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闯闻言,再看卢子阳的脸色,心道坏了。
福伯虽是为了他好,但是他这个时候开口说这样的话,那无疑就是在驳卢子阳的面子,自己好容易争取来的一点好感,怕是要全毁了。
萧闯立马急急开口灭火,“舅舅,您虽然不是晚辈真正的老丈人,但您却是雪儿最敬重的长辈,晚辈愿意尊您为老丈人!
福伯之所以会这么说,也全是因为对晚辈关心则乱罢了,并没有不把您放在眼里的意思。”
萧闯说完,也生怕福伯心里会不痛快,便暗暗朝他投去了一记暗示和安抚的眼神。
福伯哪里会跟萧闯生气?他只是见到自家少爷对卢子阳这么伏低做小,而卢子阳还这么拿乔,所以心里头不痛快罢了。
但见自家少爷这般打圆场,又给自己递眼色,福伯便什么都不再多说,不再给少爷拖后腿。
不过,他却是暗暗把卢子阳记在了心里。
这老小子,现在敢这么拿乔,待之后,看自己怎么收拾他。
卢子阳听了萧闯的话,心中的不快这才稍稍被抚平。
但他若是随随便便服软,自己就轻易原谅了他,那岂不是便宜了他?
卢子阳便依旧继续拿乔,语气不冷不热地呛了萧闯几句。
但不论他怎么呛声,萧闯依旧面不改色,态度如常,全无半分不耐之色。
如此几个来回,卢子阳也见好就收,没有再继续刁难。
“看你态度这般虔诚,我便勉为其难地认了你这个外甥女婿了。”
萧闯闻言,面上当即露出了一抹难掩的笑意。
素来内敛的他,鲜少会有这么情绪外放的时候。
现在他的这番表现,可见他此时的确十分开心。
卢子阳见他如此,自己的心情也变得十分感慨。
但是他面上却并不显露,他板着脸训诫,“虽然我承认了你的身份,但是这不意味着你就此过关了。
以后我会时时刻刻盯着你,监督你,若是你胆敢对雪儿有半点不好,我就拿你是问!”
萧闯当即又朝卢子阳深深一礼,腰杆也弯得更深了几分。
“舅舅放心,晚辈定然待雪儿如珠如宝,绝不敢慢待半分!
若是晚辈让雪儿受了半点委屈,吃了半点苦头,便愿受天打五雷轰,不得好死!”
他的这番誓言太重,卢子阳和福伯听了都是面色一变。
两人异口同声,“胡说什么!”
福伯是真心疼自家少爷,再怎么着也不愿意听到他发这样的毒誓。
而卢子阳,虽然原本有心要为难萧闯,但他心底里其实是认可萧闯的,现在的为难只是耍一耍长辈威风,也出一出心中的那口气罢了。
他可没真的想要棒打鸳鸯,更没盼着萧闯不好。
现在萧闯张口就发了这么一个毒誓,卢子阳也觉得有点太过了。
面对两人的紧张,萧闯却是一脸淡然。
他还朝他们笑了笑,“晚辈问心无愧,所以便是发了毒誓也并没有什么。”
福伯见到自家少爷这般态度,一时之间心中真是五味杂陈。
以前福伯一直都觉得自家少爷太过清冷,甚至福伯也一直在担心,他这辈子会不会就这样孤孤单单的过了,根本找不到一个知冷热的人,他的余生,也感受不到家的温暖。
现在,他找到了,福伯既为他感到高兴,但见他为了对方连这样的毒誓都敢发,心中又有点酸楚和心疼,心疼少爷为了别人不管不顾,甚至连自己的性命都不要了。
卢子阳代入了老丈人的身份,福伯觉得自己却是代入了恶婆婆的身份,开始心疼自家少爷,觉得他是被少夫人给彻底蛊惑了。
但福伯这样的情绪也不过是一瞬间,很快就被他压了下去。
他知道少夫人是极好的人,她能出现,能陪伴在少爷的身边,他应该感激她才是。
现在少爷也愿意对她全心全意,那足以想见,他们二人婚后,定然会幸福美满,和和美美。
思及此,福伯就忍不住觉得眼眶发热,心中也一阵阵酸涩。
福伯的情感泛滥,忍不住一下发散了思维。
卢子阳心中也为萧闯的真心所感动,但他却依旧是硬邦邦的态度。
他板着脸训诫,“就算你真的问心无愧,但这样的毒誓岂是随随便便就能发的?
若是让雪儿知道了,还以为是我这个当舅舅的当了恶人,逼你发的毒誓,你让我在雪儿面前怎么做人?”
萧闯正要开口解释,福伯就再次一瞬进入战斗状态。
“难道你不是恶人吗?你看看你,都让我家少爷这么躬身站多久了?
便是那些恶婆婆给媳妇立规矩,都没有你这么严苛!”
卢子阳神色一滞,“是我让他躬身站的吗?是他自己乐意。”
说完就瞪了萧闯一眼,“还不起来,回头这个恶名又落在我的头上。”
明明是好话,却被他说出了一种不善的感觉。
福伯再次跟他呛了起来。
两人这么一番你来我往,吵得忘我,萧闯反而被晾在了一边。
萧闯看着这一幕,只觉得心底生出了一股前所未有的柔软温暖。
这样的生活,热闹,聒噪,又让他觉得极富生活气息。
这是以前的他想都不敢想的。
以前不敢奢望和幻想的,现在,全都变成了他唾手可得的一切,老天爷待他,着实不薄了。
萧闯取得了卢子阳的认可,之后就开始了日常逗娃陪媳妇的生活,几天下来,他整个人都精神奕奕,容光焕发。
他觉得,自己继续在这里住下去,这么多年以来一直都保持得十分良好的身材,怕是要日渐圆润了。
慕容雪觉得,自己才是真正的日渐圆润。
怀孕生子本就是极容易长胖的时候,以前肚子里揣着一个,慕容雪便是想要控制饮食,却控制不住肚子的饥饿,每天的食量大增。
现在生完了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