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语瑶:……
她是大家小姐,不是泡茶的小丫鬟,谁特么稀罕你这所谓的真心!
她真的快要被这个棒槌气死了!
云长君看到王语瑶那微微抽搐的面容,禁不住面露关切。
“王小姐,你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王语瑶深吸了一口气,用尽了毕生的忍耐力,才终于将自己的面色调整了过来。
她从齿缝里挤出一句话,“大概,是有些晕船吧。”
她现在只希望他从自己的眼前消失!
然而,云长君却没有领略到她的这层意思。
他眉头蹙了蹙,“晕船啊,这可不好办了,这上面大概没有备有晕船药。”
他一阵抓耳挠腮,最后憋出一句,“王小姐你忍忍吧,忍忍就过去了。”
王语瑶:……
你给我闭嘴吧!
跟他说了几句话,王语瑶觉得自己真的有种头重脚轻,脑袋眩晕的感觉,被气的。
这人不走,王语瑶起身就要离开。
她真的不想再跟这人多说半句话。
但云长君看到她要起身,却急忙出声制止。
“王小姐你不是晕船吗?你可别起身,好好坐着,不然要不小心摔倒了。”
王语瑶见他满脸真切的着急,心中的那口郁气总算是稍稍舒缓了几分。
总算这人说了一句有良心的话。
她心中正这么想着,就听云长君吁了口气,低低地嘀咕了一声,“不然摔了算谁的责任啊。”
外面正在燃着烟火,声音嘈杂,云长君的这句话淹没在烟火声中,按理说应该是不会被听到的。
但巧就巧在,云长君刚开口,外面的烟火就放完了。
他那原本也并不大的声音,因为这突然的静谧,一下就凸显了出来。
每一个字,都像是有了灵魂,全都钻进了王语瑶的耳朵里。
王语瑶:……
她的面容僵住,刚刚才觉得这人还算有些良心的念头,一下就被掐灭了。
云长君的面色也陡然一僵。
若是云长逸,应对这样的场面自然是得心应手,只需要摆出一副面无表情的无辜模样便是了,就当作自己什么都没说。
但是,云长君不是云长逸。
他是个一根肠子通到底的大直男,根本不擅撒谎。
自己方才说的那话,可谓十分失礼。
他一下就慌乱了起来,压根儿就不知道该怎么解释自己方才的失礼。
他磕磕巴巴道:“王,王小姐,你,你别误会,我,我不是那个意思……”
王语瑶再也维持不住自己一贯的贵女作派,整个人气得头顶冒烟。
她正要发飙,下面就传来了一道女子的尖叫声。
听那声音,俨然是郭寒月的。
云长君有如抓到了救命稻草,他当即刷地一下站了起来。
“月表妹是不是出事了?我去瞧瞧!”
说完,头也不回一溜烟就跑了,只留下王语瑶一人坐在那里,气得怀疑人生。
以前她在云家做客的那段时间,也曾跟云长君打过交道。
当时觉得这人是个秉性憨直的人,现在看来,呵呵!
云长君飞也似的冲下楼去查看郭寒月的情况。
在舱顶的兰清笳对这些都一无所知。
方才兰清笳把秦淮拉走,并不是为了谈情说爱,而是为了好好问清楚今晚的灯谜是怎么回事。
兰清笳本是想随便找个地方私下问他便是了。
但秦淮却拉着她一跃而上,直接飞上了船舱的舱顶。
因为身上有轻功,所以坐在这看起来有那么些危险的地方上,兰清笳也并不觉得紧张。
望着满头的星光,兰清笳有种伸手就能把星星摘下来的感觉。
夜景要好好赏,但该问的也得好好问。
她直接了当地开口,把自己的疑惑抛了出来。
秦淮闻言,抬手在她脑袋上揉了揉。
“笳儿就是聪明,果然瞒不住你。”
兰清笳瞪眼,“当真是你做的!”
即便之前一直都有所猜测,但现在听到这个回答,兰清笳还是禁不住惊呼。
难怪一开始他就没有阻止自己应战,还主动吹嘘她有多厉害,就像是半点都不怕她输了丢人似的。
敢情他早就知道题目,也早就料到自己一定能答出来。
“那些人难道都是你的人?”
秦淮摇头,“不是。”
“那你怎么做到的?”
秦淮神色坦然,“我有钱,又有势,想要亲自出几道灯谜,这很难吗?”
兰清笳听他这么一说,嗯,好像真的不是什么难事。
“那这艘船呢?”
“船自然也是他们的,只不过我让人好生装扮了一番,又命人准备好了那些东西罢了。”
“那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啊?”
兰清笳问完,就觉得自己问了一个傻问题。
但问题再傻,她心底里却还是想要亲耳听到他的回答。
“想让你过一个难忘的乞巧节,想让你开心。”
他知道,自己出的那些题目,寻常人都不大可能答得出来。
这样,就能避免在兰清笳加入角逐之前有人已经夺了魁首。
那些普通灯谜难不倒她,而压轴的五题,只要她没有完全把自己教的东西忘掉,就也同样能答出来。
她之前的那么多年人生,缺失了很多普通小姑娘该有的经历。
他想替她一一补回来。
秦淮说得轻飘飘的,并不觉得这有什么,但兰清笳的心里,却是禁不住升起了一股子潮乎乎的感觉。
兰清笳禁不住问,“你就那么肯定我一定能夺得魁首?”
要是魁首不是她,这些东西岂不是白白准备了。
秦淮淡淡勾唇,“我觉得笳儿不会把我教过的东西忘掉。”
兰清笳小声咕哝,“你这不是作弊吗?”
秦淮答得理所当然,“我之前未曾向你泄过题,如何算是作弊?”
兰清笳却觉得有哪里不对劲,“可是你出的题都是我学过的。”
秦淮循循善诱,“我教给你的东西很多,你学过的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