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怀信和王怀礼一起出来,王怀信看着直不起腰的张智,再看到笑的分外开心的赵援朝。
王怀信惊讶的话直接出口:“援朝,你把人打坏了?”
赵援朝白了他一眼,“我没有,你别冤枉我,快扶人进来,我诊诊。”
王怀礼倒是手里动作快,一扶才发现是个熟人,开口道:“智哥,是你啊?你什么时候过来的?你咋和援朝一起回来了?”
赵援朝翻了个白眼,说道:“三哥,你快点吧,你没看到他疼的冷汗涔涔的,一会儿再问。”
赵援朝走了,扶着张智的王怀礼走了,留下王怀信双手拎着大口袋,嘴里叼着青儿的缰绳,为了少走一趟,王怀信也是拼了。
赵援朝指挥着王怀礼,寻找最优位置:“三哥,三哥,扶在椅子上,这里。”
王老爷子有些惊讶赵援朝的大胆,万般无奈开口道“援朝,你这是打哪劫了个病人?”
“姥爷,这可不是我劫的,是自己送上门的。”赵援朝嘴快了一下,一不小心把心里话秃噜出来了,立马捂住了嘴,悄悄看了眼张智的脸色。
张智疼的刚缓过劲,听到赵援朝的虎狼之词,差点厥过去,但是为了给王老爷子留个好印象,还是开口打趣道:
“可不就是送上门的,本来是想拜访师爷爷,没想到刚到门口就漏了怯,把腰给扭了。”
王老爷子现在才认出来,这是小张家的孩子,开口道:“小智啊,你怎么过来了?咱先别聊了,快让援朝给你看看。”
赵援朝如愿以偿的把上了脉,这年头逮个病人,可真不容易。
她这过分年轻的模样,村里人看到是她给诊脉,大多都拔腿就走。
这还是她做了些日子接生婆,渐渐的有些村里的大婶子小媳妇的,来找她看看那些不可言说的病,赵援朝朝着妇产科的路一路狂奔。
赵援朝刚收了脉诊,就开始指画她的小帮工王怀礼。
“三哥,你抱张大哥起来,放在炕上,我来施针吧,针灸配合膏药,好的快些。”
张智就像一只等待实验的小白鼠,赵援朝一针下去,王老爷子摇摇头,开口教导道:“援朝,这一针浅了,再深半分。”
“这样?”赵援朝手指发力,银针入肉深了些,张智发出一声闷哼。
“深了,你那是一分,不是半分,浅点。”赵援朝闻言,又起针,重新下针。
王老爷子似乎也不想放过这个新来的工具人,更何况张智也算半个自家人,给援朝练练手又没什么坏处。
就这样,王老爷子指导着,赵援朝左一针右一针,还总是因为下针手法、力度问题,重新施针。
看的王怀信额头直抽抽,张智也是满脸冷汗,腰是好一些了,只是担惊受怕,生怕赵援朝一针把他干废了。
等赵援朝终于收了针,张智爬起身下地,立马开口说道:“援朝这手也快学出来了,师爷爷,我就先回镇上了,明天还得报到。”
“你这样子还怎么回去,歇一晚吧,明天再针灸一次,也就好的差不多了。正好,咱们爷俩说说话。”王老爷子不知是真关心张智,还是怕外孙女这个工具人溜走,出言挽留。
王老爷子都这样说了,张智也不能真的拔腿就跑,张智对他爸的决定第一次产生了怀疑,这赵援朝咋看都不是良配啊。
王老爷子问起张家近况,“你爸最近咋样?家里还好?”
张智回答的很是得体,“家里都好,劳烦师爷爷挂心。
我爸一直后悔,之前没拦住医院的人,总是打扰师爷爷。”
王老爷子也不是小气的人,这事儿也算不到张院长头上,开口道:“你爸就是心思太重,想太多,你看那头发掉的,你别学他。”
之后的谈话,在张智的刻意逢迎之下,大家聊的其乐融融。
赵援朝制好的膏药还是贴在了张智的腰上,这个勉强75分的膏药,药效是不错,就是不够均匀,有些烧的慌。
等第二天,赵援朝再施针,倒是从容了不少,王老爷子昨天的指点完全消化了,这手针灸功夫,看起来像模像样,倒也不比经年的老大夫差了。
等张智要走的时候,塞给赵援朝一张大团结,笑着说道:“援朝,你的诊费。”
“张大哥,这太多了,用不了这么多的。”赵援朝说着,就要给张智找零钱。
张智捂着发疼的良心,说道:“援朝,你的手艺值得的。”
“张大哥,你把这几副膏药拿着吧,我的诊金也是明码标价的,不能和你熟,就收这么多啊。”赵援朝塞了几张零钱过去,还有两贴膏药。
张智看赵援朝态度坚决,张智接过东西,伸手想摸摸赵援朝发顶,只是他和赵援朝差不多高,这动作属实怪异了一些,赵援朝也躲得远了一些。
“张大哥,你路上慢点,要不再在家住一晚吧。”赵援朝一句话,张智差点从自行车上掉下来。
“就不住了,得去医院报道了,师爷爷我这就走了。”张智说完,脚下如风,蹬着自行车走了。
这一波怒赚了三块,虽然有自己的汗水在里面,只是这时候一个工人一个月工资也就二十多块,这收入可以了。
这钱本来赵援朝不想多收的,只是想起王老爷子昨天和她说的话。
“张智那孩子你以后离他远着些。”
“知道了,姥爷。这人有什么不妥当?”赵援朝没想到王老爷子是这样的态度,好奇问道。
“一直围着你的事打听来,打听去的,一副钻营模样,只是没他那个父亲聪明会遮掩。”
看得出来王老爷子对张家父子,评价极低,赵援朝好奇道:“姥爷,那不是你徒弟吗?您老也有看走眼的时候?”
王老爷子冷哼一声,“他算哪门子徒弟,不过是在医院的时候,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