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安昱见了,当即又努力地加把劲儿。
“大家无非就是担心傀儡军真的会被那个景立群所操控,对我们自己人下手。
且不说那个景立群究竟是不是真的有这样大的本事,就算他真的有几分本事,但我们还有大巫啊,大巫也同样能操控傀儡军啊,没道理傀儡军就只听那景立群的,不听大巫的吧。 ”
众人闻言,眼神都变得微妙几分。
这,有什么是不可能的?
但是当着大巫的面,大家也不能直白地将自己的怀疑说出口。
有人略带含蓄地开口,“凡事不能不防患于未然。”
这话的意思,就是也在质疑大巫对傀儡军的掌控能力了。
卓安昱又当即道:“既然如此,我们便躲得远远的便是了。”
有人又呛声,“躲得再远有什么用?一直躲着就能躲赢了吗?”
卓安昱简直被他们的顽固不灵气着了,一时语气也不甚好。
“既然诸位不采纳本皇子的建议,那就请诸位说说自己的高见吧,这场仗究竟要怎么打才能打得赢。”
卓安昱的语气不友好,顿时让几位暴脾气的副将也来了火。
他们一开口就是阴阳怪气的调调。
“我等无能,没有高见,还请五皇子另请高明吧。”
“你们……”
大巫沉声开口,“好了,现在不是争一时之气的时候。”
双方都不情不愿地闭了嘴。
大巫沉沉开口,“此前,五皇子便向本座提起过这个提议,本座也担心傀儡军会沦为对方所用,最后反而误事,便驳回了他的提议。
但是,方才本座又仔细思考斟酌过,五皇子的话,也未必没有道理。”
卓安昱听到大巫的这话,当即心头一喜,看来大巫是被自己说服了。
大巫紧接着问,“我们现在是处于劣势的位置,若是按照一般的打法,大家觉得打赢的几率有几成?”
众人俱是沉默不语,没人开口。
就算没人开口,但他们心中其实都有一杆秤。
正面交锋,打赢的几率最多只有三成。
大巫叹息一声,“相信大家也知道,常规打法,我们是不占优势的。
与其如此,还不如大胆一些,以刚克刚,以暴制暴,如此,兴许还能为我们争取来一点生机和希望。”
大巫说着,顿了顿,这才继续。
“本座知道,因为此前之事,你们对本座失去了信任,对傀儡军更是如此。
关于这一点,本座有推卸不掉的责任,本座认,也绝不推脱。
但现在不是追究责任的时候,现在是该同心协力,攻克难关的时候。
当初我们的确是因为傀儡军而吃了败仗,但不可否认的是,傀儡军的杀伤力与战斗力的确远超一般士兵,傀儡军也是唯一能与鬼人军相抗衡的存在。
我们面对傀儡军,大可以转变一番思路,最大限度的扬长避短,将其优点发挥到极致,如此,我们的这场仗才有一线获胜的可能。
诸位想想,是不是这个道理?”
大巫的态度平和,语气间颇有一种推心置腹之感。
众人听了,也不由得多想几分。
似乎,的确是这个道理。
若是能把傀儡军的价值利用起来,也算是对得起那些死在他们手底下的士兵们了。
但是,当日那场屠杀的阴影依旧笼在心头,大家的面上都不觉带着几分迟疑。
大巫知道他们的迟疑是什么,他再次开口。
“本座知道你们顾虑什么,无非就是担心那个叫景立群的人,真的能操控傀儡军,让傀儡军为他所用。”
大家不说话,但眼神中明显表达着这个意思。
大巫缓缓开口,“起先本座之所以会将五皇子的提议否决了,便也是出于这方面的担忧。
本座此前已经让无辜的士兵因为本座的失误丧命了,本座也不想让同样的事情再重演一次。
五皇子再次重提此事,本座也在脑中一遍遍认真地思考着要如何解决这个隐患。
方才,本座终于想到了一个法子,能彻底杜绝那样的隐患。”
众人闻言,当即眼睛发亮,急切地开口追问,“是什么法子?”
为了让大家相信,也为了让大家放心,大巫并不打算隐瞒。
他直接开口给出解释,“他们身上有蛊虫,本座之所以能控制他们,便是通过控制蛊虫所达到的目的。
而他们的寿命,除了会在三个月之后自然结束以外,还有另外一个人为干预的方式。
只需要将与他们身上子蛊相连的母蛊杀死,他们就会爆体而亡。”
众人听到这儿,心中似乎隐隐猜到了大巫的计划。
果然,大巫继续开口,说出了如他们所料想的那般猜测。
他说:“如果,那个名为景立群的人当真学会了操控傀儡军的方法,并且试图操控着他们朝我们攻击来,那本座,就会将所有的母蛊都尽数杀死。
到时候,这一支傀儡军就会彻底消亡,他们不会为敌方所用,不会有任何会威胁到我们自己人的可能。”
大巫说出这番话时,语气听起来尚算平静。
但是只有他自己知道,他心中有多隐痛。
如果可以,他绝对不希望事情走到这这一步。
因为那些母蛊,对他们养蛊之人来说,非常非常珍贵。
一只母蛊,可以孵化出很多很多只子蛊,孵化出的子蛊越多,那母蛊本身就会越强大。
这样的母蛊是十分珍贵的。
这一批傀儡军的母蛊,每一只都无比珍贵。
若是当真要一次性都将其杀死,这对于大巫来说,可以算是剜心之痛了。
傀儡军死了也就罢了,母蛊也一并没了,那今后大巫就算是想要再饲养傀儡军,又得从头开始了。
但是就算是剜心之痛,此时此刻,大巫也不得不做出这个承诺。
事情没有到那一步,那自然再好不过,若当真走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