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将军,您在吗?有急事。”
说话的人是兰清笳和秦淮的心腹,是从大元带过来的人,知道秦淮的身份,也知道兰清笳是自己人,但却不知道兰清笳是他们王妃。
关于这一点,他们都十分慎重小心,能让少一个人知道便绝不会多说。
听到这道熟悉的声音,兰清笳立马拿眼瞪他,示意他赶紧把衣裳穿好。
秦淮无法,只能不情不愿地把衣裳重新穿上。
兰清笳走到门前,直接打开了门,面上一派如常之色。
“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
那人恭敬回答,“是有人找梁将军,说是有急事。”
秦淮走了出来,面色严肃,“谁?”
“是三个人,其中一人说自己叫蔡苑廷。”
是他们三个?
秦淮的心中闪过一抹疑惑,他们三个会有什么急事找自己?
但想来他们也不是无的放矢之人,他们特意找来,多半就是真的有事。
秦淮没有推脱,直接去见他们了,兰清笳没有贸然跟上。
自己和秦淮分管不同的方面,别人来找秦淮,自己主动凑上去自然不合适。
秦淮问:“他们有没有说是什么事?”
心腹摇头,“没有,只是他们看起来很着急的样子。”
秦淮闻言,心中不禁更加困惑了。
他很快就见到了蔡苑廷三人,他们三人看起来的确是十分着急的样子。
秦淮开门见山,“找我什么事?”
三人却是看了一眼方才领路的那心腹,那心腹会意,当即识趣地走了。
“没旁人了,现在你们总可以说了吧。”
他们又鬼鬼祟祟地朝四周看了几眼,这才压低了声音道:“梁将军,方才我们在伤兵营帮忙,有一个受了重伤的士兵突然告诉我们,让我们来给你传话,让你务必小心!”
秦淮的心头一跳,“小心什么?”
蔡苑廷道:“那人没说清楚,后面还说了两个含糊的音节,但我们都没听明白,然后他就咽气了。
他虽然说得含糊,但我却觉得他的神色看起来不像是在开玩笑!”
其余两人亦是跟着点头。
秦淮不禁露出若有所思之色。
小心?小心什么?
秦淮只觉得,自己此前那股子不大好的预感一下又浮上了心头。
难道,真的有什么自己所不知道的危险即将来临?
“你们认识那人吗?”
三人俱是摇头。
“带我去见他。”
三人都有些错愕,“他已经死了。”
秦淮却是径直抬步往前走,“我知道,我要见一见他的尸身。”
那个人究竟是谁,他得弄清楚。
他既然已经生出了这样奇怪的预感,那就不能放任不管。
若是因为自己的一时放任,最后酿成了不可挽回的严重后果,那到时候,便是再追悔也来不及了。
三人也没有再迟疑,抬步跟了上去。
战死的士兵都会好生安葬,那人既然刚刚咽气,尸身定然还没有那么快处理,他想要看一看尸身应是来得及的。
一行人径直往伤兵营而去。
一路走着,秦淮都在想着这件事,究竟是让他小心什么?
秦淮忽的想起了此前自己忘了问的那件事,现在想起他便索性直接向三人问起。
“我记得与你们同来的这一批援军中,有一个戴着面具的,那人是谁?”
提起这个,三人都有印象。
毕竟就只有他一人戴着面具,很是打眼。
但要问他是谁,三人就答不上来了。
“不知道,我们只知道他的身份不一般,身边还带着亲随。”
秦淮又问,“那他一路上有没有什么异常的举动?”
三人想了想,又是摇头。
“我们一路都在加紧赶路,没有发现他有什么异常。”
秦淮又追问了一些其他问题,但是依旧一无所获。
他心中有些失望,但也知道他们的身份所限,就算不知道这些也是正常。
秦淮便又打探起了别的消息。
“那最近郢都可发生了什么大事?”
提起这个,三人就能答得上来了。
“当然有,而且还是大事呢!”
三人小心朝四处看了一眼,像是躲着什么,然后小心道:“卢将军和安阳公主不知道犯了什么事,他们从京城逃了,皇上正命人全国通缉呢!”
秦淮心头一惊。
竟然发生了这样的事!
“皇上下了令,让我们对此事守口如瓶,可不能让景驸马知道,不然只恐会影响了景驸马的情绪。”
“我们只偷偷告诉将军你一个人,你可不要外泄。”
秦淮的面色多了几分凝重。
此事哪里是不能让兰清笳知道,而是不能让萧闯知道!
若是萧闯知道,只怕心都要彻底乱了。
他沉声追问,“那现在把人抓回来了吗?”
三人摇头,“反正我们出征之前还没有抓到人。”
秦淮悬着的心稍稍放下了几分。
没有抓到人,那就说明事情还没到不可挽回的糟糕地步。
只要没被抓到,就还有生机。
说不定,他们已经逃出生天了。
不过,卢子阳和慕容雪能逃,但宫里的柔贵妃,却是不能逃。
依照**帝的多疑性情,只怕也不会放过柔贵妃。
他猜,柔贵妃只怕已经凶多吉少了。
郢都城里,究竟发生了什么变故?
这次**帝突然派了援军前来,是不是也跟那件事有关?
秦淮又追问了其他,譬如**帝为什么会增派援军?又为什么会把梁怀平派来?
但三人对此却是一无所知,没有再提供什么有用的讯息,秦淮便只能作罢。
最后秦淮反过来叮嘱他们,“安阳公主之事你们千万要守口如瓶,不要外传,若是传到景驸马耳中就糟了。”
三人当即连连点头,表示不会再乱说。
终于走到伤兵营的门口,就听到里面传来了一阵议论,原本秦淮想直接迈步而入,但他却听到了梁怀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