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支被**军惦记上的浔龙援军,此时却是被耽搁在了半道上。
卓安烺收到了永昌帝的信,永昌帝让他想方设法地把援军拦住,拖慢他们的进度,卓安烺经过一番思量,便想到了一个法子。
他看了舆图,发现前方不远处便有一条河。
这条资水河横亘在中间,他们要到**国,就必须要趟过这条河。
卓安烺命人抢先一步,将河上的桥做了些手脚,等到他们的军队赶到那座桥时,前行的队伍一上了桥,那座桥便直接从中间断裂,塌了。
那些士兵瞬间落入了汹涌的河中,很快就被卷走了。
后面的一众士兵们都飞快撤退,有的战马受惊,还踩死踩伤了一些人,霎时引起了一番骚动。
曹俊霖见此情形,面色当即就沉了下去。
这桥早不塌晚不塌,偏偏在他们要过桥的时候就塌了,这究竟是天意,还是人为?
这资水河河面宽阔,河水湍急,若是没有桥,他们的人和马根本过不去。
且现在又是冬天,他们真的游过去了,人怕是也要冻得半死。
就算这些都不是问题,那他们的粮草呢?那么多人马,总不能不吃东西。
所以强行渡河不现实。
而他们要到**,这条河无论如何都绕不开,那就只能想其他办法渡河了。
他派人去上下游寻找其他的渡河口。
这么长的河,不可能只有这么一座桥。
这座桥断了,其他桥总不能也断了吧。
一时半会儿过不去,曹俊霖就只能令大军再次扎营。
梁怀平病得不轻,他最终还是没有跟上大军的步伐,被留在了后头慢慢赶路。
卓安烺的身体状况也不好,但他却是坚持与大军同行。
毕竟,他要亲眼确保大军的速度被拖延,若是他们找到了其他方法渡河,卓安烺也要想办法阻止和破坏。
翌日,派到上下游打探消息的士兵回来了,带回来的却是不好的消息。
上下游最近的两处桥梁,也都同样断掉了。
曹俊霖闻言,心中顿时大怒。
一处桥梁断了可以说是巧合,但上下游的两处桥梁也断了,这世上哪有那么多的巧合?
这分明就是有人故意为之!
“将军,莫非是**人所为?他们得了消息,知道我们要赶去支援,便蓄意破坏,借此拖延我们的时间和进度。”
曹俊霖闻言,也深以为然。
除了这个原因,他实在想不出还有其他的可能。
曹俊霖心中恼怒,但现在,最要紧的还是得找到解决的办法。
既然这是**人的阴谋,他们就更不能坐以待毙了。
若是真的什么都不做,那回头**帝岂不是要降罪于他?
“去找当地官员,让对方无论如何都得想办法把这桥修好!”
十几名士兵赶紧骑上马,朝最近的城镇而去。
他们很快就把当地的父母官带来了,一并来的还有一群拿着家伙事儿的小吏和农民,看起来应当是帮忙修桥的。
见了那桥的损毁情况,一位专业的匠人却道,“这座桥的损毁严重,短时间内根本难以修复啊。”
曹俊霖原本就焦躁的心情顿时更加焦躁了几分。
“多久能修好?”
那匠人估计了一个时间,“最快,也得一两个月吧。”
曹俊霖一听就脸都绿了。
一两个月?那黄花菜都得凉了!
他烦躁地问,“以往遇到这种情况你们怎么渡河?”
当地的官员老实巴交地回答,“以往没有遇到过这种情况,若当真有某座桥有损毁,那就绕到上游或下游去渡河。”
不过,那两处的桥梁所在,就划归到另外一个郡县的管辖范围之内,不归他管了。
这位官员只希望他们的大军能绕道往其他桥梁去渡河,如此他也就不用战战兢兢地等着被问罪了。
但他哪知道,最近的两处桥梁同样也被破坏掉了。
再远的地方,路途就很远了,他们要绕路也得耗费不短的时间。
关键是,他更担心其他地方的桥梁也同样被破坏了。
照着现在的情况来看,十分有可能!
曹俊霖焦躁得想打人,最后却还是不得不让大军驻扎,一边提供人手帮忙修桥。
有小兵提议,“将军,我们可以乘船过河啊!”
曹俊霖闻言,一拍脑门。
他可真是急糊涂了,竟然连这个都没想到!
他当即就询问了当地官员哪里有船,大船。
此地临河,不可能连船都没有吧?
结果一问,船倒是有,但大船,没有。
为什么没有?平日里都有桥可走,自然没人会去坐客船渡河。
而附近的百姓的确是会乘船捕鱼,但是大家都是小老百姓,他们的船能有多大?
顶天就只能坐三四个人,再多就不行了。
士兵们倒是可以坐船渡河,粮草也可以分装运送过去,但马匹怎么办?
而且,他们的人数和辎重那么多,就这么蚂蚁搬家似的往那边运,得折腾到什么时候?
曹俊霖没想到刚刚升起的喜悦,一下就被现实浇了一盆凉水。
曹俊霖还在犹豫着要不要用小船先把士兵们送过去,老天爷就帮他做决定了。
当晚就下了一场大雨,那场雷电交加的大雨下下来,原本就汹涌的河水更加湍急几分,修桥的进度受到了影响不说,便是原本那个计划也要泡汤了。
那官员苦着脸,“现在水那么急,便是最老练的船夫也掌不住船啊,这,这可太危险了,便是再多的赏银也没人敢接啊。”
这可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老天爷都在帮着别人!
大军就这么被一条河给拦住了。
曹俊霖一边催命似的催促他们修桥,一边命人去找大船。
这里没有,那就河上游去找。
梁怀平撑着尚未痊愈的身体加紧赶路,没想到竟然在这里赶上了大军,更没想到竟然发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