联盟在制度上有其特定的优势,当然,也有其特定的劣势,在这一点上,维克托认为不需要讳言,也没必要讳言,毕竟这世上就不存在所谓完美的制度,“完美”只存在于幻想之中,现实中是不可能出现的。
作为联盟的国家安全工作负责人,维克托也算是一名高层干部了,因此,站在他的角度,可以看到联盟存在的一些问题,也知道有些问题是不可避免的。
在前世的时候,维克托对苏联为数不多的了解,基本上全都是负面的,包括斯大林的独裁,对苏联人民的迫害,监狱里整年关着多少人等等等等。
但在重生之后,作为真正生活在这个时代的一个人,维克托非常清楚前世那些宣传中所讲述的内容有多么离谱。
其实,单就一个厚实西方国家广泛宣传的民主问题来说,在维克托前世所生活的那个年代里,“民主”这个问题,就是西方国家最爱拿来说事的东西,他们动辄挥舞这个大棒,肆意攻击那些对它们不够顺从的国家和政府。
但是,在如今这个年代里,包括英美两国在内,没有任何一个西方国家会拿“民主”这个词来抨击苏联,它们反对苏联的原因与是否民主无关,而是单纯的反社会主义。对此,只需要看看丘吉尔的个人履历就能得到证明了,用他自己的话说,他就是个“独立的反社会主义者”,在对待英国工人罢工的问题上,他甚至主张用机关枪来解决问题。
另外,苏联从十月革命成功之后,就第一时间宣布了世界上最广泛的民主选举规则:一切公民,只要年满十八岁,且没有犯罪,那么不论是什么民族、性别、种族,都享有选举权和被选举权。
而在同一时期的西方国家,如此广泛的公民权并没有实施。美国直到1920年才给了妇女选举权,到了1965年才给了黑人选举权;英国到了1928年才给了所有妇女平等的选举权,直到1968年才将选举权的享受年龄从30岁降到18岁,第二年才给了所有民族、种族的国民正式的选举权;至于法国,他们到现在都还没有给妇女选举权呢。
除了选举权和被选举权之外,其它的国民权力方面,包括劳工权利,民族平等之类的,此时的西方国家更是没办法与苏联相媲美,在如今的英美国家,工会还在为了工人的权力而努力,而在美国,臭名昭著的种族隔离制度依旧在大行其道,黑人就连坐个公交车,都需要将座位留给白人,否则的话,就会被警察逮捕并投进监狱。
就算是在对待犹太人的问题上,苏联的道德基准也要比英美高尚的多,至少在苏联的刑法规定中,反犹太人主义是违反法律,且需要受到严惩的。而在卫国战争期间,任何一个城市的撤退工作中,都会将犹太人的撤离放在首位,其理由就是犹太人一旦留下,更有可能受到德国人的迫害。
所以,这才是一个真正的苏联,后世那个苏联,只不过是被英美的宣传机器妖魔化之后的存在,当然,也是一个自身道路走偏了的苏联。
在后世西方的宣传中,倒是有一点维克托是认同的,那就是在如今联盟的监狱中,的确关押了很多的犯人,而在这些犯人中,也有一部分是在大清洗时期被关起来的,但更多的,还是各地被捕的民族主义分子,内战时期留存下来的“白俄”,以及推进集体农庄政策过程中,顽固不化的富农。至于剩下的,还有一定数量的刑事罪犯等等。
作为国家安全工作的负责人,维克托是赞同对监狱的管理采取严厉手段的,这主要是因为他对监狱中的情况有着充足的了解。
如今的联盟与维克托后世所生活的那个国家并不完全相同,主要是如今的苏联还应该算是一个年轻的政权,从十月革命到现在,也不过才走过了不到三十年的历程而已,因此,很多历史性的问题还没有得到最终的解决,而被关押在监狱中的那些囚犯,就应该算是历史问题的一个方面。
在联盟的监狱中,有大量的囚犯是根本没有可能被感化的,他们的根性就存在着问题,在他们的理念中,与苏维埃的政权合作是可耻的,因此,在苏维埃的国度里,参加任何形式的劳动也是可耻的,因此,他们发誓不靠劳动而生,换句话说,他们即便身在牢狱里,心里想的也是要靠犯罪活着。
对这样的罪犯,维克托的观点是:既然他们不打算依靠劳动活着,那就给他们一个为不劳动而死的机会,并且永远不给他们离开监狱的机会。
毫无疑问,这种死不悔改的囚犯,对整个社会来说,都是一枚枚的定时炸弹,如果对他们这种人报以同情,要对他们讲什么民主、民权的话,那对于更多的普通人,对于那些遵纪守法的人来说,无疑就是一种隐性的犯罪了。
当然,对那些还在监狱中待着的犯人,维克托也懒得去理会,那些家伙,自然有内务人民委员部的人去教他们做人,现在,维克托需要考虑的,是那些还没有被关进监狱,却趁着战争在外面兴风作浪的家伙们。
所谓乱世出枭雄,在过去几年的战争中,因为局势的动荡,联盟没有那么多的精力去考虑社会治安的问题,在联盟广袤的国土上,很是出现了那么一批趁机作乱,甚至是大发国难财的家伙。
过去一段时间,对内情报局在联盟境内展开了一系列的调查行动,各地上报了一系列的犯罪统计,其中的很多内容,真是看得人触目惊心。
就拿沙图拉市的一条情报为例。这个城市隶属于莫斯科州,就在莫斯科市东部,大约一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