詹隋:他一点都不想承让!
詹隋的手疼,身上疼,脸更疼。
他觉得自己的脸火辣辣地烧着,台下那些对秦淮的赞扬追捧,全都变成了一记记响亮的耳光,啪啪地打在他的脸上。
林宇翔和薛猛输了,他还能责怪是这两人无能,但现在,在众目睽睽之下,输的人变成了自己!
而且这一场惨败,还是在众目睽睽之下,被众人亲眼围观了一切。
詹隋的脸面,被秦淮刚刚那一记过肩摔,彻底摔了个粉碎,便是想捡,也再也捡不起来。
想他初次听闻秦淮此人的名号,他还十分不屑,只觉得是个乳臭未干的臭小子,半丝都没放在眼里。
可如今,自己就是被这个乳臭未干的臭小子将自尊和颜面尽数击碎。
丢脸,羞辱,恼恨……诸多情绪,尽数在胸中回荡,憋得他心口一阵阵生疼。
国师的心情也蒙上了一片阴郁。
这个废物,真是越来越没用了,简直丢人现眼!
如果彦清在的话,绝对不会这般无用!
国师深吸了几口气,心中对詹隋的不满简直达到了顶峰。
慕容睿的表情也僵住了。
他想要的结果,明明不是这样的……
如果他早知道这个结果的话,便是打死他,也不会主动提议这件事。
慕容康的眼中却闪过了一抹微不可查的笑意。
詹隋现在越是丢脸,跟秦淮的梁子也就会结得越大,到时候自己也就能更轻易地拉拢他。
卢子阳看着台上的两人,眼睛却是禁不住微微眯了眯。
方才秦淮的表现他都尽收眼底,旁人或许都没注意,但他却看得分明,后来秦淮一直都专攻詹隋的左臂。
卢子阳比任何人都清楚,詹隋的左臂上有旧伤,那是他的软肋。
秦淮竟然能一下找出他的软肋,究竟是因为他观察入微,在打斗中无意发现,还是……
卢子阳心中飞快闪过那个念头,但旋即他又觉得这太荒谬。
那份册子,他是亲手交给了慕容熙,慕容熙怎么可能会把那册子给秦淮?
一定是他想多了。
秦淮此人的本事不差,不容人小觑,他能在打斗中寻找到詹隋的破绽,也是有可能的。
本着对慕容熙的信任,卢子阳将刚刚的猜测压了下去。
殊不知,那个猜测,才是真正的真相,因为一念之差,他便错过了真相。
詹隋和秦淮都下了台,詹隋的面色难看,而秦淮赢了,他也并没有露出得意忘形的神色。
明惠帝的心情更加愉悦了。
毕竟他刚刚才对秦淮赞赏有加,还对他大力提拔,若是他转个头马上就被詹隋打得惨败,那他这个皇上的颜面自然也不好看。
秦淮没有丢他的脸,他心中当然愉悦。
只是他多少也要顾及着詹隋的颜面,就算要打压,也不能一下打压得太过,免得起到适得其反的效果。
明惠帝便收了脸上的笑意,对秦淮的夸赞十分克制,“不错。”
最后看向詹隋,尽量让自己的赞扬听起来真诚一些。
“詹将军的表现也十分勇猛,朕和众位大臣们都看得目不暇接。”
慕容睿觉得自己好心办了错事,当下也急忙开口。
“是啊,这场比试当真精彩,詹将军的剑术真乃不凡,简直叫我们大家都大开了眼界。”
慕容睿有心想抬举詹隋,但詹隋最后却输了,他这番抬举,反而让詹隋觉得面上臊得慌。
詹隋只勉强露出了一抹笑,干巴巴地道:“梁大人后生可畏,微臣技不如人,实在愧疚。”
秦淮客气地自谦,“多亏了詹将军手下留情,在下才能侥幸赢了一招半式。”
詹隋听得心口一阵阵发堵,秦淮的这话,在他看来,根本就是在有意炫耀!
秦淮此人,根本就是一个只会投机取巧的小人!
方才若不是自己的旧伤不小心被他窥破,自己被他专盯着左臂的旧伤处攻击,自己怎么可能会输?
一想到这儿,詹隋顿时又觉得自己的左臂隐隐发疼。
他的旧伤只怕比之前更加严重了。
詹隋心中对秦淮恨得牙痒痒,只是碍于眼下情形,不敢表露出来罢了。
明惠帝对秦淮的谦逊十分满意,他笑着又对两人各自进行了一番嘉奖,显然是有意给詹隋圆一圆,找补些颜面。
末了又对着众将士们道:“詹将军和梁大人二人皆是武艺不凡,尔等当以他们二人为楷模,勤学苦练,提升武艺,尔等明白了吗?”
众人当即齐齐应是。
明惠帝见此,心中满意,脸上不觉露出了一抹微微笑意。
即便明惠帝再怎么给詹隋脸面,大家的心中对这两人的武艺高下却自有了一番评判。
詹隋之前一直都在观战台上歇着,半点体力都没耗。
可秦淮却不一样,他可是刚刚率领着青龙军参加了一场军事演练,大家听着觉得那场军事演练他赢得轻巧,可再怎么轻巧也是要耗费体力的。
秦淮连一口气儿都还没来得及歇一歇,就又上了擂台。
就这么着,詹隋还输了,可见,詹隋的的确确是比不上秦淮。
长江后浪推前浪,青出于蓝胜于蓝啊。
这场演练,就这么落下了帷幕。
接连在军事演练和回来的擂台上取胜,秦淮无疑成为了最大的赢家。
他收获的不仅仅是明惠帝的那些赏赐,还有人心、名声和威望。
经此一战,整个军营上下,便无人不止“梁毅恒”这个大名了,他一战成名了。
而詹隋,则成了他成名的垫脚石。
青龙军们都与有荣焉,一个个尾巴都快翘上天去了。
原本那些总是仗着自己的身形高壮,武力值强而瞧不起他们的人,现在一个个都老实巴交了。
其余没能入选青龙军,参加这次军事演练的士兵们都满心遗憾,只恨自己以前不够努力,不够强大,这才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