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很清楚楼房的构造,很清楚他这个位置能看到的是余晚词家的主卧。主卧的灯一点十几分才关,两个成年人共处一室。要说他们纯聊天,恐怕没人会信。
厉修寒猜得到他们做了什么。
药物压制不住身体的各种激素。
他又开始难受起来。
脑海中的画面很乱。
时而是他曾经和余晚词在一起的种种。
时而是余晚词和裴彧文在一起的画面。
还夹杂着他迫于家族压力,娶了孟青竹的种种细节。
他为了给家里生下继承人,为了麻痹父亲,和孟青竹做了他和余晚词做过的事。
易地而处。
他只觉心如刀绞。
身上五马分尸般的疼。
可他内心深处,竟然诡异的生出一丝自虐的快感。
当初他和孟青竹结婚,和孟青竹生孩子,他的晚晚一定也是这样难受吧。他强撑着不吃药,任由身体和心不断承受着前所未有的煎熬。
如果能感受到晚晚当初的感受。
那么,他宁愿疼,宁愿难受!
医生叮嘱过厉修寒,要放宽心,不要去想不开心的事。尤其不要去触碰让他不开心的人或物,定期看心理医生,调整药物。
抑郁症严重者会有强烈的自杀倾向。
他已经病得很厉害。
再这样下去,怕是……
厉修寒也不想来,他不想打扰余晚词平静美好的生活。
可是他好想她。
哪怕只能偷偷看一眼。
他也满足了。
厉修寒想到了许多往事,疼得浑身被汗水打湿都不肯吃药。
最后晕死在了车里!
翌日。
余晚词醒来时,裴彧文正在厨房做早餐。
她走了过去,从身后抱住他的腰:“阿文,在做什么好吃的?”
裴彧文停下手上的动作,偏头在她唇上亲了一口:“小馋猫,快好了,出去等,这里油烟重。”
“嗯。”余晚词开心地应着,说道:“我先把碗筷拿出去。”
“好,小心别摔了。”
“嗯嗯。”
“……”
两个人的早餐并不难做。
很快便吃上了。
饭桌上,裴彧文想着昨晚她说得话,想着昨夜发生的种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