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人离开,朱梓看向同样衣袍染血的张全:
“你也受伤了吗?先下去包扎吧。”
“禀潭王,下官无事,这是王御医的血。”
“那就下去找个水池洗个澡,现在瘟疫不知道传染到什么程度了,必须小心。”
“是!”
张全抱拳行了一礼,转身离开是眼眶微红。
所有人都在关心那个王御医,只有朱梓还在关心他,这让他心中更加暖和,之前在余志成身上受的气完全值得。
看着突然空荡荡的卫所议事厅,朱梓突然有点不适应,想了想走到门口,对守卫说道。
“来人,立刻去将昨天隔离的人的身体情况,再统计一边。”
“遵命。”
守卫立即去收集和调查资料。
很快资料就送到朱梓面前,身体机械恶化,有明显痢疾反应的人只有300多人,按照朱梓的要求已经送到之前的隔离区,进行救治。
同时王御医的弟子也开始进入隔离区,对病人进行诊治,已经基本确定是痢疾,开始熬制汤药了。
一切都非常顺利,到晚饭时,被感染的轻症病人基本不再腹泻,重症病人也开始好转。
专业人士,就是专业人士,这效率确实比朱梓要高很多,很多。
似乎这次瘟疫,经由余志成的手就解除了,让王御医过来,就是大才小用。
第三天晚上,疑似感染的人也全部排查完毕,这可把余志成累倒了,浑身乏力头疼还浑身乏力。
只是奇怪的是王御医也出现了类似的情况,这可把耿忠内疚得,特意杀了只羊熬了高汤给两位御医补补身体。
“殿下,下官似乎也被感染了。”
晚上,朱梓刚刚回到耿忠准备的房间,张全站在屋外紧张的说道。
“什么?你被感染了?怎么可能?不是说瘟疫已经控制了吗?去虐方不是非常有效吗?”
朱梓不解地询问,同时向占全走去,但张全自觉向后退了两步,和朱梓保持着距离。
见此他也不再靠近,而是开口询问:
“你现在是什么症状?”
“时而寒冷,时而高热,还乏力、头痛、,四肢及腰背开始有点酸痛;此外手上出现了两个红斑。”
说着,张全挽起袖子,就在房间射出的烛光让朱梓看到两个淡淡是水泡。
“寒战、高热、乏力、头痛、四肢及腰背部酸痛?这症状有点耳熟啊。”
朱梓脑子不断回想这前世的记忆,寻找着脑海中可以与之对应的病症,只是这样的病症他记忆中有很多病症都相符,就是重感冒,也会出现上述症状。
“是不是还有其他人有类似的情况?”
“不多,就之前路上中箭的兄弟,还有王御医,以及那个徐志成。”
“中箭?你们回来后有没有好好处理伤口进行消毒?”
“有!严格消毒了。下官怀疑那些箭矢被抹了瘟疫!”
“不用怀疑了,肯定是了!
张全,你立即去将之前中箭的战友集中起来,自我隔离,同时通报耿忠,将王御医和他那个弟子也隔离了。”
“遵命!”
虽然身体已经开始乏力,但张全还是大声应是,小跑着去将之前的受伤战友召集起来,顺便还把之前给他们疗伤的医者也拉了过去。
简单的隔离立即完成。
战士们这边很简单就完成了隔离,但是王御医这里却出了意外。
“让朱梓那个白痴滚,老夫可是防疫治瘟的太医,不是他那种只会看书的书呆子!老夫治疗瘟疫的时候,他还没出生呢!”
听到朱梓要将其隔离,王安春莫名的就发火了,直接称呼朱梓的名字,还说他是白痴。
耿忠被吓了一跳就要伸手去捂王安春的嘴,但是手伸到一半,想到朱梓的《防疫办法》心中一抖,不仅说回手,还退后了两步。
“既然王御医心中有数,本官也就不打扰了,但请王御医尽快将身体恢复过来。”
“哼~老夫就是受了箭伤,没有感染瘟疫,很快就能恢复,三天最多三天老夫必定恢复。”
“呵呵~王御医别着急,本官也时关心王御医嘛。那本官就不打扰王御医了。”
耿忠离开王御医的房间,立即小声同时守卫,戴好口罩,做好防护,然后看住王御医师徒,不让他们离开各自房间!
他也担心这两位真的感染瘟疫,如果真是那样的话,就祸事大了。
想到危险出,他又想到了朱梓,似乎朱梓更加靠谱。
等他要找朱梓的时候,却被手下告知朱梓在牛棚。
“殿下~您怎么进牛棚了,这多脏啊,请您快出来,您有什么需要,交个下官办就是了。”
看到朱梓已经满身泥污,甚至脸上还有牛粪,耿忠差点没给吓死。
喂牛这样的活是你潭王该干的吗?
你要玩,也不要玩牛啊!
朱梓没有出来,捂得严严实实的嘴里,闷声闷气地说道:“耿忠,你知道天花吗?”
“下官自然知道天花,这是瘟疫的一种,中者几乎无救,就算勉强活下来也会变成人不人鬼不鬼的怪物。
历朝历代一旦发现天花病人,基本就是烧死!”
“呵呵~如果你不想被烧死,就给我听好了,将所有和王御医师徒接触的人,还有与之前路上受伤战士接触过的人,全部分开隔离,隔离至少50天。”
听到这话,耿忠脸色大变,倒吸了口凉气。
“嘶!殿下的意思是那些北元鞑子拦路偷袭是假,散播天花瘟疫是真?”
朱梓只是点点头,没有再说什么。
“该死!”
耿忠没有怀疑,毕竟宁夏卫的痢疾就是北元鞑子散播的,现在再来个更毒的瘟疫完全有可能!
天花有多可怕?
举个简单的,有史记载的例子:
15世纪末,欧洲人踏上美洲大陆时,这里居住着2000—3000万原住民,约100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