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熙闻言也跟着严肃起来。
“好,此事我会派人好好查。”
碰头会结束,秦淮与兰清笳离开郡主府,回到兰清笳的府上。
兰清笳忍不住抓着秦淮追问,“你是不是还有什么事没有说?”
秦淮不答反问,“为什么这么问?”
兰清笳的目光在他的脸上来回逡巡,“我就是知道。”
她也说不上来为什么,反正方才见他的神色,就觉得他有所保留。
秦淮忍不住伸手在兰清笳的鼻尖上刮了一下,脸上多了几分笑意。
“不愧是我的夫人,什么都瞒不住你。”
秦淮拉着她坐下慢慢说。
“其实我也不确定这条线索是真是假,所以我方才没有提起。”
兰清笳支棱起耳朵,一副洗耳恭听的模样。
秦淮缓声道:“很早以前,我就派人去查过詹隋和萧闯之间的渊源,几天前,我才查到了一条线索。那条线索,是二师兄提起的。”
“二师兄?”
秦淮颔首,“你对二师兄或许不大了解,他应该是几位师兄中天赋最高之人,也最是醉心医学。
也正如此,他行遍大江南北,只为开拓眼界,接触到更多病人。
很多年前,他便曾结交过一位同道中人,此人的医术,让二师兄都忍不住惊艳叹服。”
他们要说的是詹隋与萧闯的关系,现在他却扯到了二师兄旧年结识的故人,那么,这两者间必然大有关系。
兰清笳脑子飞快地转着,很快得出猜测。
“那人是萧闯的亲人?”
秦淮点头,“二师兄怀疑那位故人,是萧闯的父亲。
那位故人名唤萧彦清,他也有一个儿子,萧闯的年纪对得上,姓氏也一样,更重要的事,两人的容貌十分肖似。”
祝满经之前并未见过萧闯,也是几天前,一次机缘巧合的机会见到了萧闯,祝满经觉得十分眼熟,这才忆起了此事,把这条线索禀给了秦淮。
兰清笳追问,“那这萧彦清到底是什么来路?”
“二师兄说,此人乃是一介奇才,他在医学上的天赋和能力,便是宋前辈也不一定比得上。
更难得的是,他十分乐善好施,救治过很多病人,也结下无数善缘。
只是他们分别之后,就再没了联络,二师兄还为此觉得十分遗憾。”
兰清笳没想到,这位疑似萧闯生父的男子,竟然会是这样一个人。
兰清笳:“如果萧彦清真的是萧闯的生父,很显然,他必然发生了什么变故,不然,萧闯也不会认了詹隋当义父。”
秦淮点头,“我猜,或许萧彦清的死,正与詹隋有关。
但这些事情,迄今也只是猜测。”
“所以你决定赌一把?”
秦淮再次点头,“没错,我决定赌一把,赌对了,萧闯定然就能成为我们的同盟。
若是赌错了,我也自有法子圆回来。
就算萧闯与萧彦清不是父子关系,他与詹隋之间也有旧仇,我用这一点,也能做出文章来。”
秦淮在郡主府的时候没有将此事摊开,是因为此事尚不确定,他说了作用也不大,对慕容**说,只要看到事情的结果就够了。
没想到,兰清笳竟然那么敏锐地察觉了,他这才向她兜了底。
“那你打算什么时候去跟萧闯谈?”
“那就要看我的手下能不能及时地把敲门砖送来了。”
秦淮口中的敲门砖,便是对萧闯遇袭案的调查结果。
事实证明,秦淮的手下各个都是精锐,他们并没有让秦淮失望。
当晚,秦淮就收到了好消息。
他们查出了结果,还捉了一个活口,撬开了对方的嘴。
果然是林宇翔做的。
至于原因也如他们所猜测的那般,萧闯抢了他的位置,挡了他的道。
连詹隋都不帮他,林宇翔不想白白舍弃了自己的前途,便索性放手一搏。
有了这么一个利好的开局,秦淮十分满意。
他命人将这个被撬开嘴的活口扔到了萧闯的府上,把人扔进去便撤退了,他们没有露面,秦淮也没有在这时露面。
这只是一个示好。
秦淮若是直接上赶着就拿着这个证人到萧闯跟前邀功,那反而落了下乘,达不到示好的效果。
这边,萧闯果然收到了这份示好。
那人被五花大绑地扔到萧闯的房门前,他的身上还有一份签字画押的罪状,萧闯若是想要追责,直接把这些送到官府便能为自己讨回公道。
萧闯看着那个五花大绑的人,他认得,正是林宇翔的小舅子。
这人没什么本事,但仗着林宇翔这层关系,也没少作威作福。
萧闯仔细看着手中这份罪状,眼神晦暗不明。
到底是谁给他送来了这份大礼?
他命人将这人嘴里塞着的布团扯掉,沉声问,“这份罪状可属实?”
林宇翔小舅子怕是吃了些苦头的,原本嘴就没多严,这会儿更是吓破了胆儿,什么都说了。
“属实,句句属实,绝对没有半个字的假话!
我,我是无辜的,一切都是我姐夫做的!我,我真的半点都没沾手!”
这小舅子以前没少仗林宇翔的势,现在,卖起他来,也半点不含糊。
萧闯的手下都互相对望一眼,他们也在查这事,但却还没查到证据,没想到会有这么一个现成的人证。
萧闯继续追问,“是谁抓的你?”
小舅子一脸懵,“他们都蒙着脸,可,那,那不是你的人吗?”
虽然汗颜,但萧闯的手下还是摇头否认了。
“公子,不是我们,我们还没有查到。”
萧闯在心中琢磨着,一时之间却没能琢磨出到底是谁干的。
他并不觉得对方真的那么单纯好心,主动上赶着来帮自己。
对方这么做,必然是有所图谋。
萧闯想不通,他便打算暂时不想了,对方只要对自己有图谋,下一步必然就会主动来找自己,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