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手一指,一道锁锁在了门上,她转身朝着集市口的方向快步疾走。
路过医馆时,坐在门口喝着小酒的鹤大夫,举了举手里的酒葫芦,笑着问:“小狐狸,你这是上哪儿啊?”
久谣冲他笑了笑,一边急走,一边大大方方地答:“我找我男人去。”
鹤大夫脖子伸出去老长,探着头追问:“可是那日,带你来看伤的那小子?”
“正是。”久谣回头答。
鹤大夫:“小狐狸眼光够刁,那小子不错。”
一听鹤大夫夸李大毛,久谣笑得灿烂,挥了下手:“改天请你喝喜酒。”
鹤大夫又举了举手里的酒葫芦:“我等着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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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集市,久谣身形一晃,消失不见。
片刻之后,她出现在大晋军营外,躲在草丛后静静观察了一会儿。
已是深夜,火把的光被冷风吹得摇曳不停,巡逻士兵的军靴踩在地上,发出整齐的脚步声。
除此之外,把守森严的军营内,一片安静。
久谣目标明确,站起来,身形一闪,再次消失。
眨眼功夫,她已经身在一处营帐之内。
帐内漆黑一片,她贴着营帐的边静静站着,目光盯着床铺的方向。
床铺上,面朝里侧身躺着一道魁梧的身姿。
久谣轻轻地吸了吸鼻子,嗅完之后,黑暗中那双发着红光的一双狐狸眼情不自禁地弯了弯。
是他,是那熊男人。
一想到熊男人那英俊的面庞,久谣的心头不受控制地一热,面颊有些发烫。
她伸手轻轻拍了拍脸,悄无声息地慢慢走近了床铺,停在了床边,弯腰伸出手去。
可她的手刚挨到熊男人的耳朵,还只轻轻捏了一下,她的手就被一只有力的大手抓住,用力一扯。
她毫无防备的,被扯着仰面朝天躺在了床上,随后是一具结实沉重的身体压了上来。
压得久谣忍不住哼唧了一声,随后一只大手立马把她的嘴捂了个严严实实。
久谣的声音不大,可在这静谧的夜晚,却显得有些突兀。
恰逢门外有一队巡逻的士兵经过,有人轻声问:“可听到有女人的声音?”
床上二人一动不动,连气都不敢大声喘。
好在,外头的又有人声响起:“你困迷糊了吧,咱这是军营,哪里来的女人,走吧,快跟上。”
脚步声走远,可李大毛的手依然捂在那,没有拿开。
他那手太大,还顺带把久谣的鼻子也给捂上了。
帐内漆黑,但二人同为妖,眼力极好,都看清了彼此。
其实,在久谣一进帐子那一刻,李大毛就已经知道是她来了,只不过他并未动,一直在装睡罢了。
当久谣那柔软细腻的指腹捏到他耳朵的那一刻,他只觉得半边身子一麻,鬼使神差地伸手就把她扯到了床上。
二人沉默地对视良久,直到久谣呼吸不畅,伸手戳了戳捂住自己口鼻的大手,熊男人这才把手拿开。
久谣吸了一大口空气,这才用微不可闻的气声问道:“我一直在等你,为何不来?”
李大毛沉默了片刻,低声答:“还没想好。”
被压得有些喘不过气来,可久谣不舍得推开十天未见的熊男人。
她伸手摸上他的耳朵:“我喜欢你,你也不讨厌我,那还有什么好想的。”
李大毛耳朵一痒,浑身一麻,那新奇又有些怪异的感觉,惹得他微微晃了下头。
可小狐狸精的手就跟长在了他耳朵上一样,没甩掉,反倒是摩挲了起来。
李大毛浑身一僵,伸手就抓住那只不老实的小爪子,给她按在了头顶的枕头上。
熊男人的耳朵怕摸?发现了秘密的久谣嘴角高高翘起,又使坏地伸出另一只手去摸他耳朵,还没摸上两下,又被抓着按在了头顶。
两只手都动弹不了了,久谣眼波流转,脑袋一抬,凑上去就在李大毛的嘴上亲了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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