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星若听到秦淮的话,看到他的眸光和神色,面容禁不住一阵狠狠扭曲,双手狠狠揪住了被角。
可恶!他是被那女人灌了迷魂汤了吗?这么诱人的条件,他竟然不为所动!
江星若挑拨失败,眼中不由得迸射出了一股愤恨的光。
既然他不肯相信,不肯对兰清笳做什么,那,就不要怪她不客气!
江星若冷冷道:“不管你信不信,这就是事实。
你们要是敢把我送去见官,我就把这个秘密公之于众!
到时候,所有人都知道兰清笳的特殊体质,我就不信,会无人生出觊觎之心!”
到时候,兰清笳就成了人人觊觎的宝贝!
人啊,一旦生了贪念,就会想办法满足,哪怕不择手段,哪怕毫无原则底线……
如此一来,兰清笳难道还有半点安宁日子?简直做梦!
兰清笳的面色陡然一沉。
这件事,也的确是自己最担心的事情。
江星若像是握到了一个稳操胜券的大把柄,脸上都禁不住露出了得意的笑。
兰清笳如果真不怕自己的那个大秘密公之于众,被所有人知道,那就尽管把她送到狱中好了!
自己就算入了狱,兰清笳在外面也休想好过!
秦淮的脸上却露出了一抹莫测的笑,那抹笑意,让江星若觉得有点古怪,心头禁不住微微一凛。
他缓步朝自己走了过来,随着他的靠近,江星若感到了一股子强烈的压迫感。
江星若脸上的得意褪去,脸上露出了戒备的紧绷之色。
“你,你想要做什么?”
秦淮一边走,一边道:“不是只有你拿捏着别人的把柄,也许在你毫不知情的时候,你的把柄便已经落入到了别人的手里。”
江星若听了这话,面色陡然一变。
她拔高了声音,“你胡说!我,我哪里有什么把柄!我根本没有任何把柄!”
“是吗?不妨先听我说说看再下断言。”
秦淮走近她,俯身,像是亲昵情人间的低语一般,在她耳边轻轻地吐出一句话。
不过轻飘飘的一句话,江星若的面色就陡然变了。
秦淮说完那话,便施施然地退回了原位,脸上挂着一抹似笑非笑的神色。
“现在,你还那么笃定吗?”
江星若难以置信地望着他,嘴唇轻轻地颤抖着,“你怎么,怎么会……”
“我怎么会知道?”秦淮轻呵一声,“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江星若的面色一阵青白交错,精彩非常。
兰清笳不知道秦淮究竟对她说了些什么,但是却不难猜出,这件事必然是一件十分了不得的大事。
这个把柄的威力,不亚于兰清笳是药人。
所以,江星若被震慑住了。
秦淮面上神色变得一片寒凉,“你要是敢说半个不该说的话,这件事也将不会是秘密。
到时候,自然会有人来收拾你,这其中的后果,你自己好好掂量。”
江星若脸上的血色已经尽数褪尽,整个人都颓然地靠在了床上。
她咬咬牙,“兰清笳的秘密我不会再对任何人提起,你也不能把那件事对任何人说!兰清笳也不行!”
秦淮语气淡淡,“你我之间,信誉比较让人怀疑的大概是你。”
江星若的神色微滞。
“但是,她的秘密却并非只有我一个人知道!
若是这件事从别人那里传出去,休想赖到我的身上!”
秦淮沉声,“还有谁知道?”
“兰清婉,这件事本就是她告诉我的!”
对于曾经的同盟,江星若出卖起来毫无心理负担。
兰清笳的神色顿时一阵晦暗不明。
竟然是兰清婉。
前世,便是她们母女发现了自己的秘密,抓住了自己的把柄。
兰清笳曾经考虑过,为了彻底杜绝前世秘密泄露的可能,她应该要挟兰清婉封口。
但兰清笳知道,对兰清婉那样的人,封口唯一的方法就是直接杀了她,不然,她就不可能乖乖听话。
可兰清笳却不想直接杀了她,因为那样太便宜她了。
而且,这辈子两人的情势处境大有不同,兰清笳也不免生出了轻敌自负的心理。
兰清笳觉得自己只要足够小心,足够谨慎,兰清婉就不可能会如前世一般知道她的秘密,但现在看来,是自己大意了。
兰清婉如同落水狗一般被自己打得落花流水,夹着尾巴灰溜溜地离开了燕京城。
但她却找了一个同盟,让自己险些中了她们的招。
看来自己对他们那对狗男女的穷追猛打还不够激烈,让她还有心思来算计自己。
兰清笳眼中闪过一丝冷意,心中也已经为兰清婉安排了不下百种花样死法。
秦淮的眸色微沉,“她又是从何处得知?”
江星若语气不大好,“她几番陷害兰清笳都没成功,她能不怀疑?
揣着这么一个大秘密,当真以为藏得很好?”
兰清笳默然。
的确,自己就算是小心谨慎地诸番遮掩,但很多事情上也的确是有迹可循。
是她太过想当然了。
秦淮垂眸,片刻,淡声:“你管好自己,其余的人,我们自有安排。”
江星若不关心兰清婉,她只关心自己,她不放心地出声嘱咐,“你要说话算话,那件事绝对不能对任何人说起!”
秦淮扫了她一眼,“我还是那句话,管好你自己。
你若老老实实的,不继续挑衅作妖,我也没有那闲心翻你的旧账。”
江星若知道,自己这算是被秦淮拿捏住了死穴,她心中好一阵憋闷。
秦淮抬了声音,“来人。”
江星若闻声,知道他要让人把自己送去见官,她当即期期艾艾地开口。
“王爷,我知道错了,以后也断然不会再敢胡作非为。
药人的事我也不会对任何人提起,你能不能不要把我送去见官?
你派人送我走吧,我马上就走,绝对不会再有半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