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对这位云家的表小姐,王语瑶并不是很看得上,自然也没把对方放在眼里。
正是因为没放在眼里,王语瑶对她的应战便很不以为意。
左右不过就是一个给自己当陪衬的。
王语瑶便笑着点头,“好啊,荣幸之至。”
郭寒月跃跃欲试,但只有她和王语瑶参加有什么意思,当然是越多人参加越好了。
她眸光一转,最后落在云锦心的身上。
得把这个草包拉上给自己当陪衬。
是以,郭寒月便笑着开口,“心表妹,你是东道主,你可得一道跟咱们比一比,不能推脱。”
这一句话,就把云锦心要推辞的借口给全都堵了回去。
云锦心的面色顿时就是一僵,整个人都有种想要磨牙杀人的冲动。
这不安好心的玩意儿,定然是知道自己不擅长这些,所以才故意拉她下水,还用这样的话来堵她。
云长逸看向郭寒月,眸中染上了一层锐利的光。
他将自己的神色稍稍收敛,这才开口。
“既然如此,那我与四哥、六弟也是东道主,我们也都得下场比试了。”
郭寒月却道:“五表哥,你们男子读书自然比我们女子多,若是这么比的话,那我们岂不是必输无疑?
所以,这场比试我们女孩子跟女孩子比,五表哥若是也技痒了,你们几人自己比便是了。”
云长君和云长黎也不喜欢这些灯谜,除了必须要看书的时候,他们可不想参加任何耗费脑力的活动。
所以两人都十分默契地摇头。
“不了不了,你们来吧。”
云长逸的眼神又是一沉,这两个棒槌。
被这两个猪队友拖后腿,云长逸再想掺和一脚,却是不行了。
云锦心气得小脸鼓鼓的,心中越发笃定郭寒月就是故意的!故意叫她在人前出丑。
她到时候要是连一道灯谜都猜不出来可怎么办啊?
真是愁人。
郭寒月把云锦心拉下水之后,又看向兰清笳,一副略带小心试探,生怕得罪了她的模样。
“笳表姐,你要一起来吗?”
兰清笳直接了当地拒绝了。
“我技不如人,就不比了。”
那风头谁爱出谁出去吧,她今天只想好好地玩,可不想做自己不乐意做的事。
郭寒月听到她的拒绝,心中一阵鄙夷。
这两姐妹果然都是草包,没有半点实力。
不过就是一个猜灯谜的比试都不敢接招。
这下淮南王总能看清她的草包本性了吧?
郭寒月暗暗觑向淮南王,想要看看他脸上是什么表情,就听王语瑶开口。
她这话是对着兰清笳说的。
“兰大小姐太过自谦了。”
云子鹤既然没有点破兰清笳与秦淮的身份,王语瑶便只以兰大小姐相称,而并不称王妃。
“我虽未曾到过京城,但却时常收到兄长的来信。
兄长说,京城有为玄机公子,才学无双,他所开的玲珑阁,每每开馆都有无数贵女公子前去闯关。
但这么些年,却独独只有一人闯了通关,那人便是兰大小姐你。
想来兰大小姐的才学定然也十分渊博,这区区灯谜,定然手到擒来。
便是郭小姐不开口,我也想厚颜邀请兰大小姐与我一较高下。
今日你我既然这般有缘碰上了,兰大小姐定要赏脸才是。”
兰清笳心说,得,又是个争强好胜的。
只是不知,这争强好胜究竟是因为性子使然,还是因为自己是小舅舅外甥女的缘故。
她单挑小舅舅的夫人不成,就转而开始单挑她。
兰清笳并不想掺和进这场比赛中,她就算想要猜灯谜,也只是想随性而为。
不然,原本开开心心的一场灯谜,到头来就变了味了。
她正准备开口拒绝,郭寒月就发出了一声惊呼。
“原来你这么厉害?”
郭寒月这一声惊呼是真心实意的。
她对兰清笳的了解,只停留在幼年被拐,以及踩了狗屎运嫁给了淮南王这两点上。
其余的,就完全不了解了。
方才她见兰清笳拒绝比试,便只当她是肚子里没墨水,心虚害怕了。
现在乍然听到王语瑶的这一番话,她如何不惊?
这种感觉,就像是当初在那小破客栈以为他们两人是一对穷酸夫妻,结果到头来发现人家不仅不穷酸,还有钱有势的震惊差不多。
郭寒月有些傻眼了。
她仿佛又重新走了一遍当初的历史。
前不久那种被人狠狠打脸,打得发懵的感觉似乎就在昨日。
现在,自己难道又要被打脸一次吗?
她开始暗暗后悔,后悔自己那么想当然,还没弄清楚对手的真正实力就贸然出头。
但是现在想要后悔,似乎已经来不及了。
兰清笳听到她的这一声惊呼,再看到她面上的那副神色,便一下明白了这人方才心里都在想些什么。
嗨呀好气啊,竟然敢暗地里瞧不起她!
原本兰清笳并不想理会这有些幼稚的比赛,现在看到郭寒月这副神情,她都开始有些犹豫自己是不是要出手,好好打一打她的脸面了。
兰清笳正准备开口刺一刺她,就听秦淮的声音轻飘飘地响起。
“是啊,笳儿是迄今为止唯一闯了通关之人,也是玄机公子唯一的弟子。
你说她厉不厉害?”
郭寒月听了这话,面色一下就白了。
原本还信心满满的,现在顿时就觉得心里开始没底了起来。
这若是真的,自己主动提出这场比试,岂不是自己把脸送上去给她打?
兰清笳听到秦淮的话,腰杆下意识挺直了,整个人都有种飘飘然的感觉。
被人当成大佬的感觉,的确相当不错。
王语瑶的目光落在兰清笳的身上,眼神带着一丝淡淡的审视与打量。
旋即她又笑了起来,“是啊,兰大小姐的名号在燕京城可是传遍了。
今天有幸能见到兰大小姐本人,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