挖了祖坟的后遗症,就是赵援朝做了一晚上的噩梦,总觉得鬼鬼要来找她以报拆坟之仇,。
援朝第二天起来眼圈都是青的,王老爷子看着打着哈欠挑水的赵援朝,嘲讽道:“你就那点胆子啊,和姥爷学学,你姥爷当年那也是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也没想你一样 ,怕成这样。”
“姥爷,你就是给我来只老虎我都不怕,我就怕鬼。”赵援朝还是心有余悸的说道,就坦白了,就是怕鬼。
王老爷子摇摇头,直接从兜里掏出个小木盒,递了过去,说道:“戴着吧,这是以前开过光的物件了。”
赵援朝接过那个精致的小木盒,打开一看,是个小巧的白玉佛,赵援朝也没和王老爷子客套,毕竟小命要紧,直接给自己戴了上去。
“姥爷,你一出手怎么都是好东西,我一定好好戴着,玉在我在……”赵援朝话说了一半,就被王老爷子打断了。
“玉不在你也得在,这些东西本就是留给你们这些孩子的,喜欢就好好戴着,以后邪祟不侵,不用怕了。”
王老爷子摸摸赵援朝的发顶,自己这些孙辈里,就赵援朝一个外孙女,是真的疼的紧。现在更是,自从她来了,家里天天笑声不断,两个孙子没有一个像她这样贴心的。
戴着这玉佛,不知是不是错觉,赵援朝总算有精神了不少。
也总算有兴致的翻看那本武功秘籍,没有自己想的那么玄乎,没有什么内功心法,就是一些招式和吐纳方式。
也许是真的极其契合赵援朝,这些招式下来,自带圆融,仿佛有说不出的奥妙。
赵援朝时快时慢,刚柔并济,竟然在刚猛之中有几分柔美,如此矛盾又如此和谐。
赵援朝对这本拳谱杂学很是满意,虽然名字实在朴素,但是真的极其好用,昨晚看到王家很多的典籍,大多都是极其简单的名字,也许这也是家学渊源。
本来赵援朝对杜英已经不太抱希望了,没想到刚吃完早饭,杜英就拿着个白罐罐来了。
“赵小大夫,给我来一两,我就要昨天抹的那个。”杜英肉疼的掏出两块钱,撇开眼不去看钱,生怕自己后悔。
赵援朝没想到杜英不光来了,还要那个原版美白膏,不,现在叫玉颜膏了。
王老爷子对于赵援朝取什么名字根本不在意,王老爷子始终觉得,这东西就是小女孩玩的东西。
赵援朝小心的挖出些放进杜英的罐罐里,称量起来却是刚刚好一两,“英子,这是脸上抹得药玉颜膏,手心搓热再抹,早晚各一次,一个月以后只晚上抹也是可以的。”
这话赵援朝以后也得说,这是药,不是商品,医生开药怎么能算投机倒把。
杜英闻着那馥郁的芳香,摸了摸滑溜了不少的小脸,认真说道:“嗯,要是真像你说的这么管用,我带她们也来买。”
赵援朝终于开张了,开心的说道:“一定会的,要是你带的人多来买,下次我再送你些。”
杜英倒是没想到还有这种方法,倒也是意外之喜,忽的心情放松了下来,为了这张脸,自己省吃俭用都是甜的。
接下来没多久就开始了秋收,村里肉眼可见的忙碌了起来,王怀信再也不和赵援朝贫了,每天吃过饭只想回屋睡觉。
赵援朝也没光在家等着病人上门,天天抽时间上山,不是采些野果,就是摘些核桃、栗子、松塔的,也经常打到野味,最大的莫过于今天背上这只傻狍子。
赵援朝小心的把野狍子放进山洞,打算天色暗下去,再背着回家,现在出去就太招摇了,这东西不大可不像野猪一样,可以全村分。
就着夜色,赵援朝才缓缓下山回去,这东西她不会杀,也不会处理,只能扛着又被打晕的傻狍子回了家。
等在门口的王老爷子看到外孙女的身影,才松了口气,生怕她在山上出个意外。
“今天怎么这么迟?”王老爷子看着走近的赵援朝问道。
“姥爷,你看!”赵援朝扭过身子,让王老爷子看肩上扛着的傻狍子。
王老爷子心疼道:“你不用总是上山打这些,你三哥和五哥两个大男人,也还年轻,忙个秋收不碍事的。”
“姥爷,都说秋天是补身养神最好的时候,你和我姥姥也得好好补补,主要是我也想吃了,嘿嘿。”赵援朝笑得开心,一家人就应该是这样,你惦记着我,我惦记着你。
王老爷子直接招呼王怀礼和王怀信,去处理这傻狍子。
赵援朝才把胸前的背篓摘下来,里面是满满的山核桃,这东西看着多,外壳去了就少了。
“援朝,差不多就行了,都有的吃,不差你这一口。”王老太太是真的心疼赵援朝,小姑娘家家,又是挑水又是进山摘果子打猎的。
“姥,等秋收结束,我就不进山了,这些日子村里也没个看诊的,在家也闲着没事干。”赵援朝也有自己的规划,毕竟爬树也是会上瘾的。
“随她去吧,现在去带多少东西回来都不显眼。”王老爷子一贯讲究顺应本心,只要赵援朝功课抓得紧,其余也很是随意。
只是,在秋收刚刚结束的时候,就发生了一件大事。
赵援朝看着站在自己眼前的中年女人,抹着泪,哽咽的抓着赵援朝的双手,赵援朝紧紧抱着自己的背篓,生怕被这个女人抢了去。
“婶子,有事说事,你别抓我了,怪疼的。”赵援朝抽出自己的手,手腕都被抓红了。
“五丫,是我啊,我是妈妈啊,我找你找的好苦啊!”中年女人说罢就嚎啕大哭,旁边的年轻女子,也抹着泪看着赵援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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