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霏也当即开口,“父皇,请您给霏儿做主!
待真相查清,到时候看看有些人还想怎么狡辩!”
说着,她就气势汹汹地剜了慕容熙一眼。
慕容熙闻言,终于忍耐不住,怒声道:“公主无凭无证,缘何就要这般认定我的罪行?”
慕容霏反唇相讥,“你若无辜,又何必这般心虚?”
慕容熙气笑了,“我哪里心虚了?”
她演技好着呢,哪里心虚了?
慕容霏冷呵一声,“那你方才又为何要说那些话来拖延时间,阻拦搜查?你这不是心虚是什么?”
慕容熙懒得跟她争辩,只反问,“若是最后查出来不是我做的,公主又当如何?敢不敢公开向我道歉?”
慕容霏心中本就认定了她的罪行,眼下被她一激,自然是没有什么不敢答应的。
“有何不敢?”
慕容熙当即转向明惠帝,“皇伯伯,您也听到了,公主既对我误会这般深,我也别无他法,还请皇伯伯为我们二人做个公证。
待事情查请之后,好叫我们姐妹之间再来一场了结。”
两人你来我往,飞快地就达成了一场赌约,明惠帝额上青筋突突地跳。
慕容睿更是神色微僵,有心想要阻拦慕容霏,但她嘴太快,根本来不及。
她在慕容熙手上吃过的亏还少吗?刚刚才吃了一个亏,怎么就这么不长记性,硬是要跟她硬来?
慕容熙说不定就专门等着她入套,等着她再向自己道歉呢!
慕容霏显然并没有意识到这一点,还在等着自己能叫慕容熙狠狠被打脸,被惩戒,好出自己心口的郁气。
慕容熙直接跪了下去,十分正气凛然地道:“既然如此,就请皇伯伯先派人把我的房间搜一搜,把我的人审一审吧!”
明惠帝急忙伸手就要把她扶起来,“熙儿,你这是做什么?霏儿不过就是气话,如何能当真?”
慕容熙却是不肯起,“皇伯伯,既然左右都要查,先从谁身上查起也不重要了。
请皇伯伯成全熙儿,先派人到熙儿屋中搜一搜,若不能证明熙儿的清白,熙儿便绝不起来!”
慕容熙很是决绝,明惠帝陷入踟蹰与为难,最后到底是派人去搜了。
慕容霏满心期待能定下慕容熙的罪证,但很快,现实就给了她一记响亮的耳光。
“回皇上,属下在福安郡主的房中也发现了三四条蛇,据辨认,那蛇与八公主屋中的乃同一种。”
那侍卫的话音落,慕容霏当即就面色一变,“怎么可能?”
慕容熙也是陡然变色,却是一副惊吓至极的模样,“什么?我的房间里竟然也有蛇?”
“回郡主,千真万确,不过眼下那蛇已经被属下斩杀,屋中各处也都搜寻了一遍,确定不会再有其他疏漏。”
慕容熙依旧是俏脸煞白,惊魂未定的模样。
她定了定神,这才看向慕容霏,“公主都听到了?我的房间里也被人放进了蛇。
若这件事真的是我做的,我难道还会拿自己开玩笑?”
慕容霏的面色微僵,但还是一副不愿意相信的样子。
“你,你说不定就是为了掩人耳目,欲盖弥彰,所以才会铤而走险呢?
再说了,你现在不也没有被咬吗?”
慕容熙神色不觉微微冷了下去,“看来我没被咬公主很失望啊!
既然公主这般不肯信我,我这便让那些蛇也咬上几口好了!
想来如此,我便算是能自证自己的清白,给出一个交代了!”
说着,她就愤然地转头看向那侍卫,“还愣着做什么,还不快去给本郡主捉几条活的蛇来!”
那侍卫一时呆住,没想到事情最后竟然是这样一个走向。
他僵立当场,小心地看向明惠帝,根本不敢真的照做。
明惠帝终于开口,却是看向慕容霏,声音和面色都微微发沉。
“霏儿,你这是在胡闹些什么!熙儿是你堂姐,怎么可能会做出害你之事?”
慕容霏急忙开口辩解,“父皇,她……”
“好了!此事尚未查请,你如何就这般一口咬定是她所为?
这样的话若是传出去,岂不叫人妄议你是非不分,胡乱攀咬?
你这般,哪里还有半点公主的威仪?”
明惠帝气得面色发沉,不待慕容霏再辩解,他就转头看向了慕容熙。
这一次,他十分强硬地把慕容熙扶了起来,更是换上了一副安抚劝慰的神色。
“熙儿,朕知道此事与你无关,霏儿她方才尽是胡言乱语,你千万不要跟她计较。”
慕容熙微微偏过头,眼中隐有泪光闪烁,整个人从脚底到头发丝儿都透着委屈。
“皇伯伯,我知道自己臭名昭著,不招人喜欢,我的脾气也不好,以往没少跟公主起冲突。
但我却从未主动去谋害过谁,就算我要刁难谁,也是当头对脸就把气撒了,根本不会在暗地里用这些阴毒的法子。
方才我不过就是提了个该如何彻查的问题,我没想到,公主就对我生出误会,倒显得我不想让皇伯伯彻查似的。
皇伯伯待我这般好,我便是禽兽,也不可能恩将仇报去害公主啊!
既然公主不肯信我,我索性也不活了,直接到地底下去陪我爹娘好了。
如此,倒也不用厚颜活在世上,让皇伯伯夹在我们之间为难。”
慕容熙张牙舞爪的时候极尽嚣张跋扈,能让人恨得牙痒痒。
她哭起来,也是哭得情真意切,我见犹怜,一番话说得那叫一个委屈。
这样的场景,慕容霏再熟悉不过。
自从慕容熙爹娘死后,她就靠着这一套装可怜的把戏,在明惠帝这里讨了无数垂怜。
每每她哭一场,明惠帝就会给她好一番赏赐,顺带的,也定要把惹她哭诉的人狠狠罚一通。
慕容霏见此,顿时急了,她也急忙挤出眼泪,“父皇,您别听她巧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