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瑾南原本还有些犯嘀咕,但当他派的人朝那几个人的方向走去时,就看到那几个人似是心虚了一般,当即掉头就走,脚步匆忙,神色还有些慌张。
他们的这番表现,顿时让宋瑾南微微一愣。
还真有问题?
那几个人脚步匆匆地转身离开,想要迅速地隐匿在人群之中。
但是宋司遥的侍卫皆是身手不凡,加之此时街上也已经没有先前那么多人了,他们根本没法迅速藏身。
他们也注意到自己被人追上了,当即心头一慌,几人立马分开,脚步也一下快了起来,有人甚至直接拔腿开跑。
但是,他们的速度却赶不上侍卫们的轻功,最终,那几人都被侍卫拎回来了。
几人皆是面露惊慌,却强作镇定,口中连连为自己求助。
“你们干什么?凭什么抓我们?还有没有王法了?”
“来人啊,快来给我们评评理啊……”
路人纷纷侧目,但却无人敢上前,更不敢多管这闲事。
侍卫们对他们的哭喊不为所动,只是态度强硬地把他们拎到了秦淮等人面前,一把摁跪在地上。
“扑通”一声响,他们只觉得自己的膝盖几乎要被震碎了,疼得面目扭曲。
其中一人一边吸气,一边气愤开口。
“几位贵人,不知我等究竟犯了什么错,竟叫你们这般折辱?”
“对啊,我们不过是无权无势的升斗小民罢了,方才也没有到诸位贵人面前碍眼,怎就要被这般兴师问罪?
就算是判刑,也得有个说头吧!”
几人皆是义愤填膺之态,且嗓门不小,又惹来不少路人侧目围观。
人是自家女儿要抓的,虽然宋瑾南也还没弄清楚原因,但在外人面前,宋瑾南自然无条件地站在自己女儿这边。
他冷声道:“既然你们问心无愧,方才看到我的人过去,缘何要跑?”
几人的面上明显飞快闪过一抹心虚之色,但很快就又开口强辩。
“谁,谁说我们要跑了?我们就只是刚好有事离开罢了。”
“对啊,这路是大家的,你们走得,我们难道走不得?我们不过就是有急事,走得快了些罢了,难道这也不行?”
“请大家给评评理,看我们兄弟几个到底冤不冤。”
他们你一言我一语,言辞间皆是不满的控诉,一时之间,倒是引来了不少路人的同情。
宋司遥语气笃定,“他们有问题!”
几人梗着脖子反驳,“这位小姐,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讲!你哪只眼睛看到我们有问题了?”
宋司遥依旧一脸笃定,神色语气皆是一片冷然。
“我两只眼睛都看到你们有问题。”
对方强辩,“你,你就算身份尊贵,也不能胡说八道啊!”
“对啊,你们这,简直就是在欺负人!”
沐白直接站出来,一副十分不讲道理的语气,“欺负的就是你们!爹爹,娘亲,我也觉得他们有问题,既然他们现在嘴硬不肯承认,那我们就把他们带回去,好生
审问,不怕他们不开口。”
方才他们被审问时,明显眼神闪烁,神情紧张,一副心虚害怕的模样。
这副神色,要说他们心里没有鬼,沐白也不相信。
加上宋司遥又这般笃定地断言他们有问题,沐白也就更加笃信了。
宋瑾南原本还担心秦淮和兰清笳会对此生出不满,提出反对,但没想到,他们竟也是一副疏松平常,十分随意的态度,直接从善如流地道:“既如此,就带回去好好审吧。”
那几人顿时面色大变,更加慌张起来。
他们色厉内荏,高声为自己辩驳,同时试图向周围的人求助,以期能借着舆论之力让他们放了自己。
但是,不论他们怎么辩驳,秦淮等人俱是面色不改,半分松动的迹象都没有。
而周围的百姓倒是有人不停在旁议论,但大家也都只敢站在人群中议论,没人敢站出来为他们出头,说公道话。
毕竟,秦淮一行人看上去皆是衣饰华贵,身份不凡,想来身份也必然是非富即贵。
如此贵人,他们若是不小心开罪了,那岂不是平白往自己的身上揽麻烦?
这毕竟也不是他们自己的事,他们实在没必要为了素不相识的陌生人去得罪不该得罪之人。
是以,那几人几乎把嗓子都喊哑了,也无济于事,没人替他们出头,秦淮等人也不曾改变主意。
他们被侍卫们架走了,一个个皆是面如死灰,双腿发软。
秦淮和宋瑾南两家人分坐
两辆马车回了府,在回府的路上,宋瑾南便忍不住追问自家女儿。
“司遥,你为何笃定那几人有问题?”
宋司遥:“直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