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秦淮的那一声难以置信的质问太过铿锵有力,众人都听到了,众人的脑中都不自觉闪过了各种各样的问号。
艹!今晚是什么日子,劲爆消息这么多的吗?
詹隋的心腹们,却险些被秦淮那句咆哮砸晕了。
他们脸上的表情十分难看,一个个恨不得直接冲上去把金卒长掐死!
他这个怂货,就这么怕死?竟然这么轻易就把詹将军供出来了!
金卒长:……他真的好冤啊!他真的真的什么都没有说啊!
金卒长被他勒得说不出话来,他试图掰开秦淮的手,试图向众人解释。
如果他不解释清楚,大家就都会以为这话是他说的,詹将军也会这么觉得,那样的话,就算今夜他侥幸躲过一劫,之后詹将军也不可能会放过自己的!
然而,秦淮就像是生了一双铁臂,将他牢牢勒着,他只能发出细碎的声音,那点声音,也就只有秦淮自己听得到。
金卒长还在努力,就听秦淮又爆发出一声更加情感充沛的怒吼。
“你胡说!詹将军就算与我有私怨,但公是公,私是私,他怎会公私不分,想要用这样卑劣的手段把我赶出兵部?”
金卒长:……不,他没有说!这些话与他无关啊啊啊!
他的脸憋得一阵青一阵白,他徒劳地张着嘴,极力地想要解释。
但是,一切都是徒劳。
冷风呼呼地吹着,金卒长的身子被吹得一阵阵打摆子,但,更冷的却是他的心。
他完了,他彻底完了!
秦淮借着自己的嘴,把那些败坏詹隋名声的话全都往外说。
詹隋的名声受损,他的小命不保,秦淮这个罪魁祸首,却反而被摘得一干二净,甚至变成了最大的受害者!
金卒长平生就没见过这样黑心的人!
早知如此,自己一开始就不会上赶着招惹他了啊!
金卒长迎风流泪,满脸都是绝望。
秦淮直接将他狠狠往地上一摔,脸上的神情十分到位。
“你说这些话,无非就是为了挑拨本官与詹将军的关系,本官一个字都不信!
来人,将他给本官绑起来!明日,等詹将军来了再亲自审问!”
金卒长被摔得后背一阵生疼,他终于恢复了说话的自由,他张嘴就想要开口辩解,但很快,就有侍卫上前,强硬地将他拽了起来,然后一块布就塞进了他嘴里,紧接着,三两下他就被绑了个结实。
金卒长只余下了“呜呜呜”的徒劳挣扎。
除了他自己,没人知道他究竟要说些什么。
哦不对,秦淮也知道。
只是,秦淮怎么可能让他开口?
不用秦淮出手,他也注定见不到明天的太阳。
众人都被秦淮精湛的演技骗了,方才他那番表现,实在太过炉火纯青,大家都不自觉被他牵着鼻子走。
而且大家之所以会信,也是因为詹隋和秦淮的恩怨摆在这儿,詹隋的的确确有足够的动机陷害秦淮。
谁让秦淮的到来,动摇了他的地位,抢占了他的权利呢?
而詹隋的心腹们自然也知道,秦淮说的话,就是真的啊!
他们见秦淮吼出那些话,他们自然而然就觉得是金卒长贪生怕死,直接把詹将军出卖了。
金卒长就这么百口莫辩。
众人围观了这么一出大戏,心中不觉思绪万千。
没想到啊没想到,看起来铮铮铁骨,一派正直的詹将军,背地里心眼竟然这么小,还会使用这些上不得台面的阴损招数。
蔡苑廷等人也彻底被今夜诸多的反转镇住了。
他们完全被秦淮精湛的演技所蒙蔽。
原来如此。
原来今晚上的风波,全是一场阴谋。
他们甚至想,如果秦淮当时没有嫌弃那女人笨手笨脚,没有把她赶走,那他们岂不就成功地捉奸在床了?
那他们岂不是反而助纣为虐,帮了詹隋?
虽然,他们对秦淮也没有什么好感,但他们更不齿的是这样上不得台面的手段!
秦淮赢了他们,都是凭借堂堂正正的实力,他们虽然心中不甘,但到底还是佩服他的真本事,只是自己不愿承认这一点罢了。
与詹隋的这些不入流的手段相比,秦淮简直太过光明磊落。
那一群二世主们,神色都多了几分难以言说的复杂,心中甚至生出了那么点庆幸。
幸亏秦淮没有中招,不然他们就成帮凶了。
只是这样的情绪,好面子的他们是绝对不可能说出口的!打死也不会说!
秦淮这会儿大获全胜,再看这群二世主,都觉得顺眼多了。
不管怎么说,他们在今夜的事上,也算是帮了一点忙,让自己行事顺利了不少。
有侍卫提醒,“大人,这个女子要如何处置?”
梦萝还跪在地上,身子瑟瑟发抖。
不少士兵的目光都赤裸地落在她的身上,带着贪念与欲望。
她不怕这样的目光,因为这是她所熟悉的。
更让她害怕的,反而是秦淮的目光。
这个看起来比其他士兵都要正派斯文的男人,实际上却是心思深沉,心黑得很!
方才那些人离得远没有听清这边的动静,可她就跪在旁边,她多多少少都听到了些许。
那些话根本就不是金卒长说的啊,完全就是秦淮在众人面前自编自导自演。
他用自己完美的演技,将那一盆脏水,完完全全地泼到了詹将军的身上。
嘤,这男人好可怕!
秦淮的目光凉凉地扫向她,梦萝身子立马一个瑟缩,慌慌张张地转开视线,不敢看他。
秦淮唇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声音也很冷淡。
“从哪儿来,送回哪儿去吧。”
梦萝有些惊喜,终于可以回去了,呜……
真是太好了!
今后再有这样的活儿,她再也不接了!
梦萝忙不迭地磕头感谢,满脸都是感激涕零之色。
她的的确确觉得自己是脱离了苦海,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