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果然都是惊人的相似。
“这谁教你的?”
付明轩愣了一下,旋即立马摇头,“没,没有谁!我,我就是想认你当爹!”
他一脸诚恳,连秦淮都忍不住摸了一下自己的脸,他是否真的长了一张慈父脸,所以每个来拜师的人都想认他当爹。
秦淮本想拒绝,但,看到他那双目殷切,满脸期盼,一时又有些于心不忍。
他不禁长长叹了口气。
“学武很累。”
付明轩闻言,顿时觉得有戏,他的眼睛一下就亮了。
他忙不迭道:“我不怕累!”
“这也并非一朝一夕能习成。”
付明轩立马接话,“任何一件事也都不是一朝一夕能成,反正我无论做什么,也都是要从头开始,还不如选一件我感兴趣的,想学的。”
“我会很严格。”
付明轩当即表示,“严师出高徒,我不怕!”
秦淮最终还是松了口。
“这话是你说的,若是日后你有半分懈怠,勿怪我不留情面。”
付明轩当即喜形于色,“不会,我肯定会认认真真,好好学!
若是我有半丝懈怠,任凭打骂,绝对还手!”
秦淮开口,“起来吧。”
付明轩神色却有些迟疑,“那,我是叫你师父,还是叫爹?”
秦淮嘴角抽了抽,“你说呢?”
付明轩脑子一时转不过来,他试探性地喊了一声,“爹?”
秦淮黑脸:“我收回方才的决定,你滚吧!”
付明轩当然不会滚,他甚至向前膝行了几步,舔着脸改口,“师父,是师父。师父在上,请受徒儿一拜!”
付明轩麻利地“咚咚咚”磕了三个响头,迫不及待地把师徒关系确定了下来。
裴铮围观了全程,顿时忍不住竖起了大拇指,没想到这个法子竟然真的能行,牛!
同时,心里又有点酸不溜秋的。
他倒也不是多戏感付明轩这个徒弟,他只是纯粹地想要收个徒弟而已。
什么时候,自己也有人这么上赶着认爹也要拜师啊?
真是羡慕呢。
付明轩沉浸在拜师的喜悦之中,他的师父突然冷不丁重新问出了方才没得到答案的问题。
“认爹的事是谁教你的?”
“是……”付明轩张嘴险些直接把兰清笳卖了,幸而最后他及时刹住了。
他摆出一副“我很诚恳,我没说谎”的神色。
“没有谁,我是发自内心的。”
秦淮看他那副欲盖弥彰的神色,心里一片了然。
秦淮哼笑一声,臭丫头,自己用了这个招拜了师,竟然还把这招传给别人?
她是嫌自己现在太闲了,这才给他找事做吗?
事实上,他还真猜对了,兰清笳就是这么想的。
兰清笳不知道他受了什么刺激,总是一副莫名憋着气的模样。
最后他的所有气恼,全都发泄在了她的身上。
他每天晚上都格外勇猛,把她折腾得够呛。
他自己身强体壮,精力旺盛,当然不觉得有什么,但兰清笳却感觉自己的腰都要断了。
而且第二天她还得早早起身忙碌,根本不得片刻歇息。
有好几次她都忍不住打瞌睡,险些犯错。
既然他这么闲,自己就给他找个大差事,让他忙起来好了。
收了徒弟,就要开始耐心教导,时时督促。
尤其是像付明轩这种毫无基础的徒弟,就更加费心费力了。
毕竟,当初自己的武学也毫无基础,都是他一点点慢慢教出来的。
兰清笳自以为自己深藏功与名,不会被发现,但她不想想,自家夫君哪里是那么容易糊弄的?
当晚,兰清笳就再次被男人压在了床上,好生教训了一通。
“学会给别人支招?嗯?故意给我找事做?嗯?”
兰清笳装傻,“我哪儿有!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不能认,坚决不能认。
男人恶劣地加重了力道,直将她冲撞得险些惊呼出声。
“现在想起来了吗?”
兰清笳羞恼地咬着牙关,不肯开口。
因为她知道,自己一开口,发出的就多半是破碎的声音。
兰清笳倔强地不肯开口,但最后,却被他“睡服”了,伏在他的身下,嘤嘤哭泣着认了错。
兰清笳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了惨痛的代价,她含泪发誓,自己再也不瞎给人支招了,这简直是要人命啊。
连带着,看向付明轩的目光都满含怨气。
付明轩不明所以,只当自己看错了,反而对兰清笳露出了一排大白牙,满含感激。
若不是她给自己支招,自己的拜师定然不会那么顺利。
兰清笳看他那么喜气洋洋的样子,原本的迁怒也一下就泄了气。
秦淮开始对付明轩进行入门教学。
因为有过对兰清笳入门教学的经验,再教一个付明轩,秦淮便觉得得心应手了许多。
付明轩的毅力和认真,也有些超乎他的想象。
他是真的把习武当做了自己未来发展的事业来对待,是以拿出了十二分的热忱与刻苦。
男子的身体素质,较之女子终归是要强一些,秦淮加强了训练强度,付明轩也都完全能承受。
他的进步也是明显的,至少比当初兰清笳要快不少。
秦淮对他不禁生出了满意,凭借他这样的刻苦和天赋,假以时日,武艺定差不了。
既然他走不了文官的路子,不妨往武官的方向走。
秦淮垂眸,想到了一个很适合他的去处——御前侍卫。
相较于其他人,他还有一个最大的优势。
他是药人,体质特殊,本身就是个解毒良方。
往最坏的方向想,皇上若是真的遇到了中毒的危险,有他这个现成的药人在,不用传太医,直接以他的血为解药,便能救皇上于水火之中。
有自己做举荐,加上他的特殊体质,让他做御前侍卫再合适不过。
现在,就只需要把武功练好了。
若是能在回京之前就能练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