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给斯大林同志的信笺上,详细阐述了犹太复国主义组织“修正派”们,在策划大卫王酒店爆炸案时的详细过程,并且具体讲述了他们策划这一场行动的根本出发点。
在此之前,英国方面所公布的爆炸案原因,仅仅就是那些激进的犹太复国主义者们丧心病狂,他们试图以这样的方式来迫使伦敦做出让步,但是在斯大林同志手中的信笺上,则讲述了另外一个故事,即:英国的情报机构从一名背叛“伊尔贡”组织的成员手里,获得了一份有关“伊尔贡”、“斯特恩帮”组织成员的名单。这份名单被送到了英国人设立在大卫王酒店隔壁的英国驻巴勒斯坦指挥部内,按照英国人的计划,他们是准备在稍后一段时间里,根据这份名单来采取抓捕行动的。而“伊尔贡”与“斯特恩帮”之所以对大卫王酒店采取行动,就是为了将这份名单销毁。
如今,大卫王酒店爆炸案已经过去一段时间了,其发生的原因和过程,相对来说已经没那么重要了,所以,斯大林同志对这些内容的关注度并不高。不过,相比起这些内容来,情报机构能够查出“伊尔贡”、“斯特恩帮”组织的领导人,倒是更让斯大林同志感觉满意和信息。
工作做的好不好,够不够到位,总是需要进行一些比较的。在维克托没有组建国家安全人民委员部之前,联盟的情报工作一盘散沙,很难说有什么亮眼的成绩,有些时候,甚至会发生令人瞠目结舌的纰漏,比如卫国战争爆发之前的驻柏林情报站,那些白痴完全被德国人的情报部门玩弄于掌股之间,成了全世界的笑话。
而在维克托开始主持情报工作之后,国家安全人民委员部对外情报局的发展,是有目共睹的,可以说,联盟的火箭研发、核武研发之所以能够获得这么大的成功、这么迅速的发展,与对外情报局的工作是息息相关的。除此之外,对外情报局为联盟包括医药、电子等各个门类技术的发展,也提供了巨大的助力。
可是呢,在维克托离开国家安全人民委员部之后,联盟对外情报工作的发展似乎就陷入了瓶颈,偶尔一些令人欣喜的收获,也是在原有基础上获得的。
就像是在巴勒斯坦地区的情报搜集上,过去一段时间里,联盟一直想要搞清楚那里具体发生了些什么,那些态度激进的犹太人组织处在什么人的领导下,他们都在策动一些什么样的行动。但结果很明显,情报机构在这方面的收获寥寥无几,这一次,大卫王酒店爆炸案震惊了全世界,而在爆炸案发生之前,联盟的情报机构却是一点消息都没有得到,这样的结果,自然很难让斯大林同志感觉满意。
现在呢,随着维克托重新执掌联盟的情报工作,斯大林同志发现,自己对情报工作的满意度正在快速回升,就像手上这份信笺所反映出来的情况一样,过去那么长的时间里,驻巴勒斯坦的情报站都没能搞清楚的情报,现在已经出现在了斯大林同志的面前。
好吧,对于一个性格自信到有些固执,且已经上了年纪的老人来说,一旦他觉得年轻人值得信任的时候,那么对方哪怕只是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其所带来的正面效应,也会在这位老人的眼里得到无限放大。他会认为自己看人的眼光是独到的,所以,自己看中的人自然也是独到的。
“对外情报局这两条情报非常重要,也非常及时,”将信笺上的内容从头到尾看了一遍,斯大林同志将它递还到维克托面前,说道,“或许,我们可以用它与英国人做一些情报交换。”
语气顿了顿,他又转口说道:“至于说,联盟与英国人外交关系问题,你的提议可以在考虑问题的角度上,还不是很全面。”
“现在,联盟面对的最为关键的地缘政治问题,就是我们在欧洲的地位问题,除此之外,就是我们在黑海沿岸地区的利益问题,至于远东的问题,自始至终都不是联盟外部利益的关键点。”斯大林同志今天似乎非常有耐心,他对维克托详细的说道。
联盟在处理外事问题的时候,立场与态度从来都是以联盟的利益为根本出发点的,而这个根本出发点,其实就是联盟的外交着重点。
自卫国战争结束以来,联盟在对外关系问题上,如果按照区域来划分层次的话,那么对欧洲的关系显然是第一层面的,其次便是中近东以及黑海沿岸地区,至于对远东地区的考量,其实是放在最后的,这便是斯大林同志这番话的意思。
“我们在远东地区的地缘政治利益,确实与美国人在远东地区的政策有根本性的冲突,”斯大林同志继续说道,“但随着朝鲜半岛问题的解决,这一根本性的冲突已经得到了缓解,所以,至少在短期内,我们与美国人之间并不存在地缘政治上的直接冲突。”
的确,就像斯大林同志所说的,随着美国人让出在朝鲜半岛南部地区的管辖权,苏美双方实际上等于是解决了在远东问题上的尖锐对立,至少暂时只这样的。而除了远东地区之外,苏美双方在中东也好,黑海沿岸地区也罢,乃至于全世界范围内,都不存在无法调和的根本性地缘政治利益冲突。甚至因为在犹太人建国问题上的一致立场,双方甚至还具备一定的利益一致性。
而联盟与英国之间的关系就没有那么简单了,不管是在中东地区,还是在黑海沿岸地区,乃至于欧洲的一系列问题上,联盟与英国之间都存在着地缘政治利益冲突,且这些冲突是很难调和的。且不说别的,单单就一个欧洲问题来说