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当初便是被他劫上山,还被他吃干抹净占了便宜,我当时对他可没半点感情,还恨不得将他阉了泄愤!”
说着,她朝秦淮的胯.下投去一记凉飕飕的眼神,俨然一副要将眼神化作刀子的样子。
秦淮:……倒也不必演得那么逼真。
萧闯:……
他朝秦淮投去一记鄙夷的眼神,心道,不愧是当土匪当久了,竟然饥不择食到了这等地步。
慕容雪也朝秦淮投去鄙夷的眼神,那眼中含满了对他这个色中饿鬼的鄙薄不屑与愤愤不平。
秦淮只能木然着脸,保持沉默。
“后来我用迷药把他们给药晕了,这才从那土匪窝里脱身,之后没多久我就发现自己有了。
平白怀了个山匪的孩子,我自是不想要的,但……唉,公主你也是要当母亲的人,你应当明白我的心情。
当知道有那么个血脉相连的孩子就孕育在自己的肚子里,心里不由自主便生出了不舍。
便是再狠心的人,对自己的孩子,也实在下不去手,是以,我便把孩子生了下来。”
慕容雪忍不住伸手抚上自己的肚子,连连点头,眼中也满是赞同的神色。
兰清笳幽幽叹了一声,“之后的事你们就应当能猜到了,我没找到他,只当他被剿匪的官兵给斩杀了,我便带着孩子来到郢都谋生。
后来揭皇榜,入皇宫,机缘巧合之下,我才认出了他,这才知道他非但没有死,反而摇身一变成了梁家公子。
可是我当时都已经扮成男子当了太医,这时候我便是想要恢复女儿身跟他回梁府也已经来不及了,所以,我们只能暗中来往。”
慕容雪听得眼睛亮晶晶的,他们历经波折,一家三口终于聚首,这样完美又感动的故事,慕容雪只在话本子里看到过,现在听到一个现实版的,她整个人都很振奋,满心满眼都在为他们终于修成正果而高兴。
不对,他们这也不算是修成正果。
现在,她和兰清笳才是名义上的夫妻,他们俩只能像她和萧闯一样,只能偷偷摸摸地暗中来往。
如果他们之间错乱的关系能拨乱反正,回归正轨,那就好了。
慕容雪的思路完全被兰清笳的故事带着走,半点都没有怀疑。
但萧闯就没那么好糊弄了。
他面带怀疑之色,“你方才说,你是被他掳上山,你一开始对他也是憎恶居多,难道就因为你们有了一个孩子,你对他的态度就能发生那么大的转变?一下从憎恶变成了爱慕?”
兰清笳闻言,依旧半点不慌,她十分大方地道:“以前他是个打家劫舍的土匪,后来却变成了一个出身不凡的青年才俊,我对他的印象自然就有了大转变。
我起初不过是觉得他是孩子父亲,所以便与他来往,后来……”
兰清笳说到这儿,朝秦淮看去一眼,那眼神中带着恰到好处的娇嗔,又带着几分恰到好处的傲娇与矜持。
“他对我百般示好,我瞧着他的为人和表现都算不错,我们自然就在一起了。”
秦淮毫不犹豫地点头,认下了兰清笳的这个说法。
萧闯的目光在兰清笳那张其貌不扬的脸上停留了几息,然后就飞快移开了。
她顶着这样一张脸说出有男人对她百般示好的话,实在是没有什么可信度。
即便她是女扮男装,在面容上会做些许改变,但再怎么改,也不至于改得那么颠覆吧。
对此,萧闯只接受一种解释,兰清笳本身就是其貌不扬。
能这么想不开对这样的女子百般示好,秦淮要么是疯了,要么就是瞎了。
萧闯眼中的神色太过明显,兰清笳和秦淮都一下看懂了。
兰清笳并不觉得有什么,因为她根本不在乎萧闯对她的容貌的看法,他会这么想,恰恰也说明了自己脸上的易容做得十分逼真。
但是秦淮见了,心中便一下升起了深深的不悦。
他直接开口解释,“你缘何这般看她?她的容貌甚美,现在不过扮丑了罢了。”
萧闯对此根本不以为意,俨然一副不相信的样子。
秦淮见此,又补了一句,“便是公主,也远不及她。”
突然被他这么连番夸赞,兰清笳觉得还怪脸热的,她自己都觉得秦淮夸得有些过了。
当然,这并不妨碍她心里高兴。
女人嘛,谁不喜欢听这样的好听话?
突然被拉踩的慕容雪:……
萧闯却像是被触了逆鳞,当即炸了。
“呵,吹牛谁不会,有本事让她把真容露出来瞧瞧!”
这个,兰清笳可不敢。
不管萧闯是真的要为慕容雪争回一口气,还是在用激将法逼兰清笳露出本貌,兰清笳都不会接招。
秦淮自然也不可能上当,“休要用激将法,我们不会上当。”
萧闯闻言,便面露不屑,“这话明明是你先提的,最后到了见真章的时候却又不敢,既如此,你的话又有什么可信度?
我们没有亲眼见到她的容貌,你便是把牛皮都吹破了去,也没人能拆穿。”
秦淮一时语塞,更觉格外憋屈。
若非情势所逼,他又何至于不敢让兰清笳露出真容?
现下倒好,直接给萧闯扣上了一个吹牛皮的帽子。
他才没有吹牛皮,在他的心中,兰清笳的确是比慕容雪美多了!
偏偏,秦淮无法证明,萧闯见他语塞,顿时有种占了上风的洋洋得意之感。
秦淮灵机一动,又想出了反击之策来。
他的瞎话张口就来,“你应当瞧见过沐寒吧,他长得与我不像,而是与他母亲一个模子刻出来,沐寒都能长得那么好看,他母亲的容貌还能差得了?”
萧闯一怔,没想到他竟然会从这个思路出发。
他回想了一番沐寒那小子的小模样,的确是十分好看。
虽然萧闯在慕容雪面前表现出对那小子的十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