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熙也是一愣,旋即就明白了。
她既然这么说,那就说明她的这个法子跟慕容雪有关。
慕容熙的眼珠子一转,脑中一下冒出了一个念头。
她似乎已经想到了兰清笳要说的法子是什么了。
果然,就听兰清笳开口道:“我要顺理成章地出入皇宫,出现在皇上的面前,最好的法子,就是借用柔贵妃的名义。”
慕容雪听到自己母妃,神情还是懵了一下,“我母妃?你想让我母妃在父皇面前开口吗?”
兰清笳摇头,“不用柔贵妃主动开口,那样就太刻意了。”
“那怎么……”
慕容雪的话说了一半,自己也回过神来,面色当即就微微变了变。
“你想利用我母妃肚子里的孩子来行事?”
兰清笳点了点头,“没错。皇上对柔贵妃以及她肚子里的孩子很是看重,如果这个时候柔贵妃的胎相不稳,而太医院的所有太医对此都束手无策,我就有了名正言顺的理由结束休养,重新行走于御前。
而之后,我只需要称柔贵妃的胎相需要日日施针,我自然就有了日日入宫,重新回到太医院值守的理由。
这段时间我每天都守在太医院,一旦鬼营那边有什么风吹草动,我在太医院自然就能第一时间收到消息,及时行事。”
慕容雪听了兰清笳的这番话,只问了一句。
“你的意思是让我母妃装病,还是真的要对她做些什么?”
兰清笳道:“柔贵妃的月份已经那么大了,自是不可能真的对她做些什么。
只要柔贵妃能演出腹痛不止的逼真来,把太医院的太医都蒙混过关便是。”
她也做过母亲,知道女子十月怀胎的辛苦,也知道身为母亲对自己的孩子究竟有多爱护,哪怕兰清笳多么急功近利,急于求成,也不敢真的拿柔贵妃的孩子开玩笑。
若是柔贵妃的孩子真的出了事,那明惠帝也不会放过她。
慕容雪听到兰清笳的这个回答,悬着的心这才松了下去。
“只要不伤害到我母妃和她肚子里的孩子就好。”
兰清笳想了想,还是把丑话先说在了前头。
“柔贵妃临近产期,此事若还需要劳动她费神,我只怕真的让她动了胎气。”
慕容雪闻言,面色不觉顿了顿,心中一时又有些迟疑起来。
她咬了咬唇,最后还是道:“此事究竟该如何抉择,还是交给母妃来做决定吧。
我明日便入宫去见她,将事情的来龙去脉与她一一道来,好生询问她的意思。”
兰清笳等的就是她这句话。
慕容雪在这整件事中,起到的最大的作用,就是传话筒。
因为在整件事中,每一个重要环节所要参与的人,都跟慕容雪有着最亲近的关系。
这种时候,通过她的嘴来传达,从中游说,自然效果翻倍。
所以,慕容雪虽然看起来没帮什么忙,但实际上,她所起的作用,也是别人难以替代的。
这就是兰清笳的计划,这整个计划光听起来就十分复杂,要真正实施,就更不容易了。
因为有很多关键的环节都具有很大的不确定性,他们只能尽全力而为。
尽人事,听天命。
三人又就一些细节之处进行了商讨,确认暂时没有其他需要补充的,兰清笳便率先悄然从这里离开,回到了自己的屋子里。
她的屋中,有祝满经在那儿帮忙守着。
他是以要给兰清笳施针治疗的名义待在屋中,中途不允许旁人打扰。
而实际上,他却是在研究兰清笳新写出来的那个方子,如痴如醉,万分沉迷。
兰清笳商讨完成,悄然回去,祝满经整个人还沉浸在医学的世界中难以自拔,兰清笳连喊了他好几声才把他的魂给喊了回来。
兰清笳问他,“二师兄,我的这个方子如何,可有什么问题?”
祝满经满脸都写着激动与兴奋。
“没有问题,不仅没有问题,更是妙极了!”
兰清笳本也对自己十分有自信,眼下听他这么说,脸上便也添了几分笑意。
“这么说,二师兄也觉得此法可行?”
他点头,“可行!”
“好,那便劳烦二师兄帮忙把所需药材都准备一番。”
兰清笳将他们的计划粗略跟祝满经说了一遍,让他能够更清楚该如何准备所需的药材。
首先要准备的是能够下在送往西山的粮食果蔬里的药。
那药是由好些药材组成的药方,所需的分量少不了,这个就得让祝满经去准备。
若是这些没有准备周全,卢子阳和萧闯那头就算一切都准备到位了,他们也没法下手。
祝满经毫不犹豫就满口答应了。
他直接把话传到扶疾堂去,自然便有人飞快去帮。
兰清笳这头跟祝满经交代好了,那头慕容熙也离开了公主府,而慕容雪,也没有闲着,她立马就派人先往宫里递话,知会母妃一声自己明天入宫见她。
给宫里传了话,她又把烈焰放了出去,让它去寻萧闯。
她没有在烈焰的腿上绑什么东西,眼下青天白日,萧闯若是真的从烈焰腿上取走了纸条什么的,那也太过打眼了。
只要烈焰在萧闯跟前打了个转,萧闯就知道是自己找他,他晚上自然就会来。
萧闯果然瞧见了烈焰,烈焰在他的附近徘徊了几圈,确定他瞧见了自己,这才又是一个展翅,疾驰而出。
自己昨晚上刚从公主府离开,若没有大事,慕容雪不会派烈焰来给他传信。
但烈焰的状态看起来不疾不徐,并没有焦躁不安的样子。
萧闯心中不禁微微生出疑虑,慕容雪到底是有什么事找他?
心中揣着这个念头,今日的练兵便有些心不在焉,不似以前那般严苛。
待到了休息时间,萧闯匆匆冲洗一番,换下那身臭烘烘的衣裳便回了城。
萧闯对慕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