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闻言,便看向了王璟辉。
看来,有关那人更多的讯息,就只能从他的嘴里撬出来了。
王璟辉察觉到他看向自己的目光,当即就有些恶狠狠地把脑袋偏开,一副宁死都不会开口的架势。
秦淮也没有在意。
现在还不到审问他的时候,待会儿,自己有的是办法让他开口。
有关幕后那人的情况,王志澜已经提供不出更多的线索,秦淮便转而问起了此次学子闹事之事。
“此次学子闹事,当真不是他所为?”
王志澜再次坚定摇头,“不是,此事定然与我家公子无关。”
秦淮:“那你可认识一个有闽南口音之人?”
王志澜有些茫然,一时没能想起这号人来。
他摇了摇头,“没印象。”
秦淮又把先前那些书生画的画像拿了出来,递给他,“你看看,这上面的人你可见过?”
秦淮猜测,这上面的容貌或许不是他们的本貌,但万一自己猜错了呢?亦或者,王志澜通过那些相似的骨相能认出对方来也不一定。
王志澜认认真真地将那些画像一一看过,最后,他却还是摇了摇头。
“没见过,我没任何印象。”
秦淮见此,也没有再追问。
他这个时候多半不
可能说谎来糊弄自己,他既然说没见过,那要么是真的没见过,要么就是见过了也没有留下任何记忆。
秦淮正打算结束对他的盘问,这时,有手下急匆匆地入内,脸上挂着一点喜色。
是他派去通正钱庄的人,莫不是筛查出结果了?
果然,那手下对秦淮禀报道:“回禀王爷,属下对通正钱庄的掌柜与伙计一番盘问,他们想起了有关那人的讯息,按照名册上的记录,那人或许叫唐权。”
听到这个名字,王璟辉的神色骤然一顿。
这件事,果然是那位在幕后推动的。
秦淮看向王志澜,正要开口询问,他就率先道:“这人草民知道!草民见过他!”
秦淮顿时一喜,“他是何人?现居何处?”
“他就是那位身边的人,先前公子让草民把信送往那处宅子,便是此人收的信,这名字还是公子告诉草民的。”
王璟辉又是一阵咬牙切齿。
早知如此,当初他就不应该对他这般信任,这般毫无保留地什么都说!现在倒好,他简直成了个筛子,什么都往外倒!
他的这话便让秦淮确定了一件事,此次之事便是那幕后之人所为。
对方煽动学子到王府门前讨要说法,俨然是
要让他们跟朝廷对立起来。
若今日之事没有得到妥善地处理,再被有心之人推动,发展成为流血暴动事件,造成伤亡,那事情就真的难以收场了。
幸而今日之事算是虚惊一场,并未酿成真正的大祸。
对方也一直在暗处观察着事情的进展,当得知蒙怀杰供出了通正钱庄的时候,对方就第一时间派人前往钱庄,做出一副要毁灭证据的样子。
最后被抓了,他们便顺势供出了王璟辉。
他的确是这件事中看上去最大的嫌疑人,有了那几个证人的供词,大家自然会认定了王璟辉的罪证,而不会再继续深查下去。
不知王璟辉是否想通了这一点?是否已经意识到自己在对方那里早已经是一枚弃子了?
秦淮将目光转向王璟辉,见他的神色有异,便知他多半是想通了。
这件事并不难猜,王璟辉也并非蠢人,自然不会连这都猜不到。
只不知,他此时又是何等心境,会做出怎样的选择?
秦淮没有急着盘问他,而是继续对王志澜发问。
“你是否还记得那人的模样?”
王志澜认真地回想了一番,最后道:“大概记得。”
秦淮当即命人准备笔墨纸砚,“你将他的容貌描
述出来,越详细越好。”
王志澜便努力地回想着,一点点将自己记忆中的那张脸复述出来,秦淮则是按照他的描写落笔。
若有何处画得不到位,王志澜便会指出来,秦淮也会当场改正。
经过一番涂涂改改,两刻钟后,秦淮终于画出了一副让王志澜点头确认的画像。
“没错,此人就是这般容貌,只是他比画像更年老些,约莫有四十出头的年纪。”
秦淮当即将画像交给手下,“立马让人临摹这幅画像,全城通缉此人,四十出头,身形偏瘦,说话是闽南口音。
注意,此人会易容,在看到身形年龄相似的人时,要着重检查对方是否有易容。”
“是!”
手下拿着那张画像,转身马不停蹄地就去寻人了。
秦淮再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