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一早,宋司遥从睡梦中醒来,宋瑾南和慕容熙对她进行一番试探,发现她果然不记得自己昨晚上梦游之事。
他们两人决定暂时不告诉她,免得她生出心理压力来。
宋司遥摸着自己额头上的伤,一脸困惑地问,“我这是什么时候伤到的?这是怎么一回事?”
夫妇二人都默契地说是她晚上梦魇时不小心翻滚撞到床沿上的,宋司遥对此也不疑有他。
将宋司遥安抚好了之后,夫妇二人便立马去了隔壁。
这件事不能光凭他们和沐白做决定,而是需要和秦淮兰清笳商量。
这几日,不仅是宋司遥没有睡好,宋瑾南和慕容熙两人亦是如此,此时他们两人的脸色明显带着苍白疲倦,眼底更是多了一抹明显的青黑之色。
秦淮和兰清笳本以为他们是因宋司遥的梦魇才会如此,但没想到,宋司遥的症状竟然变得更加严重了。
“梦游?”
秦淮对此症一无所知,但兰清笳学过医,她对此却是清楚明白。
她问出了关键,“她梦游之后去了何处?”
慕容熙苦涩道:“去了我们两府之间的小门,她额头上的伤,便是撞门撞出来的。”
秦淮闻言,也后知后觉地有了几分猜测。
看来,司遥的梦游,多半是与沐白有关。
宋瑾南和慕容熙也给出了一个肯定的答复。
秦淮和兰清笳都没想到,离开了沐白,宋司遥的症状非但没有任何好转,反而还加重了。
照着现在的情况来看,司遥定是离不开沐白的,若是强行把两人分开,只怕不知道她会不会出现其他症状。
宋瑾南郑重开口,“我们今日前来,是有一个不情之请。”
秦淮和兰清笳隐约有了猜测,果然,就听宋瑾南开口道:“我们希望沐白的此行,能顺便把司遥带上,也希望到时候司遥能一道住进皇宫中。”
慕容熙也急切地开口,“这个请求或许有些强人所难,但我们实在是没有办法了,我们不能眼睁睁地看着司遥一直这样,昨夜她没有做出更加严重的伤害自己的行为,但谁也不敢保证之后会不会出现意外。”
他们两人的焦急肉眼可见,同样是为人父母的,秦淮和兰清笳自然能感同身受。
这件事并没有什么难的,兰清笳直接便答应了下来。
“此事有何大不了的?只要司遥自己愿意就行。”
秦淮也道:“皇上那头,我会上书言明此事,皇上宽厚,定是会允的。”
听到他们肯
定的答复,两夫妻顿时有种喜极而泣的感觉。
“多谢!”
兰清笳叹息一声,“都是为人父母,你们的心焦,我们能感同身受,不必言谢。”
宋瑾南和慕容熙将此事在秦淮和兰清笳这里过了明路,本以为此事解决了,至于司遥那里,他们多劝说几次便是。
但他们没想到,司遥倔起来,也是八头牛都拉不回来。
听到爹娘提起此事,宋司遥直接就开口拒绝了。
“我不想与爹爹娘亲分开。”
慕容熙忙道:“我们自是也会与你一道同去的。”
宋司遥可没忘记先前他们说过的话,“可你们不能与我同住,便是时常去看我都不行。”
慕容熙开始哄她,“皇上最是仁厚,他定然不忍看到我们骨肉不得相见,到时候娘亲到皇上跟前多求几回,自然就能得他准许了。”
宋司遥却没有那么随便被她糊弄,她十分冷静且笃定地拆穿她,“你在哄我。”
慕容熙一时语塞。
若是换个单纯些的孩子,自己还可以再加把劲,兴许就能糊弄过去了。
但自家这个,委实太过聪明了,此时她用一副沉静的目光望着自己,这让慕容熙有种编不下去了的感觉。
既然骗不过,他们
便只能转变策略,开始跟她晓之以情动之以理,跟她分析她的病情,告诉她如果继续这样下去会有多危险云云。
但宋司遥也不知道是犯了什么犟劲,任凭他们怎么说都不肯点头。
慕容熙甚至很想告诉她梦游之事,但又怕她知道了之后反而更有心理负担,让病情更加恶化,最后她就只能硬生生地憋了回去。
他们说服不了司遥,就只能把希望寄托在沐白的身上。
沐白受他们所托来找了司遥,劝说她跟自己一道前往京城。
宋司遥轻轻摇头,“我不去了,我就在这里等你回来。”
沐白有些失落,望着她的目光也充满了挫败。
“司遥,你为什么不肯跟我一块走?你是讨厌我,不想与我待在一处了吗?”
难道,她现在对自己就没有依赖了?
先前沐白还觉得,司遥对自己也必然如自己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