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又问起了他们最终有没有和好,不过这事三人就不知道了,他便及时打住了话题,没有再追问更多。
不过,凭借慕容熙的聪明机灵,她要是逃了,定然就不会让明惠帝抓到,自己完全可以不用担心她。
只是,她如果逃了,那到时候大元军攻入郢都城的时候,就没了内应,那怕是就要多费一番功夫了。
大元军自然是能顺利攻破郢都城,不过,那样的话只怕就会对当地的百姓造成更大的伤亡,但秦淮暂时也管不到那些了。
其他多余的话秦淮也不再多说,他只又郑重其事地嘱咐了他们三人。
“这件事你们绝对不能再对其他任何人提起,不论是谁,都不可以。
还有方才我问起福安郡主之事,亦是要守口如瓶,你们自己也不可再讨论。
不然若是被旁人听到,便有可能会给你们自己招惹来杀身之祸,明白了吗?”
如果梁怀平知道他们三个人给自己通风报信,最后才让自己在对方的眼皮子底下逃了,那梁怀平必然不会放过他们三人。
而关于自己追问起慕容熙的事,若是被知道了,也有可能会给慕容熙带来麻烦。
三人闻言,也立马露出了郑重之色,异口同声地应道:“我们明白了!”
秦淮见他们像是把自己的话听进去了,这才慢慢放下了心来。
双方分开,秦淮当即片刻都不再耽搁,飞快地往自己的房间而去。
他要去找兰清笳,但又怕被发现自己临失踪前最后见的人是她,最后反倒惹她也被怀疑,是以,秦淮便没有直接去找兰清笳,而是派了心腹去给她传话,让她来找自己,务必掩人耳目,不要被闲杂人看到。
兰清笳来得比萧闯更快。
她没有走正门,而是翻窗进了屋。
秦淮突然派人给她传了那样的话,显然就是有了重大的事情发生,兰清笳不敢耽搁,第一时间就来了。
见了他,兰清笳就发现他的眉头紧锁,一副愁眉不展的模样,兰清笳心头的忧虑不觉也更深了几分。
她当即开口追问,“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
秦淮目光沉沉,开口的第一句话就让兰清笳惊得险些乱了方寸。
他说:“我的身份或许已经暴露了,梁怀平就是冲着这个来的。”
兰清笳闻言,不觉下意识地握紧了秦淮的手,面色也骤然变了。
她压住了自己要惊叫的冲动,“怎,怎么会?怎么可能?这,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秦淮还没来得及开口,外面就传来了一阵短促的敲门声,随之便是萧闯的声音。
秦淮当即上前开门,把他让进了屋,然后又飞快地把门关上了。
“没有被人发现吧?”
萧闯摇头,“我很小心,没有尾巴。”
他看到兰清笳也在,心中便越发笃定,看来的确是发生了一桩十分要紧的事,不然秦淮不会突然把他和兰清笳都喊来,而且还搞得那么神神秘秘。
再看兰清笳,她的面上明显带着焦虑之色,萧闯也越发笃定,定然是发生了不小的事。
秦淮也没有时间再浪费,他开门见山,直接对萧闯道:“这次喊你来,是有一件十分要紧又机密的事要告诉你,你听了之后或许会非常吃惊意外,但这就是事实。
事到如今,我们都是一条船上的蚂蚱,这件事也没有什么必要再继续瞒着你了。”
萧闯看着秦淮,“你说吧,我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
秦淮直接道:“我不是真正的梁毅恒,我是假冒的,我真正的身份是大元人。”
萧闯:!!!
萧闯满脸都写着震惊错愕和难以置信。
秦淮没有给他消化这些的时间,继续开口,“这件事,福安郡主也知道,我们之间早就达成了合作的默契,福安郡主要为她的父王报仇,将明惠帝除掉。
我们则是为了将药人和鬼人这件事彻底画上一个终结,避免更多的人受到牵连和伤害。”
萧闯慢慢从震惊中回过神来,开始冷静地思考起了自己所听到的这一切。
他是聪明人,他很快就猜测到了另外一件事。
“你们的目的不止于此吧,如果我猜得没错的话,我们在进行这一场仗的同时,你们大元的军队也正在朝郢都而去,你们大元是要趁机把浔龙国给吞并了!”
秦淮既然决定要告诉他,自然就不会继续隐瞒。
他冷静地点头承认了。
“没错,这的确是我们大元的计划,而福安郡主便是我们在郢都城里的内应。”
“你为什么要现在告诉我?你就不怕我现在就去告发你吗?”
秦淮目光定定地望着他,“这么长时间的合作下来,我对你的为人品性已经十分了解,我相信你应该知道怎样才是正确的选择。”
这当然只是修饰后的漂亮话,秦淮之所以会选择对他和盘托出,是基于利益权衡下的考虑。
他若是不告诉萧闯自己是冒牌的梁毅恒,而是等到事发之后再从梁怀平的口中得知,那这对萧闯而言,必然会让他觉得自己不信任他。
萧闯知道他们太多事,如果这个时候萧闯与他们产生了隔阂与不信任,那他们的处境就会更加危险。
尤其是兰清笳,如果自己离开了,那就只有兰清笳和萧闯来应付他们,若是萧闯对他们生出了隔阂,那他会不会做出对兰清笳不利的事?
为了杜绝这样的情况,秦淮只能先开口告诉萧闯真相,告诉他,自己不是真正的梁毅恒,而是假冒的。
自己既然是假冒的,那肯定就有真正的身份。
他若是胡编滥造一个身份,萧闯未必会相信。
与其自己编造出谎言来,平白让萧闯怀疑,还不如坦率一些,将自己的真实身份和真正意图道出。
自己将底牌都揭开给他看了,萧闯对他们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