇甫嵩都知晓。
“功是功过是过,既然赢了,就没什么侥幸不侥幸。按你军报,李云首战斩敌将七员,当属首功。”
李云连忙起身说道:“谢将军。”
皇甫嵩接着问道:“伯渊,仲凌,你二人既然与叛将有多次交手,可有对敌之策?”
许赢看向了李云,笑着对他示意,让他先说。
李云虽然聪慧,但毕竟拜师卢植时间尚短,所学并不多。
若是许赢先说,可就看不出李云的能耐了。
李云点头,对着皇甫嵩拱手道:“将军,标下从军日短,并无破敌之策。但是叛军有几个特点,需要我们注意一下。”
皇甫嵩饶有兴趣地“哦”了一声,说道:“尽管道来。”
李云一边回忆着这些天发生的事,一边总结道:
“其一,湟中义从胡虽然声势浩大,有五万骑兵部队,但首领构成复杂。虽然北宫伯玉等人推举边章为总首领,边章也有点能耐,但其人并无实权。所以,叛军如无头之蛇,纵使庞大,不足为虑。”
“其二,叛军构成复杂,主力的胡人部队军纪散漫,与鲜卑、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