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我在老家挖的。小时候我跑山上去,里面就有好多这东西。从前就挖过一块很大的,不过后来最大的也送人了。”
任紫玲一愣,显然对于这种解释不怎么满意。
这水滴状的水晶似的吊坠,似玉非玉,却又像是玉石一样的圆润,还有钻石般的光泽,她越发好奇,便看着洛邱和优夜,“你们俩认不认识这是什么东西?”
女仆小姐则是摇了摇头,说不认识这种东西,但是十分感谢梨子的礼物。
洛邱知道这是什么东西,但是摇了摇头。
“你家乡到底在什么地方啊?怎么都有这么多奇奇怪怪的东西?”任紫玲其实对这条项链有些爱不释手。
自己挑选酱料的时候,混得太辣,吃的是一个身体沸腾,此时拿着项链,火辣辣的感觉可是消退了不少,她越发感觉这东西的神奇——另外还有那种让马厚德这种迟暮之年的家伙直接开启第二春造人成功的神药。
“嗯,就是北方的一个小村庄嘛。”梨子随口说了一句,“除了经常下雪,也没有什么特别的呀。”
任紫玲回想了下,梨子的简历上倒是有写自己来自的地方,确实也是东北的一个小城市。但是她总感觉那个地方不是梨子的真正出生地。只是梨子似乎不愿意多说那个地方具体,任紫玲也不好继续探究下去。
这是饭桌上,吃饭的都是亲朋戚友,不是职场上面对需要采访的对象。公事私事,她总能够拎得清楚。
“有机会带咱去玩玩啊。”任紫玲有些向往地说了一句:“长这么大,我还没有见过下大雪的。”
“咦?不会吧?”梨子好奇地应了一句。
洛邱忽然道:“她怕冷,特别怕冷。冬天不上班可以躲被窝一整天,甚至不吃饭。”
“怕冷。”梨子若有所思,“这样啊……”
任紫玲则是不满地瞪了洛邱一眼,一瞬间化作任大妈,“老娘我就没有见过下雪怎么啦!你小子就见过!最远不过就是回过老家的人!唉,人家那些当儿子的多好啊,请自己老妈又是新马泰又是东北三省又是欧洲游的,你有吗!没有!”
洛邱只是笑了笑。
这才是任紫玲和他之间多年以来相处的模式。
面对着任紫玲的不满和自责,洛邱只是不动声色地把锅子里面刚刚烫好的一块牛肉夹到了任紫玲的碗中。
任紫玲啧了一下,倒是开吃起来。
接下来的时间,就在随便的交谈当中,悄悄地过去。这一桌子上四个位置,却有三个位置上不是普通人,但却没有发生什么不普通的事情。
也并非一定要发生什么不普通的事情。
其实,能够融洽地聚会,痛快地大快朵颐一顿饭,在忙碌的生活当中,已经是一件不普通的事情。
相聚的时间,自然就珍贵了呢。
吃到了快晚上九点的时候,任紫玲才结了账,提议不如去中心广场逛逛,那边搭了一个舞台,有情一些明星,还有活动,相当的热闹。
到中心广场的路并不远,只是里面人头涌涌,男男女女,不多时,任紫玲和洛邱,却是走散了。
……
……
几辆的警车从飞驰而过,一路的响起了biubiu的声音,让人侧目,不知道在这个平安夜里到底发什么了什么事情,让这些警官们如此的着急。
刘子星看着这些消失的警车,倒是没有太多的想法。自从在茶座见过妻子之后,他就一个人在街上游荡。
他突然觉得,自己没有可以去的地方……没有可以容身的地方。
他忽然想起从前在国外读书时候发生的事情。那时候身边不少的同学都是来自国内,他们没到过节的时候,总有开心不起来的。
记得班上有一个半工读的学生,成绩很好,学校的教授已经给他安排好了将来的工作,但他倒是拒绝了,说毕业之后打算回国。
他说人终究还是有根的,有家的地方就有根,他的根就是他的家,而他的家在祖国。
那时候刘子星对这番话没有多大的想法,有家的地方才有根,那在国外打拼后将来把父母接过来,自然也有家,条件甚至会更好不是?
根与家,到底哪一个在哪一个之前,刘子星却是已经想不明白。
他觉得自己仿佛走进去了一个死胡同当中,前方没有了路,而两边则是高耸的墙壁。唯一的出口在身后,可是四周契合,他有些不敢往回走去,只能够原地踏步。
刘子星忽然觉得有些头晕脑胀,耳朵的伤口越发的疼痛起来,火辣辣地像是被火烧一样。
前面又有两辆警车飞驰而过,刘子星也没有关心。他独自一人坐在了公交站的长凳子上,这一坐就是一个多小时的时间。
公交站牌前,不少人正在等待公交的到来。有些人赶上了,就上了车。有些人没能够赶上,只能够等待下一班,一脸的懊恼,也有人直接上错了车,然后追悔莫及。
人生大概也是这般,在公交上,等待一辆适合自己的车……可终究还是会有上错车的时候。
“我的车,在哪……”
他目光渐渐地看不见四周,只是专注地看着手掌上安静地躺着的一元硬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