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洛泱道:“相王府也许还有人与你一样,都是迫不得已被牵连。”
宁福县主眼睛微亮:“定然有,就算是府中家将,也有亲人、子女……”
赵洛泱接着道:“你探望的那些女眷也是如此,决定她们生死的从来不是朝廷,而是她们自己。”
“我愿去相王驻兵之地送书信,”宁福县主说到这里,微微有些犹豫,“就是不知道能不能顺利寻到他们。”
想要混入城中,与相王的人来往并不容易。
赵洛泱微笑:“我写封信函予你,你前去见王爷,王爷自会安排。”
宁福县主深深地吸一口气,可能是因为有了希望,她鼻子微微有些发酸,眼泪也不受控制地落下。
她再次在赵洛泱面前跪倒:“无论能不能活着回来,王爷、王妃都是我们姐弟的恩人,此生不能报答王妃恩情,来生做牛做马也要偿还。”
赵洛泱再次扶起宁福县主:“等你回来便随我去洮州。”
宁福县主一滴眼泪落在她的手背上:“好。”
至于要说动哪个女眷写信函,从哪个家将入手,宁福县主都会仔细琢磨,没有谁比她更适合做这些。
她在王府中战战兢兢度日,表面温和,背地里厌恶相王等人,所以也知晓谁与她有相同的思量。
那些正是她要去说服的人。
宁福县主离开之后,陈妈妈走上前:“王妃没有看错人,宁福县主能遇到王妃,也是她的福气。”
赵洛泱道:“是她自己没有放弃。”她见过宁福县主那决绝中又带着几分倔强的目光,若非对生活还有期盼,也不会主动走出屋子。
渴望阳光的人,从不缺乏走出黑暗的勇气。
陈妈妈道:“接下来能歇一歇了吧?”
赵洛泱摇头:“还要劳烦妈妈去寻大宗正,我想跟着大宗正去大牢里看一看。”
陈妈妈一时没明白:“王妃是要去大牢里见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