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姜季,我生活在京城外的大山里。
不过…我好像出生在京城里。
我阿爹说,我出生时,外面的月季花开的正好,所以我叫 姜 季 。
可…
我出生那天正是六月,当我哭声传出的那一刻,天上突然飘起了雪花。随着我的哭声愈大,外面的雪下得也越大。
那时门外突然走进一个人,留下一句‘这孩子出生,六月飞雪,必是不祥,定会招来灾祸’。
这本是荒唐,没人听信,可看着雪越来越大,竟连下了三天三夜还未停止。
村民们这才慌了起来,众人举着灯笼,到我家屋前,意愿一致的,与我阿爹说,让我们搬出京城,或…
将我火祭。
我阿爹阿娘舍不得,只得带着我搬出了京城,到了京城外的深山里。谁知我阿爹抱着我踏出京城的第一步,雪便停了下来…
如今,我已经十六岁了。
在这深山老林里,虽然不如京城中那般繁华,但我每天与阿爹阿娘劳作,进山采药或是逗逗小动物,我觉得 也是不错”
“阿爹,阿娘,我回来了!”
一间木屋的不远处,一个不大的少女朝这边跑来。正在浇花的女人抬了抬头,微笑着放下水桶。
“阿季”女人开口。
“阿娘,今年的月季不如去年的好了。”
女孩一边说着,一边伸手抚摸花瓣。
女人笑笑“你阿爹呢?”
“阿爹在后面”她指了指身后正走来的男人。
男人放下手中的柴火,上前摸了摸姜季的头。
“洗洗手吃饭了。”
——
“阿爹,我想去京城看看。”女孩一边夹菜一边说着。
刚才一脸慈祥的男人脸色瞬间严肃起来。“不行。”
她似乎早就料到了一般,听话的点点头,然后放下筷子。
“阿爹,我真的像他们说的那样,是不祥之人吗?”
“别胡说了,那就是个巧合而已,阿季,你就是个普通的孩子。”
——
深山的夜里与城里是全然不同的,姜季坐在屋里,透过窗子往外看,总能够看到满天繁星,洁白的月亮,还有树影的点缀。
“我真的只是个普通人吗?”
她躺在胳膊上,眨了眨眼睛。
夏天的风吹上去是很舒服,但此刻好像对她不太友好。
她关上窗子,躺在床上。
她很想去城里看看,看看阿娘口中的酒楼和大街。可阿爹从不让她出山,也时常警告她一定不能踏入京城。她不明白自己做错了什么,对于人们对她的定义,其实她很在意,但也无能为力。
可她也想过,就这样与阿爹阿娘生活在这里一辈子,她也愿意。
想着想着,不知什么时候就睡着了。
她每天都是这样胡思乱想过后再入睡的,已经习惯了。每天过着重复,平淡的日子,她也习惯了。
“阿爹阿娘,我去山里,一会就回来!”
姜季平时无趣就会到林子里玩,偶尔碰到什么小动物,竟然还会跟它们说话。而每次都会碰到不同的动物。
姜季停下脚步,定睛一看,一只兔子蹲在石头旁边吃草,她轻手轻脚的走过去,奇怪的是兔子并没逃跑,她挨着它坐下,抱起兔子,放到她的腿上。
“小兔子,咱们这山里的动物是不是都有灵性啊?怎么不怕人呢?”
“不过还好你们不怕我。”
姜季轻轻抚摸它。
“小兔子,你说…
我到底哪里与别人不同?”
她看了看它,然后抬头笑了笑。
“我没有跟别人不一样。
我只是普通的人,对吧?”
虽然兔子不会说话,但姜季每次都会觉得,跟动物说过之后就会好受很多。
她抱着兔子待了好一会,看天色晚了,才起身回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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